('<!--<center>AD4</center>-->\n\t\t\t\t 什么,我给微微收拾桌子,洗碗刷锅,微微替我值班,合、不合理?”<br/><br/> 微姐抹了抹他脸侧那条疤,宠溺道:“合理,那我跟露露不沾手了,洗几颗葡萄等你们吃。”<br/><br/> 不用她吩咐,贝达宁和于工已经晃晃悠悠站起来,不听此起彼伏的酒嗝儿,丝毫看不出大饮过一场的迹象。任舟吐完泡泡,也跳起来,脚掌刚一落地,震动了伤腿,嗷呜一声扑在司君遥怀里。<br/><br/> 他埋在司君遥胸口不动,司君遥停在他背后的手落不是,不落也不是。贝达宁和于工已经抱了两摞碗碟出去了,猛哥还隔着桌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恩爱秀得目瞪口呆。微姐见状赶紧招呼露露,一人一边,架起猛哥就往门外搡。<br/><br/> 司君遥犹豫的当口,房间里转眼只剩下残羹冷炙的余味和怀里滚烫的一颗脑袋。纵使这样,他还是觉得不太合适,尝试缓慢站起身,可他刚松脱任舟的禁锢,直起腰,任舟就紧接着贴上来,岔开大腿把他夹在中央,拦腰搂得更严实,同时绵绵地哼了个不满的长音。<br/><br/> 司君遥把掌心覆在他头顶,低声哄:“好了,大家都在呢,不是说不愿意被人当小孩儿吗,还撒娇。”<br/><br/> 任舟抱着他,手的异常高温从他的背后渗入上衣,烫得他叹气。只有在这种时刻,比如醉酒,比如委屈,比如疼痛,任舟才会甘愿地、甚至主动的与他发生亲昵的碰触,比如昨晚和现在。而清醒时,他就不会对自己的身体有所需要,比如那天和今早。<br/><br/> 可是司君遥拒绝不了。<br/><br/> 他没有推开任舟的气力,也隐秘地渴望着这样不可预期的弧光闪过他黯淡的生命。暗中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已经很苦,他只能卑劣地偷来这一点甜。<br/><br/> 任舟在他的轻抚里又发出了轻微的哼鸣,他顺着凌乱的黑发抚到了任舟的下颌,托起他铺满红晕的脸。他的醉是一夜回到六岁的幼稚,把两片薄唇嘟了那么一点,忽闪着满眼的直率与无邪。司君遥温柔地问他:“阿舟怎么了?”<br/><br/> 任舟眨着眼睛直愣愣地望他,下一秒忽然璨璨笑起来:“我硬了。”<br/><br/> 第38章微妙的平衡<br/><br/> 这一句发烫的宣言来得太直接,司君遥瞪大双眼,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任舟并没有挣扎,反而弯起眼睫,在他的手心覆盖下,轻轻咬起他的掌肉,不用力气,像幼犬的玩闹,齿尖划过的痒意使司君遥连连瑟缩,却又舍不得松开。<br/><br/> “阿舟别闹,我们回家好不好?”<br/><br/> 任舟对他的哄诱充耳不闻,咬得更起劲儿,甚至还揽住这把细腰恬不知耻地蹭他,揉他,司君遥越无措,他就越兴奋,鼻息将原本冰凉的掌心烘得湿热,像盛夏雨后的丛林。<br/><br/>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折磨,这种程度的身体接触对司君遥来说已经是前所未有,更何况怀里的人是任舟。<br/><br/> 醉酒的人真好,怎样出格的发泄都可以在醒来用酒后乱性一笔带过。而任舟的出格可能连对象也并非是自己,酒精会把一切景象幻化,司君遥甚至无从知晓,此刻任舟眼里的他究竟姓甚名谁,又是怎样的面目。其实可以问,但他不敢,酩酊后的幻觉与清醒时的自我欺骗都能使人获取一丝快感,就算它并不真实。所以他宁愿被幻象缠绕,等到夜深人静处再从脑中擦去这道绯红的痕迹就好。<br/><br/> 他将覆在任舟嘴上的手移至那双天真热烈的眼眸,同时捏住了他缀着银色小环的耳垂。揉捏到第十几秒的时候,任舟就慢慢闭起了微启的嘴巴,鲜红的舌尖也妥善地收回。司君遥感觉他的眼睫在无止境地向下垂落,松开手,果然获取了因为昏昏欲睡而暂时偃旗息鼓的阿舟。<br/><br/> 他趁机取来外套把自己和他都囫囵裹住,潦草地向莫名躲出去的众人道别。<br/><br/> 回家路上,任舟走得极慢,每遇到一处可能有冰层的积雪都停下来看上几秒,才小心翼翼地绕开。司君遥想,他可能是那次摔痛了,就怕了,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又何苦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司君遥贴身护卫着他,叹了口气。<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br/> 他一叹气,任舟立刻把步子迈得更谨慎,如同入冬两个月才发觉应当迁徙的树懒,脚都不抬地向前一点点蹭。<br/><br/> 司君遥握着他的手肘,虽然不解,也还是耐心询问:“阿舟,是腿疼吗?”<br/><br/> 任舟摇摇头,双手把脸上的困倦揉开一些,“我以后一定不摔了,什么冰块都不能把我打倒。”<br/><br/> 还挺有志气,司君遥笑笑说:“好。”<br/><br/> “也绝对不被狗咬了,也不要再挨我爸妈骂,我要变厉害,特别特别厉害,全世界都没法欺负我。我要变成最大的树!”<br/><br/> 任舟挥着手臂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司君遥心上又泛起温存的疼,顺着他的话低声地哄:“好,然后呢?”<br/><br/> 任舟愣住,站在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然后扑在司君遥怀里。司君遥接住他,被惯性拉扯得晃晃悠悠,任舟拱在他的颈窝,把眼角睏出的泪珠都蹭进去。司君遥抚上他的后脑勺,心头落下酸楚的甜。<br/><br/> 变强大了之后呢,就这样做个酒醉占便宜的小流氓吗?如果自己是个禽兽就好了,这是个趁人之危的好时机。可惜他被许多无形的锁链束缚得太过规矩,纵使被这样投怀送抱,也只是把渴望参天的小树苗带回他自己的房间,热毛巾擦了脸和双手,在雪地映亮的床边,等他睡着。<br/><br/> 他多想吻他啊,因为小树总有枝干挺峭的一天,他希望这世界如他所愿,再不能欺负他一分一毫,也想再多一分一秒还能这样看着他的时光。<br/><br/> 最长的夜将要过去了,阳气至,日影长。可寒冬才刚拉开帷幕,他的蛰伏并无止境。<br/><br/> 那天的酒后的旖旎像被丢进冬湖的一颗冰球,咕咚沉入湖底,再寻不见踪迹。司君遥骗任舟说他醉后很乖,任舟居然没有任何疑虑。他以往轻易不喝,喝也是跟齐海阳,通常都是齐海阳先闹起来,他结了账拖个酒疯子磕磕绊绊回寝室。他没被投诉过酒后乱性,虽然对当晚的事记忆非常模糊,但对自己的酒品倒是莫名自信。<br/><br/> 虽然如此,司君遥还是十分严肃地劝诫了他,这次喝酒属于他顺应喜庆形势的法外开恩,因为服药期间是不适于饮酒的,以后喝酒都需要提前报备。任舟没听出他的私心,一口应承了下来。他最近极乖巧,司君遥说什么都会答应。于是司君遥也顺承他的乖巧,妥帖地奉上他想要的照料。<br/><br/> 他们之间仿佛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并在这种平衡中踏向新年。<br/><br/> 年前的忙碌总是寄托着“过个好年”的愿景,于是一切繁琐与刁难似乎都可以被忍耐。<br/><br/> 司君遥不仅为了几个校区的寒假课程奔波,还要不时面对总监的挑刺找茬。没心力计较的时候,司君遥就把他的喋喋不休落在身后,挂着点无奈的微笑穿过整条走廊,受害者形象由此深入人心。实在被闹出一丝烦躁,他偶尔也和任舟讲,听任舟发十几条60秒语音将素昧谋面的“反派”骂得狗血淋头,小块乌云也就随风而逝了。<br/><br/> 而云生一店的活动和二店的筹备就够骂架小能手任舟喝一壶了,他爹妈也不省心,闲日无事便选择遗忘,越看他跟生活撕得不可开交,越要跳出来火上浇油。<br/><br/> 好不容易司君遥没早课,任舟下早班火速提了早餐回家。开门司君遥煮好牛奶正在等他,满室甜浓的奶香氤氲在晨光里。<br/><br/> “刚出锅的卤肉饼,给你多加了酸甜豆筋。”任舟把袋子拎得高,脚跟一磕,脱了鞋跳进玄关。<br/><br/> “<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