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忘掉。<br/><br/> 有些事我们活到现在仍不明了,<br/><br/> 明明认认真真的去爱就是得不到。<br/><br/> 我知道也不是自己找,<br/><br/> 爱走了谁也阻止不了。<br/><br/> 该是你得就是你的,<br/><br/> 不是你的就放掉。<br/><br/> 至少你还有我,还有我,<br/><br/> 一个真正不变的朋友;<br/><br/> 只要你需要我,告诉我,<br/><br/> 我愿意永远陪你度过……<br/><br/> 唱着唱着,傅鸿儒的手很自然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兴许是被他的情绪所感染,我也伸出右手勾住他的腰,兴致勃勃地扯着嗓子加入了狼人二重唱:<br/><br/> 我让你依靠,让你靠,<br/><br/> 来我的怀抱。<br/><br/> 你想哭,就哭吧,没有人会知道。<br/><br/> 我让你依靠,让你靠,<br/><br/> 没什么大不了,<br/><br/> 别再想,想他的好,都忘掉……<br/><br/> 如果那天你恰巧在场,你可以看到这样一副图画:月光下,乡间小路上,有两只熊正并肩而行,其中一只一手抓着把二胡,一手搭在旁边一只熊的肩膀上,两人自我感觉极其良好、极其投入地一路高唱着荒腔走板的歌曲。我想那画面一定…………很有诗意……<br/><br/> 第十九章<br/><br/> 离开学还有五六天的光景,我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傅鸿儒说的没错,我的体质确实属于猪皮狗骨那种类型的,恢复得那叫一个倍儿快,快得让回诊的赤脚医生都不敢置信。当然,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这十多天来,傅鸿儒似乎对我照料得比以往更加周到了,咱每餐吃的虽然谈不上山珍海味,但也足够让一般人垂涎三尺。时常会有一些村里的大叔大婶捎来些乡间的野味,这不,昨儿个村东牛伯刚套了一只獐鸡,今儿个村西的李婶又送来了只野兔,更别提前几天袁村专门下河沟里逮的那些野生黄鳝之类的野物。每天的食谱都变着法儿丰盛得不行,害得我浑身的肥膘一个劲地长。据保守估计,现在这体重少说要比开车那会儿超出五六斤的光景。<br/><br/> 从村里人对待傅鸿儒热情友善的态度看得出来,傅鸿儒和村里人的关系那是相当地融洽。这会儿他正和送野兔来的李婶在那推来搡去地客气着:<br/><br/> “李婶,就依你的,这只兔子我收下了,可怎么也不能让你空着手回去,这五十块钱你就拿着,好歹是我一片心意……”<br/><br/> “傅校长,瞧你说的啥见外的话?一只野兔算个啥呀?娃子考上了盐中,我们全家对你感恩戴德都来不及,要是我收了你这钱,我那口子还不得一拳头把我捶死……再说了,这只兔子我也是碰巧逮到的,没花一分钱本儿,你叫我怎么收你这钱……”<br/><br/> “那也不行,上回李叔送的二十斤豆油已经让我很过意不去了,咋能让你们再白送东西来?要不你们自己带回去给娃子吃吧……”<br/><br/> “都处这么多年的老相熟了,跟我们客气啥呀,再说了,这不是丁老师养伤需要嘛……收着收着,听大婶的话,啊……”李婶到底还是把兔子和钱都撂了下来,生怕傅鸿儒再跟她客套,挽起竹筐抬脚向门外就走,一阵风似的走远了。<br/><br/> 傅鸿儒侧过脸来看了看我,摊开双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动作,呵呵笑道:“今天又要沾你的光了。你继续备课吧,我去把兔子剥了,准备中午红烧……”<br/><br/> “哎,姓傅的,等一下,这里有些不懂诶,过来给我疏通疏通……”见他要走,我忙放下手里的书叫住了他。<br/><br/> 说实在的,养伤的这段时间我对今后的人生作了若干的设想,但做梦都没想到过我会当老师。那一晚傅鸿儒在河边跟我提了这个建议,我还真是吓了一跳。虽然对当老师的提议很新鲜、很好奇、也很兴奋、很想尝试尝试,可开始我并没有敢答应下来,因为毕竟扔掉书本十六七年了,自己心里特没底,生怕误人子弟那罪过可就大了。可傅鸿儒倒是笑眯眯地很笃定,说我当代课老师肯定行,还说他的眼光一向如何敏<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锐准确云云,至于课本生疏的问题也不是问题,我养伤的这段时间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有时间好好熟悉一下教材,提前备课,不明白的地方还有他这位高师给我点拨。然后话锋一转,又向我大叹特叹村中学师资如何紧缺,他如何为了人手不足的问题焦头烂额,如何渴望有人帮他分担一二等等……言语中半是恳求,半是渴望。听了他这话,我的心肠先自软了几分,再一考虑反正自己暂时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应允了这差事。我这一答应把傅鸿儒可给乐得不行,立马屁颠屁颠地给我找来全套初中数理化教材,还假模假样地立了张合同让我签字,惟恐我反悔走人似的。我又好气又好笑,心说就凭我着十八道麻绳捆不住的 xi_ng 格,你这张破合同又能奈何得了我?难不成我想甩手走人还会顾虑这个?虽说这么想的没错,但看到傅鸿儒那殷切期盼的目光,我二话没说提起笔“唰唰唰”签上了我的大名。哎哟那几晚可把傅鸿儒给激动得不轻咧,几次半夜都被他笑声给吓醒,我翻身起床兜头一杯水把他给浇醒了,他倒好,一骨碌翻身坐在地铺上,也不生气,抹了把脸上的水瞧着我傻乐,搞得我笑也不是,气也不是。<br/><br/> 听说我有不懂的问题,傅鸿儒立刻放下兔子颠了过来,一边嚷着“哪儿呢?哪儿呢?”,一边顺手拖了张条凳到我旁边一屁股坐下。<br/><br/> “这一题啊……”我摆出虚心求教的造型随手胡乱指了道代数题。<br/><br/> “这题啊,好简单呐……”傅鸿儒兴致勃勃地把圆乎乎毛茸茸的脑袋凑过来,架在我肩膀上,一只手指着书上的题目讲得眉飞色舞,“这题的思路应该先这样,再这样,然后这样,最后这样……”<br/><br/> 我暗暗偷笑,其实我哪里会真的不懂这种小问题,虽然丢下书本十多年了,但以我当年全县中考状元的底子,只消温习两天就已经完全找到了感觉。之所以这么虚心地向傅鸿儒请教是因为觉得他那好为人师的模样实在好玩,还有,他每次把脑袋搁在我肩膀上套着我耳朵讲题目的感觉也很特别的说,呵呵呵呵~~~~~~<br/><br/> “我问你到底懂了没有?!”正想得出神,头上忽然重重地挨了一凿子。我猝不及防,痛得“哎哟”叫了出来,连忙抱着头顺口应道:“懂了懂了懂了懂了……”抬头一看,傅鸿儒怒目圆睁,八字眉倒竖,正气咻咻地瞪着我。<br/><br/> “你小子耍我的是吧?”傅鸿儒余怒未消,依然很生气,看来后果很严重。<br/><br/> “哪有啊?不给我讲是吧?那好,这老师我不当了……”我反攻为守,作势一摔课本摆出打算走人的姿态。<br/><br/> “哎哎哎,哪有你这样的人啊,你这合同上可签过字的!”傅鸿儒急眼了,掏出合同当个宝似的往我面前扬。<br/><br/> “哎呀,原来我签过合同的,违约了要付法律责任的,我好怕怕……”我一脸害怕得发抖的表情,心里却笑得死去活来。<br/><br/> “知道怕了就好,还是给我乖乖地备课吧。”傅鸿儒得意地笑了,小心翼翼地把宝贝合同折起来又揣进怀里,转身打算继续杀兔子。忽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转过头一把薅住我下巴上的胡子吼道,“对了,赶紧给我把这乱草给刮了,明天你跟我到学校去上班,好歹收拾清爽点,有个为人师表的样子……”<br/><br/> 第二十章<br/><br/> 我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杨树村中学:<br/><br/> 三幢青砖红瓦的平房,看起来是七十年代的建筑,墙壁上文化大革命的标语隐约可见<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