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完事去找你，发现你没在房里。”华尧说。<br/><br/> “怎么，还怕我跑了？”康沐说笑道。<br/><br/> “是的。”没想到华尧回答地如此干脆，“所以就出来找你。”<br/><br/> “我若是真跑了，你这么毫无方向地追出去就能找到我？”<br/><br/> 华尧逼近一步，鼻子几乎凑到了他脸上：“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抓回来，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br/><br/> 华尧自己也难以描摹那一刻的心情，当他发现找不到康沐时，心下乱糟糟的，也没多想，牵了马就追了出去，往哪追，怎么追，一概不知，只知道立刻追出去便是了。<br/><br/> “要是我的心不在，你留我也没用。”极不习惯两人如此近的距离，康沐后退一步拉开距离。<br/><br/> “那你既然还在这，是因为心在这里吗？”<br/><br/> 康沐的手搭在坚硬的石砖上，反复摩娑，砖上凹凸不平的砸痕，在掌心中划出一道道交织的白痕。<br/><br/> “答应我，不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许背叛我。”华尧的声音并不响，却像一只锤子重重敲在了康沐心上。<br/><br/> 康沐的手微微一颤，片刻沉寂之后，轻轻开口：“我还要取你 xi_ng 命呢，若是走了，如何让你偿命？”<br/><br/> “我等着你。”华尧松开了手，“回去吧，很晚了。”<br/><br/> 康沐应了声，跟在他身后，可刚迈出一步，突然腿一软，竟然没有站稳，跪倒在地。<br/><br/> “怎么了？”华尧看着坐在地上的他问道。<br/><br/> 康沐试图起身，却觉浑身无力，尝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这种感觉就像是大战了三天三夜，体力严重透支时一般，累得他直喘气。<br/><br/> 华尧顿觉不对劲，上前将他扶起，他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似的，整个人压在他身上。<br/><br/> “你这是……”<br/><br/> “我没事！”康沐推开华尧，扶着墙头调整呼吸，好一会才缓过劲来。<br/><br/> 华尧沉声道：“回去我让人给你看看吧？”<br/><br/> 康沐抵触道：“不用。”<br/><br/> “你这是毒开始发作了吧？”<br/><br/> 康沐心底咯噔一下，本以为那些不良反应至少要过几年才会有，怎想到现在就开始影响到了行动。<br/><br/> “你要是再毫无节制地吃药，不等你取我 xi_ng 命，你就已经先我归西了。”华尧的声音冰冷。<br/><br/> 康沐没有做声，略一迟疑，疾步离去。<br/><br/> 第二天康沐起了个大早，洗漱后还特意沐浴更衣，用过早点后，便出了门。尽管今天是个晴好，可丝毫没有半天愉悦，反而更加沉重，可沉重不只是他的心情，还有他手中捧的东西——康池和袁永心的骨灰。<br/><br/> 他父兄康易和康波亡故是已剥了贵族身份，所以落葬也极为普通，康沐独自一人，也不讲究什么，把康池埋在了他们身边，又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把袁永心也埋下了。<br/><br/> 小小的土包微微高出地面，康沐拍实了泥土，把铲子扔到一边，抹了抹汗。<br/><br/> 他一盘腿坐在了袁永心的墓前，解开雀刀横置与前，又取出一壶酒，自顾自喝起来。<br/><br/> “反正你也喝不了了，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康沐饮下一杯，对袁永心说道。小巧的酒杯在他指间转动，他低着头，声音沉闷地像无法完整地从喉咙里发出来：“我们回家了。”<br/><br/> 康沐选的这处景秀美如画，漫山的树木葱翠，芳草萋萋，山风掠过他的发丝，似有灵 xi_ng 般撩动。<br/><br/> 他满满斟了一杯，拿在手里，没有喝下：“虽然晚了点，但好歹还是回来了，你不会怪我吧？”<br/><br/> 无人应答，也不会再有人应答他。<br/><br/> 自从袁永心跟了康沐，就忠心耿耿任劳任怨，他心思细腻，大小环节都能为康沐考虑周到，安排妥当，完全无需康沐操心。他的存在对康沐来说就像左右手一样，一度以为没有他，就无法正常生活。如今他过去的职务渐渐被萧澜和陆十七<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分担，但在康沐心中总缺了点什么。<br/><br/> “狼骑军现在都快两万人了，你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被我还开心。”康沐絮絮叨叨地说着，“萧澜已经能独自领军了，但我总嫌他不成器，你说我是不是对他太严厉了？有几个人资质还不错，不过我是懒得教导他们，要是能交给你我定会很放心……”他边说边喝，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扯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我的右手不好用了，身上也病得厉害，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好活，幸好你不在，否则肯定被你唠叨死……”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地没了声，再也说不出半句话。<br/><br/>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向康沐靠近，他没有理会，低垂着头，手搭在酒壶上，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似的。<br/><br/> “我不是说过要陪你来的吗，为什么不等我？”华尧站在了他背后。<br/><br/> “我埋我的亲人，关你何事？”因为刚刚亲手买下康池，他说话难免冲了些。<br/><br/> 华尧也不介意，看了眼袁永心的墓，在他身边坐下，拿过酒壶喝了一杯。<br/><br/> “袁永心这人不错，他之于你就想韩彦卿之于我，真是可惜了。都那么久了，节哀吧。”<br/><br/> “说起来我的刀术一开始还是他教的呢。”<br/><br/> “其实自始至终都有很多人真心关心你，你也可知足了。”<br/><br/> “你是说诺秀？你后悔把他给我了？”<br/><br/> “他的确很贴心。”<br/><br/> “你以为都像你吗，稍不顺心就杀人，从我们出征到现在，你那里也只剩下奕霖一个了。”康沐一脸鄙夷，“现在已不同你刚起兵时候了，想随随便便抓了个人来陪床，你现在不抓紧时间塑造一代明主的光辉形象，就要来不及了。”<br/><br/> “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这种事了，更何况我如今也没有心思。”华尧不屑，“我倒是好奇，你喜欢他吗？”<br/><br/> “诺秀？既然你都说他贴心了，我为什么不喜欢呢”<br/><br/> “哦，是吗？”华尧不咸不淡地说了句，眼神黯了几分。<br/><br/> 康沐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我们什么时候回大兴？”<br/><br/> 华尧还坐在地上，抬头仰视：“你倒是勤快，我还想偷个闲，在这里多休息几天。”<br/><br/> 康沐意外：“休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还真不太适应。”<br/><br/> “你自己先回城吧，我还想再多呆一会。”<br/><br/> 康沐犹豫地望着他，没有迈步。<br/><br/> “怎么，难道你还怕我把袁永心的坟给掘了？”华尧笑道，“明日陪我在城外逛逛，错过这次，恐怕我们短时间内很难再有机会放松了。”<br/><br/> 康沐想了想道：“好。”<br/><br/> 因为华尧说要出行，康沐计划了好一阵，毕竟相比起来，他对着一带熟悉得多，知道哪里景色优美，赏心悦目，又适宜行走，不会弄得太累。还嘱咐厨娘备了点心，可以带在路上充饥。<br/><br/> 次日一早康沐准备妥当便来找华尧。华尧也已穿戴整齐，可他还坐在书桌前，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br/><br/> “再不走，等日上三竿，可就要晒了。”康沐说着在一旁坐下。<br/><br/> 华尧放下手中的信，面色 yi-n 冷：“我们不去了。”<br/><br/> “为什么？”准备了那么多他一句不去了，就全浪费了，难道是大兴有变？康沐走到他身边。<br/><br/> 华尧把信递给他看：“阮渡天已经称帝了。”<br/><br/> 康沐浏览了一下<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