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密的方法，把他的亲戚送到戒毒院来做治疗。自然，费用一分钱不差你的，或者要加收，也不是不可以商量。」<br/><br/> 宣怀风有些惊讶。<br/><br/> 他未想到年亮富过来，竟是要照顾戒毒院的生意。<br/><br/> 如果姐夫要秘密送毒品的受害者来戒毒，那可见他对于毒品，还是持不赞成的态度。<br/><br/> 这总比和毒贩子沆瀣一气要好。<br/><br/> 宣怀风原本对他失望之极，到了这时，生出隐隐的一丝希望来，在他来说，当然不愿意眼睁睁看着怀孕的姐姐没了丈夫。<br/><br/> 年亮富若有悔意，把犯法的事向政府坦白，戴罪立功，虽不能保住职位，但也有望保住一条 xi_ng 命。<br/><br/> 他想到这里，极想和年亮富说一番话，给他一些劝告，话到嘴边，却又忍住了。<br/><br/> 心忖，看昨晚的事，可见白雪岚谋定而后动，现在自己一时冲动，揭开了谜底，若他改邪归正也就罢了，万一他不但不改，反而暗中和坏人通消息，不就是坏了白雪岚的大事？<br/><br/> 扫荡毒贩子一事，自己就算帮不上大忙，至少不能帮倒忙。<br/><br/> 宣怀风便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br/><br/> 年亮富看他半日不做声，只是把一双乌黑透亮的眸子，盯着自己不住地瞅，未免有些心虚，笑着问，「怎么？你今日的脸色很不好，大概你是累了。或者你姐姐又对你说了什么，让你对我生气了？我这几天，公务上原本就有些忙。你也是海关的，自然知道这里头千头万绪的事。话说回来，我求你这个忙，你到底帮不帮呢？」才说了几句话，就忍不住拿手捂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br/><br/> 宣怀风昨晚见他跑去码头，只猜是他忙了一个晚上，倒没怀疑到吸毒上面去，缓缓道，「这是好事，而且是分内的，哪有不帮忙的道理。我先把你说的登记起来，叫他们去做准备。」<br/><br/> 说着，从文件柜里抽了一张病人的登记表来，一边填写一边问，「你这位朋友的亲戚，是什么姓名？」<br/><br/> 年亮富啧道，「不就是说要秘密嘛，我把姓名说了，还算什么秘密？难道不说就不能住院？」<br/><br/> 宣怀风思考了一下，说，「国人要面子，是有这方面的顾虑，我们也不拘泥了。可是总要登记一下名字，你随口说一个也行。好歹有一个化名，不然到了这里，医生看诊，护士送药，难道就阿三阿四的乱叫？」<br/><br/> 年亮富说，「那是一个母亲和她两个女儿，母亲叫莫华，女儿呢，一个叫赵芙，一个叫赵蓉罢。」<br/><br/> 他就帮莫大娘取了夫家的姓。<br/><br/> 另在百家姓里，捏了头一个赵字，并了芙蓉二字，做绿芙蓉两个妹妹的化名。<br/><br/> 宣怀风便一一登记起来，待写到年龄，看那两个女孩子，都不过十几的光景，已受了海洛因的毒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年亮富说，「姐夫，你看这些海洛因，真是害死人的东西。」<br/><br/> 年亮富因为和绿芙蓉曾有过那一番商量，自己上了海洛因的瘾，算是受害者了，即使感受到吃了它之后的快乐，但对于它，还是带着受挟持的恨，便觉得这一句合自己的意思，点头说，「不错，真真是害人的东西，卖这些东西给人的那些畜生，真该枪毙了才是。」<br/><br/> 宣怀风听得一怔。<br/><br/> 瞧姐夫的意思，竟不像是随口敷衍。<br/><br/> 如果不是昨晚自己亲眼看他到码头，上了洪福号，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参与到海洛因走私里面来的。<br/><br/> 但连他也亲口说了，那些毒贩子应该枪毙，可见他不但有悔过之心，更有羞耻愧疚之心。<br/><br/> 他原是铁石心肠的，见了年亮富这样的表示，想想自己那可怜的姐姐，不知不觉，心肠软了一分，把登记表填完，叫听差来送到医生那里去，做好接待病人的准备，他坐下来，和年亮富又说了几句闲话，颜色就没有刚见面时那样冷淡了。<br/><br/> 和年亮富告辞时，宣怀风亲自送他到汽车前，恳切地说，「姐夫，你和<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姐姐快有自己的儿女了，为人父是很大的责任。你为着妻儿，千万要把自己照顾好，别做出危险的事来。」<br/><br/> 年亮富有求于他，口里自然应是，满脑门子想的，却是去向绿芙蓉请安，顺便享受海洛因和美人肉体的快乐，哪里把这些话真听进耳里。<br/><br/> 随口敷衍一句，就上车走了。<br/><br/> 第122章<br/><br/> 宣怀风回到办公室，又忙了一会子，把一迭文件都整理好了，忽然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承平毛毛躁躁地领着一个穿着工人服的男人进来，指着说，「就是这里。」<br/><br/> 承平看宣怀风望着他，笑道，「喔，早说了你这办公室，应该装一个单独的电话，不然偌大一个戒毒院，就一个电话间，来来回回，办事不利索。磨蹭到如今，趁着如今院里病人不多，还没到忙乱的时候，赶紧装上。」<br/><br/> 正说着，一个听差从他后面进了门，手里抱着一份纸，放到宣怀风桌面上说，「这是费医生给您的，说请您尽快批经费，这东西他们急着要用。」<br/><br/> 又说，「刚才白总长电话打电话到前面，问您是不是过来坐班了，我答他说你正忙呢。他就挂了。」<br/><br/> 宣怀风正忙着应付眼前许多事，忽然听见说白雪岚打了电话来，倒把别的放在一边，问听差说，「白总长说了什么没有？」<br/><br/> 听差说，「就说您做完了事，早点回去。」<br/><br/> 他们正说话，那电话局的人已经开始动起手来，要在墙上架电话线，拿出锤子来，砰砰地敲。<br/><br/> 这样吵，办公室顿时坐不得人了。<br/><br/> 宣怀风只好抱着桌面的文件和承平都站在门外去。<br/><br/> 承平和他站得近，仔细端详了一下，忽然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不大好。」<br/><br/> 宣怀风随口问，「是吗？」<br/><br/> 承平说，「你最近是太累了。我前两天才和万山说，现在戒毒院算是开了个小小的局面，凡事都要谨慎小心地做，盼着将来真能成一番事业。你一手管着钱，一手又管着里里外外的大小事，千万不要病倒了。你要是倒了，那真是树倒猢狲散。」<br/><br/> 宣怀风哭笑不得，摇头说，「幸亏黄玉珊不在，不然叫她听见，她真会骂你一顿。什么叫树倒猢狲散？我一倒，别人都变猢狲了？你也是一只猢狲？」<br/><br/> 承平也知道自己用错了典，讪讪地笑着，「好了，大家都是熟人，何苦抓这字面上的毛病。我是说的真话，从前你当教书先生，那也只是钱少，不曾比现在这样忙。人总不是铁打的，你别把自己忙坏了，批钱的单子你要核对，批药的单子你要核，各处用料耗费表，你总要亲自来对过一遍。各衙门里需要的公文，都是你去跑动，医生有个打算，又是和你商量，这样下去，你就算有十个身体，也不够用。」<br/><br/> 宣怀风说，「我知道的，将来总要放手，让大家帮我分担。现在不是因为刚刚开始？万事开头难，我们这个戒毒院，摆出旗帜和大烟馆海洛因贩子对着干，你别看现在没动静，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我们呢。不得不凡事小心。」<br/><br/> 承平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br/><br/> 里头的砰砰声停了一下，似乎那人正在拉电话线，不一会，又再响起来。<br/><br/> 宣怀风想起白雪岚的那通电话，虽然轻描淡写，但想必那一位心里是很不高兴的，他早上下了命令叫宣怀风在家休养，被忤逆了意思，不知道回家见面后要怎么耍小脾气。<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