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他觉得弟弟很有想法，也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事。<br/><br/> 「妈你别担心，弟弟马上就会找到工作的。」<br/><br/> 「找不到我还不担心，怕是找到『奇怪』的工作……对了！」徐母突然灵机一动，随即向徐诣航问道，「你们办公室还缺不缺人啊？」<br/><br/> 「呃……应该算缺吧。」徐诣航回得有些迟疑，因为办公室人力还算饱和状态。<br/><br/> 「那，可不可以叫他去你那边上班啊？有你看着他我也比较放心……」<br/><br/> 徐诣航脑海中浮现徐诣樵坐在国会办公室内接电话的模样，怎么想都觉得不太搭，耳边似乎也还听得到弟弟大声抱怨的样子，『什么——！？我才不要咧！叫我像个白目公务员一样坐办公室不如杀了我吧！』<br/><br/> 徐诣航忍住笑意，对母亲回道，「我……会再跟他说说看。」<br/><br/> 第二十六章<br/><br/> 一心二用的徐诣航边看着手中资料边走出办公室，靠近叶婉瑕桌边时，他才从数字中回神抬起头。<br/><br/> 「小瑕，你今天有看到段律师吗？我有事找他讨论，可是他的手机却打不通……」<br/><br/> 叶婉瑕停下手边的工作回道，「委员，你忙到忘记日子了吗？段律师上礼拜事先就说他今天会请假了。」<br/><br/> 徐诣航先是愣了一下，再看向墙上的日期，总算想起真的有这么一回事。<br/><br/> 他拍拍自己的额头，苦笑再三，「我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忘记日子过到哪了，连这么稀有的日子都忘得一干二净……不过，虽然段律师请假很稀奇，但更稀奇的是，他的手机竟然没开机？」<br/><br/> 打从徐诣航与段律师共事以来，从来没有一次拨电话给段律师时遇到对方关机的状态，就算是在通话中，段律师也会马上回电。<br/><br/> 故刚刚听到『用户未开机』的语音声时，徐诣航还以为自己按错了电话，又再确认拨打了一次才相信。<br/><br/> 听见徐诣航的疑问，叶婉瑕垂眉面有难色地道，「可能……仪式还没结束，段律师不方便接电话吧。」<br/><br/> 徐诣航偏着头问道，「仪式？」<br/><br/> 看着顶上老板一无所知的表情，叶婉瑕这才发现，原来段律师没跟他讲请假的事由……<br/><br/> 「小瑕，什么仪式啊？」<br/><br/> 徐诣航再询问一次后，叶婉瑕才缓缓地从抽屉中拿出一封白帖讣闻。<br/><br/> 而他在看到白帖的同时，脸色也瞬间刷白。<br/><br/> ＊＊＊＊＊＊<br/><br/> 设置在殡仪馆里的灵堂铺满白色系的花朵，有百合、郁金香、大波斯菊……等，在这雪白色的世界中最显眼的却是放在遗照旁的粉红色玫瑰花束。<br/><br/> 而照片中人的表情，就像是从爱人手中收到这束花，露出灿烂幸福的笑容。<br/><br/> ——可是，那却是他送给她最后的花束。<br/><br/> 段律师站角落环视灵堂半晌，最后把目光放在遗照与那束玫瑰花上，他缓缓闭上眼，默哀致意。<br/><br/> 尚未张开眼时，他即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靠近，转头就看见大哥段可敬抱着女儿站在身后。<br/><br/> 他的神情虽憔悴哀戚，但为了照顾女儿与处理妻子的身后事，仍得强站起来的模样，让身为弟弟的他看了也不忍。<br/><br/> 虽然已经知道这天一定会来到，但毕竟还是来得太快了。<br/><br/> 段可敬怀中的女儿虽还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没看到妈妈的她却不吵也不闹地抱着爸爸，张着与母亲神似的大眼看着这一切。<br/><br/> 「哥，我回来晚了……」<br/><br/> 段可敬拍拍弟弟的肩，「没关系。你大嫂她知道你忙……可佩我也还没通知她，我知道她最近正在忙拍片，她之后一定会很生气吧……因为她们姑嫂俩感情很好……」<br/><br/> 听见哥哥苦涩的声音，段律师想安 we_i 他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br/><br/> 他总是这样，非常拙于表达自己的情绪与感觉，连在自家人面前也一样。<br/><br/> 可<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是家人却能理解他的个 xi_ng ，也能体谅。<br/><br/> 段可敬逞强地露出微笑，「别担心我，我知道这样对她是比较好的事……还有纯纯在，我会撑过去的。」<br/><br/> 同为段家人的段律师当然知道哥哥在逞强，他们三兄妹最擅长的事就是「逞强」跟「不服输」。<br/><br/> 可是，这种痛苦很痛、很持久、很难痊愈。<br/><br/> 该说是宿命吗？妹妹也经历过一样的事，下一个会是他吗？<br/><br/> 不，他已经在经历了。<br/><br/> 一股冲动让段律师想把内心的感觉说出时，却看到兄长脸色大变。<br/><br/> 他回头一望，原来是大嫂娘家那边的人来了，带着怒意、怨恨、不满、不能理解的情绪来了。<br/><br/> 「纯纯，先给叔叔抱一下好不好？」<br/><br/> 段可敬温柔地向怀中的小公主请求，不太喜欢这个叔叔的她，今天却也噘着小嘴点头了。<br/><br/> 「帮我照顾一下纯纯。」<br/><br/> 把女儿抱给段律师后，段可敬小跑步上前迎接，两方接触不久，即爆出激烈的争吵声，听见声音的段家两老也走出加入，想好言相劝但对方却不太领情，两方越吵越烈，连殡仪馆跟葬仪社的工作人员也站在一旁看热闹与八卦。<br/><br/> 大嫂娘家的悲愤他们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医生不是神，面对某些病症也只能祈祷有奇迹。<br/><br/> 把害死人的罪名加在段可敬身上，实在太沉重。<br/><br/> 「叔——叔——」<br/><br/> 听见怀中的小女孩叫唤，段律师试着想学大哥温柔的口气回话，无奈脱口而出的仍是那可怕冷血的语调。<br/><br/> 「怎么了？」<br/><br/> 「他们是不是在吵架？」<br/><br/> 「……不是，他们只是在讲话。」<br/><br/> 「你骗人！他们在吵架！每次爸爸来外公家接我的时候，他们也会吵架喔。」<br/><br/> 「……」<br/><br/> 「妈妈说吵架不好，不可以吵架。」<br/><br/> 「对……吵架不好。」<br/><br/> 「吵架坏坏……」<br/><br/> 「嗯……吵架坏坏……」<br/><br/> 当段律师正想把小女孩抱到后方，不要让她听见吵架声时，小女孩的外婆气呼呼地走到他面前，伸手就要人。<br/><br/> 「把纯纯给我！」<br/><br/> 「……」<br/><br/> 「快把她还给我！已经被你们害死了一个女儿，我可不想连孙女都被你们害死！」<br/><br/> 撕破脸的亲家把话讲得难听，段律师自然也不再留给对方情面。<br/><br/> 「目前纯纯的监护权还是我哥的，你们无权带走她。」<br/><br/> 外婆双叉腰，理直气壮地道，「你哥己经同意我们带走她了！」<br/><br/> 段律师闻言有些惊讶，他看向后方想确认，只见段可敬无奈地点头，确实表示同意。<br/><br/> 外婆见状，连说也没说一声，就把孙女从他手中抱走，临去前还碎碎念着，「那副死人脸会吓到纯纯……」<br/><br/> 段律师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大哥会同意他们把女儿带走，但，这是他的决定……<br/><br/> 大嫂娘家一行人带着孙女扬长离去后，灵堂内的气氛更显哀戚，连工作人员也没敢多说话，众人默默地进行拆除工作。<br/><br/> 在此时，有位迟到的访客走进灵堂，他先行向往生者致意上香后，才转身走向家属。<br/><br/> 段可敬有些惊讶，因为他不知道弟弟有通知他，「徐……委员？」<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