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不允许任何人分开我们。”程意的话很有针对性，她说着，却没有忍住，捂着嘴唇咳了几声。<br/><br/> 顾谨歌心想，只怕现在的程意，比自己还要虚弱。<br/><br/> “那你知道，莫思颜留在人间的代价，就是吸取你的精气吗？”<br/><br/> “你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如果还要强行留下她，你也会死。”<br/><br/> 程意听她这样说，并没有露出半点意外的表情，显然她早就已经知道了。<br/><br/> “我不想和颜颜分开，其实我有时候会想，死了才更好，死了以后，就可以永远和她在一起了。”<br/><br/> 顾谨歌没说话，视线透过程意，落在她的身后某处。<br/><br/> 程意似有所觉，猛地扭头看去，随后露出了慌乱的表情，“颜颜，你，你怎么出来了？”<br/><br/> 顾谨歌都还没走，颜颜怎么能出来呢，万一顾谨歌对颜颜出手怎么办？<br/><br/> 莫思颜长相很秀气，可能是因为吸了精气，她的脸色并不是一般鬼怪的苍白，反而透着淡淡的红。<br/><br/> “出不出来都一样，这位顾小姐想必早就已经发现我了。”莫思颜神色淡淡的，她无视了程意的惊慌，径直走过来。<br/><br/> 刚才她应该也将程意的故事都听清了，可她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br/><br/> 看来她是真的对程意死心了。<br/><br/> 想来也是，如果不是真的失望了，大概也做不出自杀的举动。<br/><br/> 顾谨歌脚尖点了点，姿态闲适，尽管对面坐着的莫思颜并不是人，她也没有害怕。<br/><br/> “你应该知道，楼下坐着好几个天师，你贸然现身，就不怕我让她们把你抓起来吗？”<br/><br/> 莫思颜摇了摇头，“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会。”<br/><br/> 顾谨歌唇角微勾，“莫思颜，你呆在这里，是真心的吗？”<br/><br/> 莫思颜还没说话，旁边的程意就急了，“这不是你该多管的事情！”<br/><br/> 莫思颜没理她，“不管是不是真心的，我我已经在这儿了。”<br/><br/> 顾谨歌看了她半晌，突然说道，“程小姐，我能单独和莫小姐谈一谈吗？”<br/><br/> 程意气得猛烈咳嗽，“你休想！你想对颜颜做什么，你…”<br/><br/> 刚才顾谨歌还问莫思颜，是不是真心想要留下来，她是不是想趁着自己不在，将莫思颜送走，送去投胎？<br/><br/> 莫思颜点头，“可以。”<br/><br/> 她转头看着程意，眼神无悲无喜，“你可以出去吗？”<br/><br/> 程意和她对视了半晌，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好。”<br/><br/> 出门之前，她又转身看着莫思颜，眼里流露出了哀求的神色，“颜颜，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br/><br/> 莫思颜没有说话，甚至没有转头看她一眼，程意垂下脑袋，走出房间，顺便将门给关上了。<br/><br/> 顾谨歌若有所思，“你们之间的相处可真有意思。”<br/><br/> 莫思颜神色平静地看着她，“顾小姐，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br/><br/> 顾谨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问道，“你明明可以离开，却又偏偏要留下来。留下来吧，又偏偏要吸走她的精气，让她变得虚弱，为什么？”<br/><br/> 莫思颜脸色微变，“留下来并不是我的本意，至于吸她的精气，我也没办法。”<br/><br/> 顾谨歌摇了摇头，“不是没有办法，而是你故意的。”<br/><br/> 她看着莫思颜骤变的脸色，继续说道，“程意她不清楚，可我知道，招魂的方法并不是那样简单，如果不是你故意配合她，她不可能一次就成功将你的魂魄招回来。”<br/><br/> “当初跟她接触的那个所谓的大师，想来也是你吧？”<br/><br/> “莫思颜，你为了程意自杀，死后却并没有去地府，而是留在了人间。”<br/><br/> “可你明明那样恨她，又为什么要重新回到她的身边呢？”<br/><br/> 顾谨歌百思不得其解，在她看来，莫思颜的做法真的很矛盾，既然<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不爱了，又为什么要回来？<br/><br/> 莫思颜沉默地听着，眼里流出泪水，她方才的平静都不见了，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br/><br/> “我也想就此离开她，可是我真的做不到。”<br/><br/> 她爱程意，爱到失去了自我。就像顾顾谨歌说的那样，她死了以后，魂魄留在了程意的身边。<br/><br/> 那时候程意并不能看见她，她却能看见程意为她疯，为她哭。<br/><br/> 她做不到离开，只有呆在程意身边，她才是完整的。<br/><br/> 她已经将自己的生命都献给了程意。<br/><br/> 可让她就这样原谅程意，她又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所以莫思颜想了个办法，只有让程意知道，她的回来是很不容易的，程意才会珍惜。<br/><br/>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她死。”她会留着程意的命，如果到有一天她不能留下了，她会悄悄离开。<br/><br/> “所以你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爱？”顾谨歌眉头轻蹙，她还是没能理解。<br/><br/> “我爱她，就算知道她可能不爱我，我还是做不到放下她。”<br/><br/> 莫思颜捂着脸，泪流满面。<br/><br/> 顾谨歌终于说起了自己的真正目的，她轻声道，“可是，爱究竟是什么？”<br/><br/> 莫思颜因为爱，哪怕再痛苦，也要留在程意身边。程意呢，就算知道自己可能会死，也不愿意放莫思颜离开。<br/><br/> 喻洛景也是，跟着她来了这几个世界，就算什么记忆都没有了，也还是要缠着她。<br/><br/> 这都是因为爱吗？<br/><br/> 莫思颜抹了抹眼泪，深吸一口气，“爱情，是一个让人痛苦的东西。”<br/><br/> 顾谨歌深以为然，她看见的每个人都为了爱情痛苦，说明爱情这个东西，本身就会让人不快乐，跟人无关。<br/><br/> 看来她不懂爱，是正确的。<br/><br/> 顾谨歌怕痛，也不想痛苦，她觉得自己没心没肺挺好的，爱情的苦，她不尝。<br/><br/> “可是爱情就有这样的魔力，就算它再让人痛苦，人们也趋之若鹜。”因为相处之间的那些甜蜜，足以让所有的痛苦都变得值得。<br/><br/> 顾谨歌体会不到，她也不准备体会。<br/><br/> “站在我的角度，我不会干预你的决定。”她说，“可是特殊办事处的人，不会允许你吸走程意的精气。”<br/><br/> 莫思颜苦笑了一下，“其实我早就想过会有这样的后果了，能有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br/><br/> 顾谨歌站起身来，“我会尽量拖住她们，你自己尽快拿主意吧。”<br/><br/> 莫思颜也跟着站起身来，她真情实意地说道，“谢谢你。”<br/><br/> “不客气。”就当是为了感谢莫思颜帮她避开爱情的苦了。<br/><br/> 顾谨歌打开房门，程意立马挤了进去，她看见莫思颜还在，这才松了口气，可是随后，她就看清了莫思颜红红的眼睛。<br/><br/> “颜颜，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她欺负你了？”<br/><br/> 莫思颜又恢复了冷淡的模样，她目送顾谨歌离开，随后低下脑袋，掩住了脸上复杂的表情。<br/><br/> 顾谨歌下楼时，众人都看着她。<br/><br/> “顾小姐，怎么样了，我女儿…”程母满脸的疲惫，眼里却带着期待。<br/><br/> “没什么大碍。”<br/><br/> 程母猛地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br/><br/> 萧玟面露惊讶，“你把那个女鬼制服了？”<br/><br/> 顾谨歌没理她，“咱们走<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