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高阶妖兽们为求自保，早已是各自隐居，低调安稳地庇佑着一方小妖，要说下落我也是有所耳闻的，难不成你这徒弟就是被其中某位附身了？”<br/><br/> 话音没落，他不免犹疑地摇了摇头。<br/><br/> “不对，这世上没有妖有能力逃过魔的眼睛，除非——”阎漠的眼睛眯起来，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云河的脸，似是要透过皮囊看清楚那藏在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除非你与我才是同类？”<br/><br/> 苏云河笑了，坦荡称赞道：“阎魔大人好眼力。”<br/><br/> 得到印证，阎漠微带讶异地看向戚景瑜，说：“你竟然私自结识除本尊之外的魔？！”<br/><br/> 戚景瑜静了半晌，然后面无表情地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总能搞错重点。”<br/><br/> 阎漠：“……”<br/><br/> 这世上难道有比小狐狸背着他勾搭其他魔更严重的事？魔罗大人仔细想了想，大概就是背着他勾搭其他妖了吧，毕竟那狐狸是不可能看上凡人的。<br/><br/> 收回目光，戚景瑜重新看向苏云河，似笑非笑地说：“那位魔同样是以当铺收集者的身份现身，收集的却是这世上第一批修炼成妖的灵兽，所以我与凤啻重烨的相识并不是偶然，只是被同一位魔收入了门下。”<br/><br/> 说罢，他朝苏云河略一欠身，嗓音平缓地一字一顿道：“久违了，老师。”<br/><br/> 那是上千年来九尾妖狐首次朝旁人放低下姿态，却又丝毫没有半点谦卑恭敬之意，仿佛只是一种公式化的行为那般，除此之外再无其他。<br/><br/> 苏云河眸底荡起笑意，倒是泰然自若地受下了这份可以称之为“大礼”的一记躬身，说：“你之于我是久违，而我早已经看了你千年，不过还是可以说一句——”说到这里苏云河蓦地顿了顿，继而起手似是想要默默戚景瑜发顶，却最终只在他一侧肩膀轻轻拍了拍，复又开口道：“九尾，别来无恙啊。”<br/><br/> 戚景瑜没有说话，身子微微一侧避开对方的掌心，然后很客气地朝旁边让开一步。苏云河倒也不介意，顺势收回手拨开袖口看了眼时间，也没再说什么。<br/><br/> 见两人神色如常但行为明显有异，阎漠顿时心念电转，注视着苏云河的眼睛略略一转，道：“你接触最早一批上古妖兽的时间距今至少得有五六千年之久了，阁下当真是眼界高远，懂得欣赏那些有灵 xi_ng 的小东西啊。”<br/><br/> “阎魔大人过誉了。”苏云河侧头看他，“那几位灵兽有幸得道化妖，其后又有幸被本尊收入座下，这一切可以说是天命安排的因果罢了。”<br/><br/> “既然如此，”戚景瑜冷笑，“您又何必辅助青龙重烨，干预我等妖兽之间的因果轮回呢？老师，就算是妖魔殊途，可终归是师徒一场，不管当初您收留我们的用意如何，时至今日，凤啻两度遭难已然是再无复生的可能，您难道还要继续助重烨肆意妄为么？”<br/><br/> 苏云河闻言缓慢摇了摇头，淡淡道：“九尾，你错了。”<br/><br/> 戚景瑜：“徒儿不知错在何处，还望老师务必告知。”<br/><br/> 苏云河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目光越过景瑜轻飘飘地看了阎漠一眼，提示道：“你忽略了魔的本 xi_ng 。”<br/><br/> 戚景瑜倏然一怔，那种瞬间意识到了自己此前疏漏的地方。<br/><br/>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苏云河又道：“魔是游走于 yi-n 阳两界之间的收集者，若是没有交易，魔又怎么肯轻易现身呢？呵呵，毕竟不是每一尊魔罗都像阎魔大人那般清闲不是？”<br/><br/> “按照你的意思，是有人与你达成了交易，所以你才占据了景瑜徒儿的肉身。”阎漠说，“那与你交易的东西究竟是妖是魔？交易内容又是什么？”<br/><br/> 仿佛是在故意卖弄玄虚，栖居在肉身内的魔没着急开口，而是低笑着弯起嘴角，他狡猾地 t-ian 了 t-ian 嘴唇，眸光依次看过面前的两人，最后定定迎上了景瑜的眼睛，说：“是凤啻。”<br/><br/> 此话一出，在场的另外两人<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不由得愕然，戚景瑜眉心拧紧，难以置信道：“这不可能！凤啻怎么会在与魔的交易中将自己立于必死之地？！”<br/><br/> 苏云河：“若当年他就是在必死之际与我达成的交易呢？”<br/><br/> 戚景瑜闻言刹那静了，他凝神注视着苏云河的脸，更是穿透那副皮囊与魔对视。<br/><br/> 那一刻，九尾妖狐沉寂千年的眸底仿佛掀起了一场海啸。<br/><br/>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戚景瑜握紧的五指轻颤着放松下来，像是在压抑某种濒临爆发的情绪，然后用那种一如既往的平静嗓音淡淡道：“三千年前，凤啻成魔失败被业火反噬灭去了肉身，您说那笔交易达成于他必死之际，难不成他是知道那法子有误，自己必死无疑么？”<br/><br/> “九尾，你向来是个聪慧而敏感的孩子，”苏云河幽幽开口，“你所能推测到的绝不可能仅限于此。”<br/><br/> 戚景瑜身子极不明显的微微一僵，眸色旋即冷了下去：“想要成魔的那个，并不是凤啻？”<br/><br/> 苏云河好整以暇地笑了笑，漫不经心道：“看上去确实是这样。”<br/><br/> “是重烨……”那个名字被放在齿缝间狠狠碾碎，戚景瑜阖上眼睛极度克制的沉默半晌，然后仿若自语般地叹息道，“原来是这样。”<br/><br/> 站在一旁的阎漠眉心浅蹙，这师徒二人的对话就像打哑谜似的，他原本就不太了解那些妖早期的情况，听对话只能隐约知道到当年青鸾寂灭存在某种隐情，那句“原来是这样”更是坐实了这种猜测。<br/><br/> 可这隐情究竟是——<br/><br/> 阎漠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翻戚景瑜的脸色，只觉得他这场气动得着实不小，犹疑片刻，还是走过去伸手按上了他的肩。<br/><br/> “景瑜……”<br/><br/> “我没事。”<br/><br/> 没等他说完，戚景瑜猝然开口他断了阎漠的话，他嘴角浮着浅淡的笑意，眸底则是与之截然相反的至臻寒冷。<br/><br/> “成魔确实是高阶妖兽突破修为的最佳途径，若是可行也确实没有妖能抗拒成魔的诱惑，再加之凤啻修炼遭遇瓶颈，且恰逢凤族千年必遭一劫的涅槃将至……他原本就是清冷孤高的 xi_ng 子，对修炼有着极为苛刻的要求，他想成魔一事即使在如今看来也是合情合理的。所以——”<br/><br/> 戚景瑜深深缓了口气：“所以我从没怀疑过，凤啻追寻成魔之道竟不是出于其自身的意愿，我太相信那时的重烨了！”<br/><br/> 话说到这里一切明朗，阎漠之于此事虽是半个局外之人的身份，但了解到真相的瞬间还是免不了一番震惊。<br/><br/> “你的意思是，青龙重烨才是真正渴望成魔的那一个，三千年前是他蛊惑了凤啻的心神，操控他前来与我交换成魔之法？”<br/><br/> 戚景瑜没做回答，而是抬眼看向苏云河，问道：“是这样么？”<br/><br/> 苏云河坦言：“太多的细节我也无从得知，但依照青鸾会在神魂飞散之际与我交易这点来看，他恐怕真的是青龙验证成魔之道的牺牲品。”<br/><br/> “如果是这样，那他与你交易的内容又是什么？”说罢，阎漠眉尾轻抬，没等对方回答，便有略带讥讽地补充道，“三千年来，你分明为魔，却心甘藏进这妖兽的肉<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