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严桥说:“据我查到的信息来看,‘昊文’主要做丝绸皮革生意的。但是咱们公司在原材料方面一直都有稳定的供货商,也有自己的实验室用来研发新型面料,丝绸皮革的需求量并没有这么大。”<br/><br/> 盛夏忙问他,“交易详情能查到吗?”<br/><br/> “不能,”严桥说:“交易详情除了盛总和丁助理之外,其他的人都没有权限过问。”<br/><br/> 第53章挖坑(二)<br/><br/> 盛夏心头微微有些乱,“还有其他不正常的地方吗?”<br/><br/> 严桥想了想说:“盛总这两年还陆陆续续做了一些投资,都是通过丁浩成来做的,至于是什么项目、收益如何我就不清楚了。”<br/><br/> 挂了电话,盛夏把严桥有印象的几个投资项目记下来拿给大家看。这些项目都很分散,彼此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关联。但也正因如此,盛夏才觉得奇怪。<br/><br/> “盛河川以前也学过一些商管课程,但他在接手‘盛世’之前从来没有过实际的工作经验,”盛夏皱着眉头,一脸想不通的表情,“按理说‘盛世’的这一大摊子活儿就够他忙的了,他怎么还有闲心在外面做投资?”<br/><br/> 霍白猜测,“公司的事情都交给专业人士打理,所以他才有多余的精力?”<br/><br/> 盛夏摇头,“就算有专业人士打理,决策 xi_ng 的东西总要他过目吧?各地的分公司的经营情况、人员管理情况……这些他总要了解吧?”<br/><br/> “要不就是‘盛世’的经营情况不合他的意,”霍东晖看看他们,“所以他选择了自己喜欢的项目来挣钱?”<br/><br/> 盛夏还是摇头,“坐在这个位置上,喜欢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担起责任来。我想他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的。”<br/><br/> “我怎么觉得,”海荣支着下巴听了半天热闹,忍不住举手发言,“他像古时候位置不大稳当的太子爷呢?因为拿不准这天下到底会不会落到他手里,所以想方设法的通过各种渠道敛财,置办私产,试图用物质的丰足来给自己一点儿安全感。”<br/><br/> 几个人齐齐一静。<br/><br/> 良久,霍东晖先点了点头说:“有道理。”<br/><br/> “他知道自己不是盛家的人,”海荣说:“所以在潜意识里也觉得自己霸占着‘盛世’名不正言不顺。或者,他也有预感迟早有一天会被撵走,所以提前给自己攒点儿家当。”<br/><br/> 盛夏犹觉不可思议,“‘盛世’每年的盈利难道还比不过他自己挣的那点儿小钱?”<br/><br/> “或者,”海荣想了想,“他还是觉得对‘盛世’没有归属感?”<br/><br/> 霍白凉凉的开口,“我怕他是太有归属感了,完全没有要把‘盛世’经营好的意思,大概对他来说,‘盛世’就是他从他哥嫂口袋里抢来的零花钱。”<br/><br/> 盛夏沉着脸没有出声。但他心里明白,霍白说的有可能是对的。盛河川在做的事,就是把‘盛世’掏空。或者他真正想得到的,从来就不是“盛世”,而仅仅是“盛世”能给他带来的财富与地位。<br/><br/> 他不是盛家人,“盛世”于他而言只是一个钱袋子,而不是盛家子孙必须要承担起来的责任,也不是盛家祖辈们的心血积累下来的荣耀。甚至因为他的养父明确的限制他插手“盛世”的管理,他对“盛世”的存在抱有一种既向往又憎恨的感情。<br/><br/> 说不定,这才是真相。<br/><br/> “现在说什么都早。”霍东晖拍拍他的肩膀,“查查再说。你也别想多了,不是还有咱们这么些人呢?”<br/><br/> 盛夏叹了口气,“我在想,盛河川给我挖的坑会不会就是这件事?他把‘盛世’掏空了,就算我得到这个空壳子也玩不转。说不定他就等着我去求他呢。”这样一来,他并不损失什么,在“盛世”里的位置反而更加的名正言顺。<br/><br/> “不求他,”霍东晖搂住他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咱们不求他,大不了把一些不重要的分支先砍掉。‘盛世’这样的大企业,绵延近百年,里面不知道藏着多少蛀虫。正好<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整顿整顿。”<br/><br/> 海荣也说:“福兮祸所依。最糟糕也不过就是把‘盛世’的规模缩小。这也未必就是坏事。去掉糟粕,留下精华,对‘盛世’来说,这是一次涅槃的机会。”<br/><br/> “我不会就这么轻易就被他打击到。”盛夏说:“只不过……心里不好受罢了。毕竟家里几代人的心血,到我手里要发生这么大的变故……”<br/><br/> “那责任也不在你。”霍东晖冷笑,“还不都怪你爷爷,没事儿发什么善心。捡回这么一条白眼狼……”<br/><br/> “行了,”盛夏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敢说我爷爷的坏话,当心他晚上回来找你谈话。”<br/><br/>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br/><br/> 盛夏虽然因为这个刚刚发现的事实而感到了莫大的压力,但是找到了问题在哪里,比起前些天的忐忑,他心里反而安定了许多。<br/><br/> 霍白和海荣走后,盛夏窝在霍东晖的怀里,懒洋洋的不想动。<br/><br/> 霍东晖知道他还在琢磨盛河川的事情,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只好像哄孩子似的,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胳膊。<br/><br/> 盛夏被他的举动闹得哭笑不得,“我说你够了,要不要唱催眠曲啊。”<br/><br/> 霍东晖很认真的想了想,“我只会唱小白兔白又白,这个算催眠曲么?”<br/><br/> “算了,还是别唱了。”盛夏叹了口气,“我只是想不通我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把老情人的儿子养在身边,又宠成那个样子……盛河川要是没起什么心思那才奇怪呢。”<br/><br/> “这个问题我还真想过,”霍东晖说:“你想啊,那个女人家世普通,后来嫁人也是过的普通人的生活,后来据说丈夫还破了产,一度穷困潦倒。就从这一条考虑,你爷爷就会觉得自己对不起这女人。要是他顶住压力娶了她,至少她在物质方面不会吃这么多苦。”<br/><br/> 盛夏挑眉,“我家的钱又不是这女人给挣得。”<br/><br/> “话是这么说,”霍东晖说:“但是大男人的心理么,总觉得自己对这女人的终身幸福负有某种责任。她若是过得幸福美满,估计你爷爷也就把她抛到脑后去了,偏偏她过的不好。于是,他那种大男子主义的保护心理就冒头了。”<br/><br/> 盛夏冷笑,“简称精|虫上脑。”<br/><br/> “你敢当他面这么说吗?”霍东晖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男人,在弱势的女人面前尤其愿意扮演英雄的角色。而且你爷爷还爱过这个女人。既然没能拯救她,拯救她最宝贝的儿子也是一样。我想,他大概把收养盛河川当做了对这个女人的补偿。”<br/><br/> “有毛病,”盛夏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每个人的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偏偏有的人就这么蠢,觉得别人没过好日子是自己的责任……脑子有病。”<br/><br/> 霍东晖心想还好盛老爷子已经蒙主宠召了,否则听到自己的不孝的孙子这么换着花样编排他,不死也要气个半死。<br/><br/> “他的想法也许没有错,”霍东晖说:“收养无父无母的孤儿,给他一个温暖的家。这种做法也没有错。他只是没有掌控好这个度。”<br/><br/> 盛夏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老爷子从小就没有给盛河川一个明确的定位。<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