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打。<br/><br/> 要不是靖千江出宫找到证据，以及曲长负后来的应答安抚了隆裕帝的心情，他现在哪还能站在这里。<br/><br/> 这并不是齐徽的作风，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因而曲长负才会如此恼怒。<br/><br/> 齐徽道：“你还会在意我的举动吗？”<br/><br/> 曲长负冷冷地说：“我已经说过了，你找死，可以，麻烦死远一点。齐瞻的打算分明是要将所有的人都拉下水，今天你要是完了，大家都要倒霉，你不知道吗？”<br/><br/> 他说完之后，拂袖而去。<br/><br/> 齐徽却不能让曲长负带着怒气离开，跟在他后面道：“你等一等，我知道我这样做会引得你不快，但是有原因的。”<br/><br/> 曲长负脚步不停：“不感兴趣。”<br/><br/> 齐徽又想按他的肩膀，被他甩开。<br/><br/> 他无奈，只能一边追着曲长负一边说道：“齐瞻的衣服是我做了手脚。虽然事先谁也不知道他在对付我的时候还要攀扯璟王和你，但这件事我也不是全无准备，就算靖千江没有澄清，也断不会连累到你身上。”<br/><br/> 他索性豁出去了，实话实说道：“我知道齐瞻是你必须要对付的人，所以你绝对不会看着我被他击倒。我若不退让示弱，就永远没机会再跟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br/><br/> 曲长负站定道：“所以你是故意引我出手。”<br/><br/> 齐徽道：“不错。这一点我倒要谢谢齐瞻，他想一箭双雕，倒是把我们给绑到了一块。”<br/><br/> 曲长负冷笑了一声，说道：“太子殿下，你是不是有病？”<br/><br/> 齐徽道：“那你就当我疯了！我究竟还能怎样做？道歉不行，弥补不行，若不是使手段，你今天连话都不会跟我说！”<br/><br/> 他脸上有怒有痛，有爱有恨……那神情复杂之极，眼睛却已经红了。<br/><br/> 曲长负微微将目光撇开。<br/><br/> 齐徽道：“我知道我做错了事，可是做错了一件事，就永远都没有资格翻身了吗？我刚才倒是真恨不得那块石头就是我进献的，恨不得靖千江被陛下处置，我不想看见你站在别人身边。”<br/><br/> “你——”<br/><br/> 齐徽截口道：“你告诉我，你到底怎样，才能回头！我们之间是有过决裂猜疑，可是明明还有那么多值得回忆的过往，我放不下！”<br/><br/> 他眼眸烁烁，声音里带着悲哀恳求：“如果我上一世就死了，一了百了，那也就罢了，但如今眼睁睁地看着你在面前，却决绝至此……你让我如何甘心？！”<br/><br/> 最起码在上一世，哪怕是皇上暴怒斥责，声称要废太子，曲长负也没有听过齐徽用这种语气说话。<br/><br/> 齐徽一口气将压抑已久的话说出来，两人久久无言。<br/><br/> 过了好一会，曲长负才冷冷地说：“真可惜，这里不是太液池边，不然就可以让你去湖边照一照，你现在这副没出息的样子。”<br/><br/> 他漠然，轻蔑，毫不动容。<br/><br/> 齐徽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看着曲长负。<br/><br/> 曲长负却不在意他的眼神，说道：“你只说顾及咱们上一世的情分，那你可知你我上一世因何相识？”<br/><br/> 他用手敲了敲齐徽胸口上的龙纹：“因为你是皇帝的儿子，是太子。我的梦想不在深宫之中，也不在宦海中的勾心斗角，风云诡谲，我有我要施展的抱负，而需要一个能坐在后方宫殿之中支持的人。所以你才是那个人选。”<br/><br/> “以前的你还算是有点出息和抱负，但如今活像是个被抛弃的怨妇一样。”<br/><br/> 曲长负咄咄逼人地看着他，目光锐利如剑：“太子殿下，上一世我便问过你，感情与江山，孰轻孰重？你没回答。你如今这副做派，又是否当真愿意为了我放弃一切？”<br/><br/> 他的话仿佛一块沉沉的石头，压下来，压下来，一直将人压进一汪深寒的池水之中，任凭凉意灭顶，生生浇息所有喜怒爱恨。<br/><br/> 齐徽只觉得口干舌燥，已不知不觉地被曲长负带到了另外一种情绪<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里面去。<br/><br/>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回答了。<br/><br/> 他顿了片刻，下定决心：“我……”<br/><br/> “已经够了。”<br/><br/> 曲长负的手翻过来，掌心贴在齐徽胸口，微微凑近，声音低的轻柔：“你的心跳加快了。”<br/><br/> 他抬起头，下颏微侧：“那就好，你若是真的将所有一切都放弃掉，就是个什么利用价值都没有的人，谁又稀罕多看你一眼呢？”<br/><br/> 曲长负永远都是这样，骄傲的彻头彻尾，一念生变，永世决绝。<br/><br/> 半晌沉默。<br/><br/> 终于，齐徽后退了两步，惨笑道：“曾经是我多疑猜忌，而如今无论我想说什么，你也都不会信我了。好、好……你的话，我明白了。”<br/><br/> 曲长负将自己的手收回来，负在身后，漠漠说道：“那么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犯这么可恨的错误，我的耐心很有限。再见罢，太子。”<br/><br/> *<br/><br/> 在曲长负与齐徽说话的同时，靖千江正伴着皇上在御花园里缓缓而行。<br/><br/> 经过方才的事，君臣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br/><br/> 帝王家的爱与恨总是不那么纯粹的，隆裕帝固然对他猜忌，但也不是没有真心地疼爱，甚至相比他的大部分亲生儿子，他待靖千江算是很好了。<br/><br/> 因而两人这样走着的时候，靖千江也会想，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让隆裕帝这样牵挂不忘，甚至爱屋及乌。<br/><br/> 可惜他永远也只能在旁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因为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的父亲就已经过世了。<br/><br/> 后来母亲、外公也逐渐病弱衰迈，相继不在，身边的人只剩下曲长负，他以为会相伴一生，没想到同样落得凄凉结局。<br/><br/> 他用尽前世来不断地告别，又费尽今生努力挽留想要留下的人。<br/><br/> 别人到了皇帝面前，都是用尽心思地讨好凑趣，以便获得荣宠，靖千江可好，就是自己想着心事闷头走路，连吭都不吭一声。<br/><br/> 倒是隆裕帝走了一会，回头看他，问道：“方才朕那般对你，你可怨朕？”<br/><br/> 靖千江想了想，说道：“臣在军中的时候，身边有几位忠心耿耿的副将，在战场上是过命的交情，但当军中出了奸细时，臣还是怀疑了他们——在这个位置上，都是没法子的事。所以臣不怨，而且可以理解陛下的心情。”<br/><br/> 隆裕帝笑了一声，说道：“你这孩子倒是心胸开阔，和你父亲很像。”<br/><br/> 靖千江心想我这可不是心胸开阔，我只不过没把你当成真正的亲人罢了，犯得上跟你生气么，晦气。<br/><br/> 不过他就算再杠，还不至于傻了，这句本能的回嘴在心里一过，并未说出来。<br/><br/> 隆裕帝向来疼爱齐瞻，但也确实从来不想让他有争夺皇位之念，今日瞧见了这个儿子的另一面，心中着实烦恼。<br/><br/> 他同靖千江说笑这一句，想到这里，又不免一叹，说道：“连你都是这样。人在高位，这天下间岂不是再无可以信任之人？”<br/><br/> 靖千江顺口道：“有啊。”<br/><br/> 隆裕帝看他一眼，靖千江道：“就一个人，他说什么臣都相信。人生在世，要是对什么人都好，都相信，那这好就不稀罕了，但也不能对谁都不好，总得有这么一个人。”<br/><br/> 寻常人家的父亲，由儿女陪着散步说笑，本来也是平常事。<br/><br/> 但到了皇家，像靖千江在他面前这样无拘<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