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眼见司马嵘越走越远，谢卓蹙眉站了半晌，越理越不清楚，最后一头雾水地转身离开，上了马车后再次陷入沉思。<br/><br/> 王述之出来时已近傍晚，司马嵘与他并肩而走，低声道：“永康王怕是没这么容易相信你罢？”<br/><br/> “自然不会相信，他虽远离朝堂，却并非不闻不问，也心知我王氏与四皇子过从甚密。”王述之笑了笑，牵起他的手，“不过不要紧，我与他目的一致，便可成事。”<br/><br/> 司马嵘想着身后还跟着两名扈从，面色尴尬地将手挣脱出来，见他又要过来牵，忙往边上避开半步，冷声道：“丞相请自重。”<br/><br/> 王述之无奈叹了口气，不再强求，回到驿馆直接跟着他进屋，笑着喊：“清清。”<br/><br/> 司马嵘冷着脸取下头上的朱钗：“丞相该回去歇着了。”<br/><br/> 王述之却不为所动，走上前从后面将他抱住，笑道：“你今日可是接受我了？”<br/><br/> 司马嵘脸色一变，抬肘将他撑开：“权宜之计，你想多了。”<br/><br/> 王述之笑意不减，拉着他的衣袖，故作哀戚：“清清，你打算吃过就不认账么？”<br/><br/> 司马嵘脑中瞬间闪过那画面，猛地一阵心悸，忙转身，却不想衣袖让他拽紧了，回头道：“松手。”<br/><br/> “……”王述之恍若未闻。<br/><br/> 司马嵘眼看着他一副无赖的模样，脑中却想起衣袖遮挡时那双深邃的眸子，心中大乱，匆忙转身举步。<br/><br/> “嘶啦——”半截衣袖被扯断，二人同时怔住。<br/><br/> 片刻寂静后，王述之笑意浓浓，干脆再一拉，将那截衣袖全部扯断，一脸感慨道：“晏清今日为我断袖，不知何日再与我分桃啊？”<br/><br/> 司马嵘：“……”<br/><br/> 第37章<br/><br/> 整个寒冬，北方战事频频传来不利消息，如纷纷雪片般飞入京中，先是大军粮草难运延误战机，后是兖州久攻不下、损兵折将，皇帝正愁眉不展，又惊闻秦王派兵增援兖州牧张勤，庾氏大军连吃败仗、被迫退守，顿时就坐立不安了。<br/><br/> 大司马王豫趁机请战，皇帝权衡一番，实在是找不到更合适的法子，只好点头应允，当即下旨命王豫带兵北上增援，此时正值冰雪消融，万物复苏之际，王豫此去，想吃败仗都难。<br/><br/> 一切尽在司马嵘的预料与算计之中，消息传至会稽，王述之看向他的目光再次露出深意，也不知该感慨自己相中了一个如此聪明的人，还是该哀叹这人心比天高，不知会不会有朝一日远离自己。<br/><br/> 司马嵘朝他看一眼，心中微乱，面上却神色疏淡：“永康王那里如何了？”<br/><br/> “应当已经派人往京中送信了。”王述之说完顿了顿，探身隔着案几将他的手抓住，看着他低声道，“晏清，这世间种种，可有你喜爱的、追求的、放不下的？”<br/><br/> 司马嵘见他手握得紧，干脆不挣扎了，沉沉的眸子回看着他，反问道：“丞相呢？”<br/><br/> “我自然有。”王述之笑意盎然，“我的身后，是整个琅琊王氏的兴衰荣辱，我的面前……是你。”<br/><br/> 司马嵘眼底波澜骤起，迅速移开目光，淡淡道：“两相比较，孰重孰轻？”<br/><br/> 王述之一愣，这听起来有些像女子对心上人的撒娇胡闹之言，竟从他的口中吐出，不免有些古怪，他始终不愿接纳自己，却突然说出如此暧昧的话来，难道是另有深意？<br/><br/> “晏清，为何我不可二者兼得？”王述之深深看着他。<br/><br/> 司马嵘顿了顿，镇定道：“丞相肩负重任，当安心娶妻生子才是，与男子厮混一处，终究不妥，更何况属下孤身一人，即便是变成女子，也无门户支撑，于丞相无任何裨益。”<br/><br/> 王述之莫名松了口气，摇头而笑：“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呐，我眼里哪还容得下旁人？你倒是总喜爱顾左右而言他，明明是我在问你。”<br/><br/> 司马嵘哑口半晌，含糊道：“属下已遇伯乐，别无所求。”<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王述之怔住，有些哭笑不得，“这也太敷衍我了罢？”<br/><br/> 司马嵘微微一笑，不再多言。<br/><br/> 没多久，永康王的信入了京城送至宫内，皇上展信一看，脸色大变：“永康王病重？！”<br/><br/> 须臾，消息传遍朝堂。<br/><br/> 永康王让多年酒色掏空了身子，如今忽染大病，卧榻不起，病重中无比想念京中的亲人，不免日夜垂泪，于是上书恳请皇帝允他回京安度晚年。<br/><br/> 皇帝与永康王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可一旦涉及到皇权，亲兄弟也可以反目成仇，他们二人年轻时便互相争夺，直到先皇驾崩，他登基为帝，这皇兄才偃旗息鼓，去了封地后日日欢宴、夜夜笙歌，如同变了个人。<br/><br/> 皇帝既担心他的病，又忌惮他的野心，一时竟拿不定主意。<br/><br/> 戚遂谏言道：“且不说永康王病重是真是假，他留在封地倒还好，若是入了京，不就有了结党营私的机会？一旦他病体康复，却寻借口赖着不走，皇上届时可就为难了。更何况病重之人本就不该奔波，皇上又怎能允他入京呢？”<br/><br/> 皇帝听得戒心更重，遂决定命人前去查探一番。<br/><br/> 王述之早已给京中那些大臣通了气，当即就有人上书道：“大晋以孝治天下，正所谓长兄如父，皇上听闻永康王病重，不允他的请求也就罢了，毕竟有律法可依，但若是直接派个人去打探消息，那就是摆明了不相信他，这不仅寒了永康王的心，传出去的话还有损皇上的声誉啊！”<br/><br/>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皇帝一听更是为难。<br/><br/> 四皇子匆匆赶到皇帝面前，跪在地上面露忧色道：“儿臣愿为父皇分忧，请父皇允儿臣前去探望伯父，一来可表父皇心意，二来也可看看伯父病得如何了，如此岂不两全其美？”<br/><br/> 皇帝听得双目一亮，不由对这个儿子刮目相看。<br/><br/> 太子听闻消息，立刻坐不住了，他哪里会给四弟立功的机会，当即就匆匆忙忙赶过去，说出的话与四弟如出一辙，又道：“儿臣身为太子，比四弟去更显诚意，再说，儿臣也着实担心伯父的身子。”<br/><br/> 四皇子听得面色不善。<br/><br/> 皇帝看看跪在面前的两个儿子，不用多斟酌，自然是选择了与自己更为亲近的太子。<br/><br/> 四皇子此次前来，实际是王述之的授意，只是他并不知王述之与永康王暗中来往，更不知此事原本就是冲着太子来的，此时见太子抢了自己的功劳，心中愤懑不已，出了殿门便沉下脸，拂袖而去。<br/><br/> 王述之接到太子离京的消息，面露笑意，对司马嵘道：“我还得再去一趟永康王府。”<br/><br/> 司马嵘再一次随他赶赴永康县，驿馆的伙计进来送水时往他手中塞了一张纸条，他找机会打开来看了看，立刻焚毁，翌日对王述之道：“丞相，属下上回以女装露面，这次再去恐怕不妥，永康王并不傻，他若是知道我男扮女装，怕是又要对你起疑了。”<br/><br/> 王述之沉吟片刻，点点头：“嗯，那你在此歇息罢，我去去就回。”<br/><br/> “是。”<br/><br/> 王述之离开后，司马嵘出了驿馆，来到后面一座小山丘的林子里，静静等了片刻，便听到附近传<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