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小端跟在曲长负身后出了大帐,追问道:“少爷,您的病这是好了?”<br/><br/> 曲长负道:“我就没病。”<br/><br/> 小端:“……”<br/><br/> 曲长负把大家骗的团团转,居然还好意思教训他:“听说主子没病,应当第一时间展露笑意,表现欣慰之情。否则让旁人瞧见了,还以为你才是内奸。”<br/><br/> 小端面无表情道:“奴才是替少爷心疼,您这一病,奴才还以为是前日里贪杯所至,刚把少爷的两坛子酒给偷偷倒了。”<br/><br/> 曲长负一怔,然后抬腿就踹了他一脚。<br/><br/> “滚,看见你在我跟前晃悠就心烦。”<br/><br/> 他没好气地说道:“去,找人给李裳送个信,就说他手下爱将苏玄已经被我给绑了,若是他敢轻举妄动,我就先把苏玄当着他城中众将士的面吊在城门前,让旁人看看他是如何不顾手下性命的。”<br/><br/> 小端没想到曲长负把苏玄一人二用,居然还要继续发挥他作为优秀卧底的价值,威胁李裳一把,神色严肃起来,应了声“是”,连忙去了。<br/><br/> 李裳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果真勃然大怒,立刻下令彻查,却没有人知道,苏玄这么一个大活人到底是怎么被无声无息地绑走的。<br/><br/> 这让他对曲长负更加多了三分忌惮。<br/><br/> 要是其他人或许还好一些,偏偏苏玄作为李裳的亲信和智囊,对他而言十分重要,更加知道他的不少秘密和计划。<br/><br/> 就算李裳可以忍痛舍弃苏玄这个人才,但他也不能确保,苏玄听见自己坚持要与曲长负开战之后,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被舍弃,一怒之下泄露给敌军重要的情报?<br/><br/> 更何况,李裳在郢国的根基尚浅,除了苏玄等部分人之外,大部分都是刚投奔他不久的新势力。在这种情况下,他对待苏玄绝情,毕竟也不能对其他下属服众,总而言之,问题极多。<br/><br/> 曲长负神来一笔,因为有着这些顾虑,就算李裳肚子里已经将他骂翻了天,还是不得不忍着脾气回复使者,说是自己要再考虑考虑。<br/><br/> 曲长负很清楚,李裳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苏玄的事会让他头疼,但这只能争取出一定的时间,却无法阻止对方意图进攻的结果。<br/><br/>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既不是乔装逃跑,也并非坐等救援,曲长负要用这段来之不易的喘息之机加紧部署,等待靖千江的消息。<br/><br/> 他不是要防范李裳的攻击,他是要让李裳尝一尝——失败的滋味!<br/><br/> 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曲长负就已经仔细观察了这附近的地形。<br/><br/> 他们驻军之处背靠着一座山,山间有一道狭长的谷道,名叫踯躅谷。正是形容此地狭窄难行,进退维谷,令人不得不再次踟蹰徘徊。<br/><br/> 而踯躅谷的另一面出口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水路,外接芙蓉浦,一条是旱路,出去之后便是通往乾梁的方向。<br/><br/> 而李裳那边的十五万大军包围圈,就是连这座山一起给围了进去,分别堵在芙蓉浦外面和山谷谷口。<br/><br/> 曲长负据此将自己手下的万余人分开,做出了部署。<br/><br/> 挑选来自南方,精通水性的三千人埋伏于芙蓉浦之内,另有五千人守在旱路出口之处的高峰上,而他自己则率领余下主力,继续留在军营,直面李裳随时有可能发动的攻击。<br/><br/> 这样布置之后,若是李裳的军队发动进攻,主力军便撤往峡谷之内,十五万大军不可能同时进入,只能部分追击,这时便可发动攻击。<br/><br/> 一方截断追击的敌军与其余大军的联系,一方采用游击式进攻之法,打乱敌军之阵型,让他们彻底失去人数方面所占的优势。<br/><br/> 曲长负部署完毕之后,全军养精蓄锐,暂时不动,只等深夜再行分批调兵,以免惊动敌方。<br/><br/> 这时一名小兵来报:“大人,营帐中那名俘虏说,想见您一面。”<br/><br/> 曲长负听到苏玄被称为“那名俘虏”,心里还觉得有些好笑,转身回了营帐。<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苏玄的脚上带着很重的镣铐,这使得他无法逃跑,但对于基本的行动来说,除了要稍微迟缓一些,倒是没什么影响。<br/><br/> 曲长负进去的时候,看见他倚在自己惯常坐的那架躺椅上面,手中正持着一卷书在读,便道:“你这俘虏过的可真不错。”<br/><br/>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苏玄仿佛已经很良好地适应了这种生活,闻言将手中书卷放下,说道:“是,亏的大人心善,所以玄亦想略尽报答之情,告诉大人一个消息。”<br/><br/> 曲长负道:“你想通的真快。”<br/><br/> 别人陡然被骗过来抓起关押,全盘计划被打乱,怎么也得有几天的接受和适应期,苏玄倒是适应良好,很快就顺从时势了,真是能屈能伸大丈夫。<br/><br/> 苏玄听到曲长负揶揄自己,不由暗暗苦笑,心道很稀奇吗?我对着你什么时候没妥协过,只不过迁就你的人太多,你也不会觉得在意罢了。<br/><br/> 说到底,什么都比不上曲长负好好活着,脱离险境重要。<br/><br/> 他说道:“我一向随遇而安,对各种情况适应的很。今天是想跟你说下李裳身世之事。”<br/><br/> 曲长负上一世死得早,对李裳这人了解的有限,也觉得他种种行为十分古怪,闻言“哦”了一声,说道:“有何隐情?”<br/><br/> 苏玄便一五一十,将当时李裳对自己说的话都讲给了曲长负听。<br/><br/> 这件事离奇又巧合,连曲长负都听得诧异非凡,也明白了为何还能有一部分郢国的将领被李裳拉拢过去。<br/><br/> 这些人原先大多数都是齐瞻手下的人,齐瞻死后,他们无所适从,又不好投奔以前视为仇敌的太子,便被李裳借机坦诚身世,拉拢到了己方阵营。<br/><br/> 但这种关系的根基显然是非常薄弱的,其中大有挑拨的余地。<br/><br/> 苏玄见到曲长负挑了挑眉梢,就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什么了,说道:“李裳手里有先帝曾经赠给他母亲的信物和几封亲笔书信,信物的大致模样我能记住,你要是想攻击他的身份,可以从这方面下手。”<br/><br/> 曲长负道:“不急,我要是这样做了,李裳便知道你已经背叛了他,那你这个人质就失去了价值。我还是先把你榨干了再做其他用途罢。”<br/><br/> 苏玄:“……你榨罢。”<br/><br/> 他顿了顿又道:“李裳这个人心狠手辣,他从梁国带来的手下不多,但个个都是擅长偷袭的死士。我估计你这样将了一军,他很有可能派人前来暗杀你,一定要小心。”<br/><br/> 曲长负轻描淡写地说道:“随便。”<br/><br/> 又过了一天,李裳那边派来了使者,前来同曲长负谈判。<br/><br/> 曲长负称病未见,令李吉与孟津前往接待。<br/><br/> 那名使者没有见到他,却不肯说明自己的来意了,说道:“我来之前,王爷已经吩咐过,这些事要同曲大人面谈,你们是做不了主的。在见到曲大人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br/><br/> 孟津笑了笑,说道:“我不知道平洲城中还有什么王爷,只听说梁国来的质子已经将魏王杀害了。他都没有亲自前来,凭什么让我们大人相见呢?”<br/><br/> 他说的使者哑口无言,却坚持不肯开口,也不愿意离开,双方竟然一见面就僵持住了。<br/><br/> 曲长负听了下人前来传话,说道:“把那名使者叫进来罢。”<br/><br/> “大人,万一他是想刺杀您?”<br/><br/> 曲长负道:“没有听出他的来意吗?李裳一心想置我于死地<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