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光脑虚拟屏上书写。<br/><br/> 然后比对数据。<br/><br/> 然后再冥思苦想。<br/><br/> 然后重复以上步骤。<br/><br/> 最后他们一起抬头，看向弥尔顿。<br/><br/> 弥尔顿赞许地点头。<br/><br/> 众虫异口同声：“是气醒怪装反应！”<br/><br/> *<br/><br/> 当研究虫们聚集在一起研究扫描后的机械心时，艾文已经跟着瑞安在军营里快乐地溜溜达达了。他一天的日程非常松散，大多数时间除了被安排回宿舍睡觉外无事可做。现在他们走在回艾文宿舍的小路上，和其他经过的军雌们点头示意。<br/><br/> 索伦已经离开了，所以当无虫经过的时候，只有他们两只虫沿着路慢慢行走。<br/><br/> “他们都是非常专业的研究虫。”瑞安说，“相信很快就会出来结果的。不出意外，七日之内，我们就可以进行分解实验，好将机械心正式剥离。到了那时候，我会亲自送您离开。”<br/><br/> 他刚刚开口的时候，艾文还短暂地露出了一会儿星星眼。<br/><br/> 但现在他只好低头踢小石子：“好吧。”QAQ<br/><br/> 回托比亚斯星应该是开心的事情，毕竟虽然艾文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但离开这么久，还是有点想家。然而他偷偷瞅瞅旁边的瑞安，虽然心知这一段青少年雄虫の浅薄情窦初开肯定会无疾而终，但在那之前，还是不免感到一点点不舍。<br/><br/> “你以后还会经过托比亚斯星吗？”他问。<br/><br/> 瑞安察觉到旁边雄虫的低落，沉默片刻，还是安抚了一句：<br/><br/> “有可能。”<br/><br/> 应当不会了。<br/><br/> 然而艾文并没有被安抚到，因为他突然想起经过也没用：霍登的住所在遥远的北部，那里是没有码头的。<br/><br/> 所以，再过七天，就什么都没有了。<br/><br/> 突然伤感·jpg<br/><br/> 艾文不知道其他青春期的雄虫是否都这般容易陷入忧郁。他甩甩头，试图把放在自己身上相当违和的忧郁赶走，同时听见瑞安问：<br/><br/> “还有，您了解过联邦雄虫保护法吗？”<br/><br/> 艾文尝试：“没有。它是像野生动物保护法那样吗？或者通用基本虫权保护法？”<br/><br/> 瑞安说不是的。<br/><br/> “那它有什么特别？”<br/><br/> 瑞安停下来。<br/><br/> “它的特别之处在于，”他慢慢地说，“或许您即使离开这里，也不会再回到托比亚斯星的家了。”<br/><br/> 这下艾文也停住了。<br/><br/> 起初他露出了一种很困惑的表情，好像虽然他们说的都是联邦通用虫族语，但合在一起，他并不能很好地理解瑞安到底在说什么。仿佛在他看来，在托比亚斯星的家和塞尔维亚星的军营之间，并不存在第三个他可以长期停留的地方。<br/><br/> 总而言之，如果艾文是一台仪器，那么他现在可能已经开始报错了。<br/><br/> 但他不是仪器，于是他问：<br/><br/> “为什么？”<br/><br/> 瑞安却别过头继续走，“因为一切解决后，我需要向联邦报告你的雄虫身份。”<br/><br/> 艾文赶紧跟上，“他们会阻止我回家吗？”<br/><br/> “只有主星才能是雄虫们的家。”<br/><br/> 艾文又露出那个很像是机器报错的表情了。<br/><br/> “我不明白。”他说，“我从小到大所有认识的虫都在托比亚斯星，霍登连我回去后要去工作的地方都物色好了。”<br/><br/> “工作？”<br/><br/> “在百货工厂里做机械修理什么的，顺便兼职派送快递盒子。……总之，除了托比亚斯星，我想象不出还有什么其他地方是“我的家”。我只在地图上见过主星，那里跟我一点关系没有。”<br/><br/> 瑞安看起来很想对快递派送员和机械师的工作发表一些看法，但他嘴唇动了动，只是说：<br/><br/> “但您是一只雄虫，那就是全部的理由了。”<br/><br/> 艾文很讨厌瑞安总是用奇奇怪怪的语气强调“雄虫<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他决定停止喜欢他五分钟。<br/><br/> 不过这不妨碍他继续刨根问底：“雄虫不是虫吗？为什么你这样一说，我听起来那么像一件流落宇宙的联邦藏品，要物归原主上交主星的那种？”<br/><br/> “您可能暂时还不习惯，也不理解。”瑞安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但我想你雌父选择你出来，或许也有类似的考量。在我个虫看来，他并非真心想让您去当……快递派送员和机械师。”<br/><br/> “但那家工厂很缺虫手，所有虫都必须在休息时间替他们送快递。”<br/><br/> “……你的房间到了。”<br/><br/> 艾文不情愿地抬头，看向前面的阶梯，和瑞安告别后走了进去。<br/><br/> 瑞安目送他关门，正要离开，那门又突然开了。<br/><br/> 艾文可怜巴巴地探头出来：<br/><br/> “我刚起床两个小时。你真想让我一直待在这个除了睡觉外什么也干不成的房间里头吗？”<br/><br/> 第9章<br/><br/> 艾文的本意是别让瑞安把他一只虫丢在一边，最起码别丢在宿舍门口。但瑞安对他的请求思索片刻，最后还是自己走了。不过走之前，<br/><br/> 瑞安最后还是自己一只虫走了。但在走之前，他把索伦的简单派遣权交给了艾文。如果艾文有任何需要或者想要去任何地方，只要不违反什么军令，索伦都会满足他。<br/><br/> 他直到彻底离开宿舍区才回过头，果然发现那扇刚刚探出一只雄虫头的门已经完全关上了。<br/><br/> 瑞安继续行走。有路过的军雌，也向他问好。<br/><br/> 瑞安也有自己的每日日程。<br/><br/> 往日他走在这样的路上，心里想的内容不是塞尔维亚星上的虫就是塞尔维亚星上的其他什么东西，总之绕不开这些工作相关的内容。然而今日军营里多了一位小朋友，于是他开始想艾文和他的到来所预示着的一系列事件。<br/><br/> 他想起艾文问：“雄虫保护法有什么特别？”<br/><br/> 他当时回答：“或许您即使离开这里，也不会再回到托比亚斯星的家了。”<br/><br/> 瑞安用他能想到的最平和、最容易理解的方式回答那个或许根本没有雄虫问过的问题。它更加细致、更加全面的版本应当是：<br/><br/> 【特别在于雄虫不可以在前线，即使是异兽潮来临前的前线也不行。】<br/><br/> 【以及，雄虫不可以停留在贫瘠的托比亚斯星。】<br/><br/> 于是在剩余的时间里，瑞安开始慢慢思索，改如何处理前者即将带给他和塞尔维亚星的问题。<br/><br/> 再去思考霍登的用意已经毫无意义，当务之急是应对的方式。这其实有一条格外便捷的法子：瑞安毫不怀疑只要他现在转回去，把一切告诉艾文，那只天真又懵懂的小雄子就会满口答应替他保守秘密。<br/><br/> 随后一切就简单了。<br/><br/> 只要把艾文全须全尾地送回去，霍登有相当大的概率不会透露出什么，因为他也是共犯。<br/><br/> 但由此以来，艾文或许终生都不会再有机会离开偏远贫瘠的托比亚斯星。<br/><br/> 瑞安又想到艾文的眼睛。一只真眼，一只假眼，但很难判断出哪一只在高兴的时候更加闪闪发亮。他不断告诉自己他只不过认识艾文一天，而且对方虽然已经成年，但仍然是个孩子。然而即使如此，他心里仍然弥漫着一种古怪的感觉，他相信它会很快消失。<br/><br/> 等到他下定决心，随后做出他应该做的选择。<br/><br/> 他自然不会回去请求艾<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