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的墓碑，龙炟回忆起昨天彻夜译读的那本笔记，思绪万千。他终於知道杨程安为什麽拼命地想要得到这本笔记，也知道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br/><br/> 方浩野是明一郎成功引导人格分裂的第一例案例，因此他将整个治疗过程都详细记录了下来，包括方浩野的个人隐私。<br/><br/> 『你有喜欢的人吗？』<br/><br/> 『有。』<br/><br/> 『是你的妻子？』<br/><br/> 『不，他是男人，但却是我的挚爱。』<br/><br/> 杨程安对曾皓然的执著非比寻常，他想要了解对方的一切，自然也包括曾皓然最爱的人究竟是谁。只是这个答案……估计杨程安知道了会发疯的吧？<br/><br/> 站在明一郎的墓前，龙炟蹲下身，轻轻擦拭著他的照片。<br/><br/> “舅舅，你的讯息我收到了。”<br/><br/> 在笔记的最後，明一郎写道，如果这本记录已被解读，请务必焚毁於他的墓前。<br/><br/> 这本全是数字的笔记本，是明一郎在离开日本来到b区之前准备的。正如陈景所猜想的，真正的原本早已被明一郎销毁，而龙炟手里的这本，是唯一仅剩的，保留有方浩野在整个治疗过程所有对话的笔记。<br/><br/> 这麽一来，就不难理解，杨程安为什麽拼了命也要拿到这本本子。至於他为何在明一郎死後才去他家翻箱倒柜、冒著被大道寺家发现的风险寻找笔记本，恐怕是因为他之前拿到的都是假的。<br/><br/> 龙炟拎著刚才问墓园管理人借来的铁皮桶，轻轻将笔记本放了进去。然後，他用在茶餐厅得到的火柴，一点一点引燃了本子。桶内的火焰由小变大，由於封皮是蜡制的，所以燃烧起来也特别快。燃起的火束仿佛明一郎生命的最後绽放，灼热而耀眼。<br/><br/> 笔记本中记载了一些对龙炟而言非常重要的线索。比如曾皓然曾经有个弟弟，但那孩子自出身起就是艾滋病病毒携带者，所以曾皓然痛恨女人。在母亲死後，他带著年幼的弟弟一起加入了杨琦善的帮派，希望有一天能攒够钱替弟弟治病。然而，当长大後的曾皓然得知这种病无法彻底治疗时，他忍痛做出了决定──亲手掐死了自己的亲弟弟。<br/><br/> 後来，曾皓然遇到了与亡弟年龄相仿的杨程安，於是就把心中对弟弟的愧疚全部弥补在了杨程安身上，对他关怀备至，两人关系甚至好到让人以为他们是亲兄弟。可是，这种感情却在曾皓然进入警校後变质了。杨程安对他越是想念，感情就越是强烈，到最後，竟从亲情演变成了爱慕。<br/><br/> 『我故意告诉他，我只对我的主治医师说过我喜欢的人是谁。』<br/><br/> 或许，曾皓然也烦恼过该怎麽面对杨程安的感情吧？可惜当局者迷，曾皓然以死表明了心意，而杨程安却始终走不出这个迷局。<br/><br/> 笔记本在铁桶中烧成了灰烬。龙炟很感谢明一郎如此细致地写下了曾皓然的对话，否则，这些秘密他可能一辈子也无从知晓。<br/><br/> 在警校度过的时光，以及亲密地称他为学长的日子，恐怕是方浩野，或者说是曾皓然，一生中最幸福的时期了吧？<br/><br/> 将铁桶倒干净後交还给管理员，龙炟离开了墓园。根据明一郎的记录，曾皓然的亲弟弟就叫曾安。在他死後，杨琦善并未替他开具死亡证明，而是一直让人顶著他的名字活著。这也就是後来杨程安能够顺利改名换姓出国留学的原因之一。<br/><br/> “真是作孽啊。”龙炟不禁感慨。<br/><br/> “请问是龙先生吗？”背後突然有人问道。<br/><br/> 龙炟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人一拥而上绑了起来。<br/><br/> “我说几位大哥，我就是跑出来散散心而已，至於把我五花大绑架回去麽？”<br/><br/> “抱歉龙队长，刘sir亲自下令要这样‘请’你回去。”<br/><br/> 龙炟一怔，随後破口大骂道，“我日他大爷的！”<br/><br/> 於是，龙炟就这样被绑得跟个粽子似地请回了医院，连门外监视的人手都翻了一倍，再想逃走可真难上加难。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总算有人能进<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来看他了。<br/><br/> 陈景是以家属的身份被特别予以准入的，本想好好说他两句，可一见到龙炟那副苦瓜脸，心里就算有火也发不出来了。<br/><br/> “……你啊！”<br/><br/> “小景，我饿……”龙炟苦著脸叫道。中午只吃了一点东西而已，现在他早就饿得前 x_io_ng 贴後背了。<br/><br/> 叹了口气，陈景提著便当盒走到床边。“先吃饭吧，我今天要加班，汤也没来得及炖，不过你要的葱花我……诶诶！别抢啊！当心烫！”看著龙炟穷凶极恶的吃相，陈景真是无语。<br/><br/> 咕嘟咕嘟一碗热汤下肚後，龙炟才抹了抹嘴问道，“今天又要写报告了吗？”<br/><br/> 陈景白了他一眼，伸手狠狠掐住他的脸颊蹂躏了几下，“不是报告，是有嫌疑人要审！”<br/><br/> “唔？”龙炟就著这个姿势歪著头表示不解。<br/><br/> “不准卖萌！”陈景被他逗笑了，松了手坐到他床边，“今天早晨福海路那里出了起交通事故，肇事者丢下车跑了，可没想到下午就有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人跑来交通队自首。经过调查，自首的这个是撞了人的双胞胎哥哥。可是现在那个哥哥一口咬定是自己撞的人，所以交通科的科长拜托我过去帮忙，希望明天之前能够破案。”<br/><br/> “诶？双胞胎顶包？现场没有监控吗？”<br/><br/> “有，但他们是双胞胎，我们不能仅凭录像就断定哥哥不是肇事者。不过虽然他们是双生子，但我觉得总会有些不同的地方吧？就算是克隆人也达不到和本体一模一样的地步啊？”<br/><br/> 龙炟点点头，“是要连夜审吗？”<br/><br/> “嗯，交通科最近也在愁结案率，否则也不会借调我们过去了。”陈景把便当盒收拾好放在一旁，“对了，关於‘上门查访’的事，稍微有点眉目了。”<br/><br/> “哦？”龙炟急忙坐起身。<br/><br/> 陈景瞄了眼门外，见有人正往里看，於是便身子一软，直接头靠在龙炟肩上，状似亲昵地低声说道，“有个整容医师在我们问话的时候表露出了一丝慌张，我已经让阿诃去查了，估计明天就会有结果。”<br/><br/> “嗯。”龙炟配合地从背後环住他，“其实我一直怀疑那个给杨程安动刀的医生应该已经被灭口了，不过既然你有了线索那就继续查下去，毕竟手术不是只靠一个医生就能完成的事。”<br/><br/> “好，你放心。”<br/><br/> “另外……”龙炟下巴枕在他肩上，嘴唇贴近陈景的耳朵，“去拜托齐sir，让他找段褚祈打听一下，这两年d区有谁请过长假外出。”<br/><br/> “诶？”陈景握住他的手臂，“为什麽？”<br/><br/> 龙炟轻声笑道，“多亏了老婆你，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杨程安不是被d区的内应弄进去的，那麽，他会不会是整容成了某个原本就在d区任职的警员，然後替代他回到d区了呢？就像陈景说的那对双胞胎一样。否则，以一个新人的资历，又怎麽可能知道三区演习的详细情况？<br/><br/> “我明白了。”陈景答应明天一早就去找齐明逸。<br/><br/> “对了小景。”临走前，龙炟忽然拉住了他。<br/><br/> “怎麽了？”陈景不解地回过头。<br/><br/> 龙炟犹豫了一会儿，“呃，你帮我好好照顾福伯。”<br/><br/> 陈景还当他有什麽事忘了说，原来……拍拍他的肩，陈景无奈地保证道，“我不是恶毒的小媳妇儿，不会虐待公公的，放心。”<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