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无精打采地贴在颊侧，老人抽噎罢了，再无动静。<br/><br/> 时至傍晚，一位蜀山弟子再次经过这处偏僻，便见几瓣粉色蔷薇落在白发老人的面上、身上，他匆忙上前一探，老人紧紧攥着的手，已然冰凉。<br/><br/> 你我都未毁约，也算圆满吧。<br/><br/> 这是姜云凡最后一句想说，却没有力气说出口的话。<br/><br/> 青山云归处，闲潭落花时。花落成泥无踪迹，只恨逢君不逢时。<br/><br/> ☆、真番外<br/><br/> 原来你还在<br/><br/> “小姜，小姜？”<br/><br/> 谁？谁在喊他？他不是去见蜀山祖师爷去了么？<br/><br/> 莫非是蜀山祖师爷？可是祖师爷的声音听起来好年轻啊，而且怎么该死的跟那说话不算数的姓龙的那么像？<br/><br/> 咦？好奇怪啊，似乎自己的身体还是暖暖的？而且身边还有个暖暖的……是人么？<br/><br/> 不对，他记得自己闭上眼睛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啊。那这个人是谁？祖师爷？<br/><br/> “小姜，快醒醒！”<br/><br/> 咦？有人推自己？急什么啊老子刚死了累得慌，睡一会还不行么。鬼界对待新鬼的方式方法太残忍了，有空一定要向阎王爷投诉！<br/><br/> “我订了烧鸡哦！”那个好听的声音以一种诱哄的模式继续锲而不舍地响起。<br/><br/> 什么？鬼界有烧鸡吃？祖师爷给他订了烧鸡？<br/><br/> 想吃烧鸡啊！但是现在该干什么？<br/><br/> “小姜，睁开眼睛看着我！”祖师爷似乎着急了。<br/><br/> 姜云凡被催得心焦，皱了皱眉，缓缓抬起千斤重的眼皮。他看到了——原来祖师爷长得跟龙幽一个模样。而且祖师爷□着上身躺在自己身边，□掩在被子里，不知穿没穿衣服。<br/><br/> 祖师爷你好，祖师爷再见。祖师爷请自重。再次确认这人跟龙幽的相似度，姜云凡干脆闭了眼睛，倒头继续睡。<br/><br/> 真是不好意思，死一回太累了。<br/><br/> “你是不是做梦了？”<br/><br/> 别嚷嚷，老子先睡会，一会再去阎王殿报道。<br/><br/> “小姜，你是不是做梦了？”<br/><br/> 做梦？是啊，做了个很长的梦然后就死了。<br/><br/> “你快醒醒，别吓我！”那人干脆用手直接拍打他的脸。<br/><br/> 姜云凡心中不悦，眼睛一下子就瞪了起来。“我死都死了还醒个屁——”一句不太好听的话在看到身边人的时候戛然而止。眼前这人，是龙幽，绝对是龙幽！他大张着嘴结结巴巴地说道，“啊你你你不是早死了么！”怎么还会光着身子和他躺在一起啊！<br/><br/> “对啊，我死了，这不和你一块来鬼界了么。”紫发男人 m-o 着他的脸，柔声笑道。<br/><br/> “不是……”姜云凡努力回忆着死前的事情，抱着脑袋作痛苦状，“你不是死了好几十年了么？怎么还在鬼界？”<br/><br/> “等你啊。”男人 m-o 脸 m-o 够了，又将手轻轻上移，揉了揉他的发。<br/><br/> “你还好意思说！你凭什么就单让人送了只木鸟来，糊弄谁呢！”姜云凡说着就要呈上某只证物，用力一抓，才惊觉两手竟都是空空的。“怎么回事？木鸟呢？”他死的时候明明攥那东西攥得很紧，没理由落在来鬼界的路上啊。<br/><br/> 他这边为木鸟的事分了神，倒叫那人捉住机会在颊边偷了个香。“笨蛋。”温润如泉的声音在头顶悠悠响起，就好比那什么疗伤圣水，包治百病，治疗心病相思病效果更佳哦少侠！好吧，虽说“笨蛋”两字不是那么中听，但其中浓浓的包容和爱意他姜云凡已经感觉到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人就在自己身边，他死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啊，心心念念的人啊。姜云凡心中一暖，直道不枉自己在蜀山等他三百年，值啊，真值！<br/><br/> “傻笑什么。”龙幽微微使力，两指指腹夹住他脸颊轻轻揉捏，黑玉样的眸子里透着几丝戏谑。“你该不会真以为这是鬼界吧？”<br/><br/> 姜云凡一愣。“不、不然呢？”<br/><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我们在苗疆，你做梦了。我们都还好好活着呢。”<br/><br/> 做梦？<br/><br/> 两句话包含了太多的意思，姜云凡揉揉眼，疑惑地望着紫发男人，琢磨了会，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问道：“那什么、我、我没有在三皇台上守着封印？”<br/><br/> “我们没去过三皇台。”<br/><br/> “我没有在蜀山等了你三百年？”<br/><br/> “你我相识不过数月，何谈三百年？”<br/><br/> “你是魔族，夜叉族的王？”<br/><br/> “我是魔族，但我哥哥才是夜叉王。”<br/><br/> “那你哥哥……他现在在哪里？”<br/><br/> “在夜叉族里当他的王啊。”<br/><br/> “那……夜叉的水脉修复了没有？”<br/><br/> “尚未。修复水脉蚩尤后人和女娲后人缺一不可。我们来苗疆就是为了寻找女娲后人，你忘了？”<br/><br/> “我……我好像……记混了。”<br/><br/> “没关系。小姜，你信不信我？”<br/><br/> 姜云凡眨了眨眼，略略思索一会，才道：“信。”<br/><br/> “那好你听我说。”龙幽凑近了，腾出一臂揽着他，看怀中人并未拒绝，才笑着说道，“我是魔界夜叉族皇子，因水脉之事来人界找解决之法。一日行经苍木山下被你‘所救’，我见着你手臂上似蚩尤后人特有的魔纹，所以想了办法要你帮忙，你可还记着？”<br/><br/> “是记得……可我觉得你说的这些才是梦……”<br/><br/> “你刚刚都看见什么了？什么叫‘我死了再也不来了’？”<br/><br/> 他当时垂垂老矣，手攥着龙幽留给他的木鸟流下眼泪的时候，是说过这句话。<br/><br/> 姜云凡闭了眼，又仔细回忆了下，却发觉除了最后一些事情依然调理清晰，而三百年间遇上的人、地方、故事都已经记不起来了。自从睁眼之后，他只念着白发老人化不开的孤寂、怀念，似是经历了十分纠结无奈纷繁之事，那种深入骨子里的痛楚，是自己从未体会过的，所以才震撼至极。<br/><br/> 头因过分调动思绪而微微发痛，姜云凡叹了口气，零零碎碎地将自己仅有的一些关于梦的记忆告诉了身边人。<br/><br/> “……也许是那种感觉太清晰了吧。我也分不清，是你说的对，还是我刚才看到的才是真的。”<br/><br/>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做那个梦。”龙幽听罢那长长的叙述，沉默半晌，才轻声道，“但……我的小姜俊朗依旧啊，要不要帮你找面镜子来？”<br/><br/> 眼中紫发男人的神情意外认真，不像是调侃，姜云凡心头忽然就撩起一阵恐慌，不自在地抿了抿唇。颤抖着手 m-o 上自己的脸，没有皱纹。本该感到万分庆幸，可现下却更为不安。他并非不信龙幽，只是方才所见太过悲苦，而睁开眼来紫发男人还笑吟吟地在自己身侧，竟给他一种格外不真实的感觉。<br/><br/> “龙幽，我们……真的都还活着？”他试探小声问道，眼睛则死死盯住面前人，眨都不敢眨一下，仿佛再次睁开人就要不见了似的。<br/><br/> “废话。别忘了我是魔族，死后不进鬼界。”龙幽伸手恶意地将怀中人的红发揉乱。<br/><br/> 姜云凡听了，心底思量一番，自认为是有点道理，但又总觉得不怎么踏实。“那么……你告诉我的，才是真的？”他满眼期待地看着男人，小心翼翼地问道。<br/><br/> “嗯。别胡思乱想。”<br/><br/> 头顶绵柔的声音，加上真实的体温，令人姜云凡稍稍安下心来，转<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