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这里，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凝视着从石缝里钻出的野草，在生机勃勃的绿意中逐渐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br/><br/> ——因为他不会接受。<br/><br/> 明知此刻的安逸是谎言，又怎好继续欺骗自己。<br/><br/> 事情正如萧疏所说的一样，或早或晚，他终究会来到关于过往的道路上，追寻过去的影子。<br/><br/> 究其原因，不过是他不能继续骗自己……他也骗不下去了。<br/><br/> 直视内心，陈生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br/><br/> 他到底是谁，又为什么有这样的经历，是时候弄清了。至于清楚之后是轻松还是压抑，全都看命了。<br/><br/> 打定主意，陈生脸色缓和，起身前先问了莫严一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br/><br/> 莫严起初一言不发，想了许久后才说：“走一步算一步，先跟着你们，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br/><br/> 陈生点了点头，又回头看向端肖雪，正色道：“你说，害了你父母的是龙族，而龙族都是虚泽一族，所以你的仇人是虚泽？”<br/><br/> 端肖雪看陈生脸色好转，随即不再客气：“你在说废话。”<br/><br/> 陈生直言：“那你敢不敢跟虚泽作对？”<br/><br/> 端肖雪说：“河鯥寡情。”<br/><br/> 陈生抬眼。<br/><br/> 端肖雪又说：“与虚泽作对是敢的，可作对的原因不是因为我要报仇，而是我看不惯虚泽唯我独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样子。”端肖雪说到这里，抬起的手臂放下：“听你的意思，你是要与虚泽作对？”<br/><br/> 陈生迟疑了一下：“如今肯定是要做换主的事。”<br/><br/> 端肖雪听到这里，露出第一个不是嘲讽的笑脸。<br/><br/> 此刻他眼中有光，细长得像是动物利爪一样的指甲勾住陈生的散发，语气轻佻：“胆子不小。”<br/><br/> 而后他们三人虽没有说话，却有了相同的目的，并为此站到了一起。<br/><br/> ……<br/><br/> 夜色更浓，街上的商贩收了摊，纷纷回到家中。<br/><br/> 陈生三人重新回到酒肆。<br/><br/> 不知这次是因为说开了冷静了，还是有了相同的目标使然，陈生并没有看到端肖雪与莫严针锋相对，这两人难得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br/><br/> 新叫的酒菜很快上齐，陈生刻意避开这两人不吃的东西，艰难地凑齐了一桌子好酒好菜。<br/><br/> 等酒上来，这次不再阴影怪气的端肖雪率先拿起一壶，随即因陈生的走神，莫严也拎了一壶酒握在手中。<br/><br/> 陈生念着萧疏的话，从方才开始一直在想他到底是天尊中的哪一位，也一直在想，为什么他一个穿书者会出现在天尊代？<br/><br/> 此刻遇见的问题很多，而他心中并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不过经过萧疏那一番话，陈生熄了去问曲清池的心思，总觉得经此之后逼问曲清池是一件愚蠢又残忍的事。<br/><br/>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叹了口气。<br/><br/> 端肖雪听到他的叹息声，拿起酒壶一饮而尽，姿势豪爽帅气，声音低沉地问：“你有什么打算说来听听。”<br/><br/> 陈生一边看着端肖雪，一边头也不回的在莫严抬起酒壶的那一瞬间，按住莫严的手腕，说：“你说你父母被龙族所杀，可他们为什么要杀你的父母？”<br/><br/> 端肖雪解释道：“正确来说他们不是要杀我的爹娘，而是要杀河鯥。而除了我以外，其他的河鯥都死了。”<br/><br/> “可这件事情我们并没有听说过。”莫严一脸疑惑，拿着酒壶的手微微上抬。<br/><br/> 陈生再次按住莫严的手腕，奇怪道：“怪了，龙族杀河鯥做什么？”陈生说到这里又看向端肖雪：“那他们为什么没有杀你？”<br/><br/> 莫严听到这里也很好奇：“四百年前你和云馜打过一场，若是龙族要杀河鯥，云馜岂不是早就发现你了？他为何没有杀你？”<br/><br/> 第169章画错<br/><br/> 这个问题陈生也很想知道。<br/><br/> 为了得到答案,陈生专注的目光停留在<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端肖雪的脸上，并不掩饰心中对此事的好奇。<br/><br/> 端肖雪举起手中的酒杯看了半晌，在周围商户合上门窗,路边野狗闻着味道,慢慢来到酒肆门前的时,放下了那杯没有饮下的酒，语速轻缓地说：“许是……他还记得那人的话吧。”<br/><br/> 陈生和莫严听到这里同时看了一下彼此，不知端肖雪说的那人是谁,只知端肖雪此刻的语气有些不同寻常。<br/><br/> 端肖雪与他们说：“我娘被抓前将我变作燕雀,我成了燕子，不会说话,一身本事全部被封,被一只躲在廊下的黑猫抓住了。”<br/><br/> “那只猫叼着我走了很远，最后来到了闹市,我落入了一个傻子手中,那傻子是前朝沈家的人,有一个叫做沈云的兄长。”端肖雪说到这里一脸不忿：“说来这个沈云你们都认识,只不过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叫沈云,不叫云馜。”<br/><br/> 闻言莫严诧异地瞪大了眼睛。<br/><br/> “沈云？那个史上有名的奸佞？”<br/><br/> 端肖雪点头。<br/><br/> ……沈云？<br/><br/> 陈生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不知为何竟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br/><br/> 端肖雪很久没有提起往事，一时难以想起什么,因此努力他回想了一下，陈生和莫严见此也不催他，只是静静地等着。<br/><br/> 等着等着,端肖雪眼中忽地燃起一束火光，他仿佛看到了沈府的灯笼高挂，而在一旁就有那个傻子。<br/><br/> 那傻子面容模糊,打扮跟过去没什么两样，总是披散着长发，衣衫凌乱，手中玩着一根红绳，坐在门前等着沈云归家给打理头发。<br/><br/> 而沈云……<br/><br/> 而沈云…………<br/><br/> 端肖雪想到这里脸色微冷，眼中的那灯笼的橙光逐渐暗了下去，最后不咸不淡地说：“名字忘记了，总之那傻子救下了我，将我养在府中。”<br/><br/> 陈生继续追问：“然后呢？”<br/><br/> 端肖雪许是不想回答，可陈生听得兴起，一时忘了端肖雪身上的咒术，也忘了端肖雪受咒术所控，必须对他有问必答，有求必应。<br/><br/> 因此端肖雪不得不说：“之后我一直以燕雀的模样住在沈府，后来在云馜有意的推动下前朝覆灭，一日夜里叛军打了进来，傻子死了，云馜走了，沈贵妃不知生死，前朝结束了。”<br/><br/> 他说得有些过于简洁。<br/><br/> 陈生不解地问：“你说，因为那傻子的话云馜没有杀你？而你又说，叛军打进来时傻子死了？可以云馜的本事，他若真心护着那傻子，那人应该不会死。可若说他不是真心，那他为何会顾虑那傻子留下你？”<br/><br/> “谁知道，不过我能肯定，云馜留下我绝非是因为念旧。而且……”端肖雪说到这里语气冷然：“那傻子不是死在了叛军的手里。”<br/><br/> 陈生错愕：“那他是？”<br/><br/> 端肖雪牙齿搓动，“他是死在了云馜的手里。”<br/><br/> 这个答案是陈生并未想到的。<br/><br/> 端肖雪没用他问直接说：“在前朝覆灭的最后一年里傻子生病了，病得很重，药石罔效，整日昏昏沉沉只知道睡觉，”端肖雪说到这里停了片刻，无意识地重复了一句：“那时吃什么药都没有用……只能等死了。”<br/><br/> 陈生和莫严见他说到这句时有些出神，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了过往的画面。<br/><br/> 而端肖雪愣了片刻才接着说：“那傻子糊涂了一辈子，唯独看重沈贵妃，只要是有关沈贵妃的事，即使听不<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