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挑了瓶红酒，“喝这个？”<br/><br/> “嗯，好。”<br/><br/> 翡林看著凌轩程拿出开瓶器，拔出木塞子，溢出淡淡酒香。<br/><br/> “不知道为什麽，报了仇之後没有畅快的感觉，反而觉得很空虚。”喝了几口，翡林握著酒杯，“他这麽草率的杀了我爸，但在最後关头，我竟然没法向他开枪。”<br/><br/> “你心太软。”凌轩程坦言，指尖轻敲桌面，“你很怕自己会杀错人，撇开我们做的事的对错，只要有确切的消息或者明确知道对方是敌人的情况下，你杀人的时候不会犹豫，但只要是产生了‘可能’‘或许’这样的因素，你就开始害怕自己会错杀。”<br/><br/> “我……不知道。”翡林摇头，晃了晃酒杯，“杨文轶也说过我心软，但是对於从前做出的选择，我承认我有挣扎但并不後悔。”<br/><br/> “人都是矛盾的，关键最後做出的是怎样的决定，”凌轩程将酒含在嘴中细细品了品，“就拿我和季非来说，我们立场都很坚定，宁愿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作为决策者，这点你显然办不到。”<br/><br/> 翡林低著头喝了口酒，算是默认。<br/><br/> “本来杨文轶也跟我们是一样的人。”凌轩程突然话锋一转，脸上神色有些莫名调侃的意思，“这次他顺著你做出这样的决定，季非肯定气炸了。”<br/><br/> “不会吧……”翡林抬头瞄了凌轩程一眼，“他跟我说没关系。”<br/><br/> 白天在父母的墓地前坐了很久，给父亲敬了烟敬了酒，给母亲买了束白玫瑰。<br/><br/> 父亲死後不久，母亲就开始抑郁，最终病重去世。<br/><br/> 虽然报了仇，但失去的人最终还是不能回来，当初一心想要报仇的念头渐渐化为空虚，或许他一直追求的只是一个事情的真相。<br/><br/> 他突然又想到那个想要替他开枪的木头男。<br/><br/> 说不定这个男人真的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所以才会在那个时候说了这样话，做出这样的举动和决定。<br/><br/> 当时在车里心情没法平复，所以没办法思考太多，现在想来真是挺诧异的，从来不多话的人在那种场合下说了这麽多，而且每一句都在点子上。<br/><br/> 再交换立场想一想，他背脊一凉，突然觉得杨文轶可能要糟了。<br/><br/> 所以回来不久就直奔凌轩程这边想打听点消息，没想到却也被凌轩程看穿了。<br/><br/> “翡林，有个问题我希望你凭本能回答我。”凌轩程放下酒杯，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如果那个时候你开枪杀死了郑问青，或者说杨文轶在你面前开枪杀死郑问青，你现在会不会觉得很痛苦。”<br/><br/> “……”翡林有些迟疑的看著凌轩程。<br/><br/> 会不会？……是会，还是不会。<br/><br/> 郑问青跟父亲一样是卧底，但他跟父亲不一样，他最後动摇了决心，可或许……<br/><br/> “我已经知道答案了。”<br/><br/> 凌轩程点头微笑，再次拿起酒杯，“所以杨文轶才做了那样令他倒霉的决定。”<br/><br/> 第35章<br/><br/> 酒杯被轻轻搁在桌上，翡林沈默的看著杯子边缘微微的暗红色。<br/><br/> “所以……他会怎麽样？”<br/><br/> “可能他现在已经被季非罚了，轻重不好说，毕竟这次的错误非比寻常。”凌轩程嘴角始终带笑，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或许现在杨文轶也在想他今後会变成怎麽样吧。”<br/><br/> “为什麽他要这麽做。”<br/><br/> 伸手 m-o 著酒杯，翡林露出茫然的神色，凌轩程看著他没有开口，他知道他并没有说完。<br/><br/> 时间似乎过去很久，又或者只是过去了这麽几分锺，空气中酝酿著未知的语言。<br/><br/> “他拒绝了我。”翡林说，“我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也搞不懂我为什麽……什麽都弄不明白。”<br/><br/> “其实不用太明白。”凌轩程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这种事情还是凭感觉比较好，至少我知道如果我是杨文轶，我一定会开枪。”<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 走出凌轩程的房间，翡林在走廊里徘徊了很久，最终走了出去， m-o 出手机。<br/><br/>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季非正在看邮件，顺手拿过刚才让杨文轶交出来的手机。<br/><br/> 看著上面显示著翡林的名字，季非不自觉的微微皱了皱眉头，将手机放回桌面上。<br/><br/> 他知道杨文轶的手机很少会存号码，以前只有他的，孙旭东的，还有他两个得利手下的电话，现在看到翡林的名字，有点不知味。<br/><br/> 铃声停止了，季非抬头看了一眼，视线再度回到电脑上。<br/><br/> 不过一会儿，铃声又响了起来。<br/><br/> 沈默三秒，季非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喂？”<br/><br/> “……我是翡林，请问杨文轶在不在。”<br/><br/> “他不在。”季非用肩膀和脸颊夹住手机， m-o 出烟盒拍出一支烟放进嘴里点燃。<br/><br/> 许久的沈默中，只有信号的嘶嘶声，季非看了看手机正要挂断，就听见对方说。<br/><br/> “季先生，我想见他。”<br/><br/> “不行。”季非直接拒绝，喷出一口烟，“就算是凌轩程亲自来也不能坏我规矩。”<br/><br/> “我就站在外面不进去。”<br/><br/> “他把他的命卖给我了，”季非突然说，“你已经成为他的弱点，说不定毁掉他。”<br/><br/> “……凌轩程是你的弱点吗？他毁掉你吗。”<br/><br/> “他是我的弱点，但是不会毁掉我，因为我们是一类人，我们知道怎样舍弃怎样得到，”季非似乎已经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勾起嘴角轻笑，轻轻吸了一口烟，又慢慢喷出，“我这样说你明白麽，想清楚再打来。”<br/><br/> 季非说完便挂了电话，那边也没有再打来。<br/><br/> 翡林站在赌场门外，抬头看著上面一片漆黑的房间。<br/><br/> 如果不能变成他，就没有资格并肩而行吗。<br/><br/> 因为会成为彼此的弱点，就会毁掉彼此吗。<br/><br/> 杨文轶房间外的走廊上通向屋顶的那扇窗为什麽变成了移动式的了，他明明记得那天晚上他睡在屋顶上，杨文轶从里面推开窗户差点把他撞下屋顶。<br/><br/> 他被罚跪在地下室，杨文轶在地下室里陪著他甚至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也没有走开。<br/><br/> 甚至，杨文轶在一开始就知道他会动摇想替他开枪，而在看出他的挣扎绝望之後，选择认同他，放下手里的枪跟他一起离开。<br/><br/> 这都是为什麽，他不明白。<br/><br/> 他明明拒绝他。<br/><br/> “季非，有消息说你要找的那个人回来了。”孙旭东将手里的文书放到季非面前，“卖消息的人说，这麽多年了，这家夥从照片上看老了很多，想来日子也过得不怎麽样。”<br/><br/> 季非拿起照片仔细的看了看，最近异常烦闷心情难得的变得有些微微的兴奋，“最近真是好戏连台，不知道杨文轶知道会……”<br/><br/> 说到一半话音戛然而止，孙旭东看了看季非，脸上多少都有些尴尬。<br/><br/> “咳咳，”孙旭东清了清嗓子，“要不然，把他放出来吧，也关了快三天了，他一定反省得很彻底。”<br/><br/> 季非抬起眼睛瞥了他一眼，孙旭东立刻噤声，眼睛却还是直勾勾的盯著季非看。<br/><br/> “是要放出来。”季非移开视线，把照片往桌上一扔，“这个事情必须交给他解决。”<br/><br/> “是啊是啊。”孙旭东身体一松挠挠头，随即又被季非瞪了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