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看，见周围的下人一个个低垂脑袋，怒道，“怎么有人来了也不通传一声？怠慢了裴大人你们担当得起么！”<br/><br/> 裴亮面无波澜，摆了摆手：“夏大人不必责怪他们，他们并未看见在下。”<br/><br/> “呃……”夏知章看着他，一头雾水。<br/><br/> 裴亮抬手指指：“方才瞧着周围一片冰天雪地，景致极美，在下忍不住便坐在屋顶赏了片刻。”<br/><br/> “……”夏知章额角青筋直跳。<br/><br/> “夏大人若是查清了，便去丞相那里回话罢。”裴亮说完再不多言，转身便走，这回倒是走的正门。<br/><br/> 夏永思站起身走出屋外，在夏知章身旁站定，无奈叹道：“叔父，我随你去一趟罢。”<br/><br/> 夏知章叔侄二人前去请罪，此事想再隐瞒是不可能了。<br/><br/> 王述之含笑看着他们，眸底却泛着冷色：“我王氏尽忠朝廷，与太子殿下素无恩怨，夏大人一出苦肉计，便将罪责推到太子头上，难道是想挑拨我与太子，好让我们互生嫌隙？”<br/><br/> 夏知章听得怔住，这才惊觉自己大意，虽然朝中上下皆知太子与王氏不合，可此事断不可摆到明面上，如今这刺杀一事，无论怎么说，都只能算到自己侄儿头上了，想着想着便直冒冷汗。<br/><br/> 王述之看向夏永思：“夏公子说此事受太子所托，不知人证物证何在？”<br/><br/> 夏永思沉默片刻，道：“并无实证。”<br/><br/> 王述之摇头而笑：“这可真是难办呐！原本还想饶你一命……”<br/><br/> “丞相！”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br/><br/> 王述之回头，见司马嵘竟从榻上起身，大吃一惊，疾步走过去将他扶住，强迫他回内室，沉声道：“你伤口尚未愈合，出来做什么？这么一折腾，怕是要裂开了！”<br/><br/> 司马嵘摇摇头，低声道：“属下有话说。”<br/><br/> 王述之蹙眉看着他：“什么都比不得养伤重要。”<br/><br/> 司马嵘扬声道：“丞相，属下 xi_ng 命无虞，既然夏大人几番求情，不妨饶他侄儿一命。”<br/><br/> 王述之眉峰蹙得更紧。<br/><br/> 司马嵘说完又压低嗓音：“取夏永思的 xi_ng 命容易，可对丞相而言却有害无利。义兴郡虽小，却是从会稽赴京的必经之地，此事若无善了，夏太守今后必怀恨在心，至于太子，无凭无据，想要借此事做文章亦是不可能，如此一来，可是有害无利？”<br/><br/> 王述之未应声，沉着脸将他扶到榻上，迫他重新趴回去才缓和神色，眸中却有些黯然：“晏清，你当我是无心无肺之人么？”<br/><br/> 司马嵘诧异地扭头看他。<br/><br/> “你说的我何尝不明白？”王述之握着他的手，见他挣扎，便加了几分力道，沉着眉眼看他，“身在高位，凡事思虑利弊得失，若是以前，我自然放他一条生路，可如今你为我受了伤，我不取他 xi_ng 命，如何对得起你？”<br/><br/> “属下并无大碍，丞相不必顾虑。”司马嵘冷静道，“太子多疑且心 x_io_ng 狭窄，你若是饶过夏氏，太子必会多心，夏氏迟早被他逼得走投无路，相较之下，丞相却有容人之量，夏知章今日仅为投靠，他日却是效忠，对丞相而言，岂不是因祸得福？”<br/><br/> 王述之沉默地盯着他，每听他说一个字，眸中便多生几分怒意，最后俯身逼近，抬手 m-o 上他略显苍白的脸：“晏清，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br/><br/> 司马嵘一愣。<br/><br/> 王述之捧着他的脸不让他转过去，强迫他看着自己，沉声道：“你一向冷静，处处为我着想，却始终不愿接受我，究竟是为什么？如今你身受重伤，我恨不得立刻将外面的人千刀万剐，你却毫不在意，依然冷静如此……在你心里，什么才是放不下的？”<br/><br/> 第29章<br/><br/> 王述之眸色深沉，眼角惯见的笑意消失无踪，司马嵘与他对视，惊觉这双眼睛里已经许久未现探究之色，及至今日问出这么直接的话，<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也只是含着期盼，没有半丝怀疑试探。<br/><br/> “丞相……”司马嵘心绪起伏，喉咙竟梗得难以出声，心知自己早已频频露出马脚，王述之心思缜密，却一直恍若未见，单是这一点，就足够让自己内疚，更不用说其他。<br/><br/> 内疚二字，他上辈子从未有过，在他眼里，只有活下去才是重中之重，哪怕扳不倒庾皇后，只要他还在皇宫里喘气，就能让那毒妇寝食难安，即便自己什么都争不到，日日撑着，死也值了。<br/><br/> 可重生以来，事事出他意料，心绪也变得不受控制，如今面对这双深邃的瞳孔，他竟开始自乱阵脚，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疑问，似乎说什么都不合自己的心意，也不见得合他心意。<br/><br/> 王述之手指微紧，拇指在他脸颊上按出一道浅印：“晏清，怎么不说话了？”<br/><br/> 司马嵘眼底颤了颤，张了张嘴：“丞相，夏氏叔侄还在外面，眼下先解决此事要紧。”<br/><br/> 王述之定定地看着他，指尖松了力道，却不舍得离开，留恋地在他鬓角摩挲，牵起唇角笑了笑：“方才可是将你逼得太紧了？”<br/><br/> 司马嵘眨眨眼：“属下只是不知该如何回答。”<br/><br/> “那你……为何要替我挡刀？”王述之见他张嘴，忽地心里一紧，急忙拦在他前面补充道，“除了你所谓的知遇之恩，可还有一丁点别的原因？”<br/><br/> 司马嵘怔愣地看着他，心中翻腾，初见时那个洒脱不羁的风流名士，此时却放低姿态看着自己，似乎变得有些陌生，陌生之余，又将自己心口牵扯得微微疼痛。<br/><br/> “丞相误会了。”司马嵘紧了紧喉咙，“属下救丞相时，并未想到那些，只是……不希望见到丞相出事。”<br/><br/> 王述之漆黑的瞳孔中微微闪现一抹亮色，笑意便渐渐浮起来：“此话当真？”<br/><br/> “自然。”司马嵘让他直直盯着，见他恢复熟悉的笑意，心口猛地一跳，忙撇开目光。<br/><br/> 王述之目光紧锁在他脸上，手指不经意碰到他耳尖，触手微烫，似乎一下子烫到自己心里，不由呼吸一紧，目光瞬间变得暗沉，看了他片刻，忍不住俯身，在他耳尖轻啄了一口。<br/><br/> “丞……”司马嵘惊得差点从榻上弹起来，随即眉头紧蹙，闭上眼重重嘶了一口气。<br/><br/> 王述之面色大变，急忙扶住他：“别动！疼得厉害？我瞧瞧伤口。”说着便要将他衣襟拉下。<br/><br/> “不要紧，不疼了。”司马嵘按住他手臂，“丞相还是先将外面的事解决罢，如此我们也好早日赶路。”<br/><br/> 王述之见他面色缓和过来，心弦微松，无奈地轻叹一声，“倒是我感情用事了，那此事便依你之意。”<br/><br/> 司马嵘见他不再纠缠二人私事，微微松了口气。<br/><br/> 王述之又道：“你只需记得我说过的话，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自当以身相许。”<br/><br/> “……”司马嵘顿感无力，“从未听闻有如此报恩的，若是其他人也对丞相有恩，丞相许得过来么？”<br/><br/> “晏清竟会在意此事？”王述之面露惊喜，“你放心，此事可一不可再，许过一次便不许了，我不会让你吃醋的。”<br/><br/> “……”司马嵘恨不得将自<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