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小律师啊……」<br/><br/> 「不……」<br/><br/> 徐诣航抚着额，藉由重新述说这件事，也整理了他纷乱的思绪。<br/><br/> 「不……不是这样……」<br/><br/> 「不然是怎样？你怎么会莫名其妙跟他上……」<br/><br/> 「不，不是莫名其妙，是我引诱他的。」<br/><br/> 「骗……骗人……」<br/><br/> 「是真的。」<br/><br/> 徐诣航话说得果决坚定，让弟弟也不得不相信这件事实。<br/><br/> 「所以，你真的……」<br/><br/> 「没错，我喜欢他，我爱他。」<br/><br/> 纵使对方冷淡说话的表情还历历在目，他还是能打从心底、真心地说出这句话。<br/><br/> 他想，这就是爱吧。<br/><br/> 「嗯嗯，我想明天质询的数据这样应该就可以了，」阖上数据后，徐诣航对着助理露出满意的微笑，「总是能放心地把事情交给小瑕办呢。」<br/><br/> 叶婉瑕不好意思地抚着发烫的耳垂，「谢谢委员。不过，也是委员给我学习的机会我才能越做越好啊。」<br/><br/> 「大家都说小瑕办事效率好，嘴巴更甜呢。」<br/><br/> 助理没好气地心想，嘴巴甜的是委员吧……总是这样让人为他卖命。<br/><br/> 在徐诣航底下做过事的人都知道，段律师负责扮黑脸，他则负责扮白脸。<br/><br/> 徐诣航几乎没有骂过人也很少发脾气，对于助理们呈上的文件、提案不会马上否决，而是先夸奖对方的努力，最后才来个回马枪，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说，『可是，我觉得这边可以做得更好喔。』让人不知不觉来回加班修改了好几次，而没有怨言。<br/><br/> 身为老鸟的叶婉瑕虽然早已看穿徐委员的用人管理方式，却仍无法抗拒对方的『甜言蜜语』，以这份质询资料为例，她来回与委员校对了五次才完成。<br/><br/> 「今天还有别的事吗？」徐诣航问道。<br/><br/> 「嗯，没有了，」叶婉瑕看了看表，顿了一下又道，「呃……委员，现在是下午四点半……」<br/><br/> 叶婉瑕还没说完，徐诣航即看穿她的心思回道，「如果你想提早下班的话，可以喔，我们本来就没有严格地规定上下班时间嘛，事情做完就可以走了。」<br/><br/> 虽然没有严格规定朝九晚五，但办公室里的大家几乎都是超时工作，让他们没法抱怨的原因是，老板比他们还晚下班。<br/><br/> 助理小小地欢呼了一下，「谢谢委员！太好了，可以跟依洁去逛周年庆了。」<br/><br/> 听见另一个名字，徐诣航顺口问道，「依洁她最近适应得如何？」<br/><br/> 「嗯？还ok呀！她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内向了，我上次还看到她跟段律师『正常地』说话喔。」<br/><br/> 「噢？这样啊……对了，段律师回来了吗？」<br/><br/> 「我进来前还没看到他，委员在等他吗？」<br/><br/> 徐诣航习惯 xi_ng 地 m-o 着脸颊，「嗯……我有事找他。」<br/><br/> ＊＊＊＊＊＊<br/><br/> 待助理离开后，徐诣航站起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扫视着停车场。<br/><br/> ——果然还没回来。<br/><br/> 他关上百叶窗，坐在办公室里用来小憩的沙发上。<br/><br/> 徐诣航思考了一整夜，还是想再跟对方确认一次，即使会再得到相同的答案，他也不会畏惧。<br/><br/> 把真心话说出口后，徐诣航觉得莫名地畅快，总是犹豫再三的自己，似乎已经能看清前方的道路。<br/><br/> 今天他一直想找时间跟段律师谈这件事，只是，对方到办公室后没多久就出门办事，临走前他还不着痕迹地问他会不会回办公室。<br/><br/> 『会。』<br/><br/> 段律师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既然他说会回来，那就再等一下吧。<br/><br/> 办公了一整天的徐诣航坐在沙发上，边等着段律师边想着待会要怎么开口。<br/><br/> 等着、等着，身体也越往左倾斜，最后干脆跟沙发平行，整个人躺在沙发<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上，闻着人造皮革的味道，逐渐步入梦乡。<br/><br/> 虽然只是个狭小的二人座沙发，可是徐诣航不但睡得非常安稳，还做了一个梦。<br/><br/> 在梦中，他们两人重修旧好……<br/><br/> 不，比以前的关系还要好……是他期望的……那种关系。<br/><br/> 美梦总是短暂。<br/><br/> 忽然间，『碰』地一声，他从梦中惊醒。<br/><br/> 看到从外面匆匆走进来的熟悉黑色皮鞋时，徐诣航才发现自己从沙发上摔了下来，躺在地上。<br/><br/> 安静的室内只听得见男人那宛若鼻息的轻叹，黑得发亮的皮鞋走近他，先是看见他的手，把自己扶起重新坐在沙发上，接着是他一丝不苟的西装打扮，最后才看见他的表情。<br/><br/> 没有点灯的室内十分昏暗，光源只剩下那扇打开的门，但他还是能从逆光的角度看到他的表情，非常温柔。<br/><br/> 他用像是在对小朋友说话的语气轻唤道，「睡迷糊了？」<br/><br/> 徐诣航摇头，「现在几点了？」<br/><br/> 段律师没有看表，即答，「快八点了。」<br/><br/> 「这么晚了？」徐诣航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又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br/><br/> 「七点。」<br/><br/> 「……你在等我？」<br/><br/> 「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br/><br/> 自己的心思与行为模式早被对方 m-o 得透彻，徐诣航低头看地板，沉默了一阵子。<br/><br/> 原本想好要说的讲稿数据像是被删除掉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他只感觉心跳越来越快，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br/><br/> 段律师很有耐心，在等待期间，他没有打开灯，反而把门关上，打开百叶窗，让月光透进。<br/><br/> 约莫三分钟后，段律师率先开口。<br/><br/> 「如果是关于那天的事，我没有其它解释。」<br/><br/> 对方甫一开口又是伤人的话，徐诣航则抱着一丝希望想从话里找玄机。<br/><br/> 「……我觉得，人没有办法跟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至少，我是这样的……」<br/><br/> 「诣航。」<br/><br/> 此时，他的表情与叫唤的声调，都让徐诣航想起那天晚上的反复交缠。<br/><br/> 他心想，没错，他只能跟喜欢的人上床，发生关系。<br/><br/> 「你太天真了。」<br/><br/> 冷酷的台词又从天而降，徐诣航万分不解地仰着头，看着对方的表情我见犹怜。<br/><br/> 段律师却不留情面地再道，「我们都是男人，也都知道男人有冲动的时候。当然，我不讨厌你，只是，于公，我们是政治路上的伙伴，于私，可以是床伴，如此而已。」<br/><br/> 「如此……而已……吗？」虽然重复着对方的话，但语气却迥然不同。<br/><br/> 「你应该能理解我在说什么吧？因为你一直是个听话的好学生，马上就能学会『公私分明』吧？」<br/><br/> 徐诣航低头不语，眼神空洞地看着他的皮鞋，一步一步地远离自己。<br/><br/> 「如果你不想继续，就当作那天是一场梦吧，」<br/><br/> 段律师要开门前又冷淡地补充道，「是一场恶梦。」<br/><br/> 当段律师的前脚正要踏出门时，冷不防地，身体却被人抱住了。<br/><br/> 徐诣航抱着他的背膀，把脸埋在里头，喃喃地道。<br/><br/> 「……现在是，下班时间。」<br/><br/> 他是个好学生，马上就学会『公私分明』。<br/><br/> 或<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