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而惊喜。<br/><br/> 等到这个吻结束，他还是一下又一下地轻轻亲我。一边亲，一边小声说：“我也没有受伤啊。”<br/><br/> 我说：“因为我及时过去了。”<br/><br/> 季宵说：“这样比较有效率。”<br/><br/> 我扣在他腰间的手一紧。<br/><br/> 我深呼吸，问：“季宵，你知道他们不是人吧？”<br/><br/> 季宵眼睛眨动一下，点头。<br/><br/> 我说：“不是人，你也能这么护着？”<br/><br/> 季宵说：“但他们曾经是人啊。”<br/><br/> 我不言，听他说：“……这场游戏中的角色，和之前到咱们家里的魏师傅他们类似，还有船上那些船员。他们活着的时候经历了不好的事，去世之后还在这里再被折磨一次。”<br/><br/> 我说：“哦，所以你想要让她少受一次折磨。”<br/><br/> 我讲话的时候，语气冷静，克制。<br/><br/> 季宵听着，没有摇头、点头，只是看着我。<br/><br/> 我知道，他这样子，就是默认。<br/><br/> 我冷笑一下，放下扣在他腰上的手。<br/><br/> 不知悔改。<br/><br/> 这么一来，我此前的“心软”，都显得可笑。<br/><br/> 季宵永远是这样，永远不会有变化。<br/><br/> 我这样态度，仿佛让季宵不安。<br/><br/> 他拉住我的手，说：“邵佐，你不要——”<br/><br/> 我说：“你为了一个‘不是人’的角色，都能这样。”<br/><br/> 季宵听着，眉尖一点点拢起，问：“你要说什么？”<br/><br/> 我说：“你跳到水里救蒋贤、白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有可能感染？”<br/><br/> 季宵的面色一点点发白，说：“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br/><br/> 我说：“后面你的确发高烧了。如果不是那个卷轴，季宵，你知不知道你可能死在那里？！”<br/><br/> 我说着话，嗓音到底抬高许多。<br/><br/> 季宵说：“可是‘游戏’不会让我死啊。”<br/><br/> 他有恃无恐。<br/><br/> 季宵说：“我没有动其他人，其他人也没把我怎么样，这种情况下，我不可能出什么事吧？”<br/><br/> 我说：“你那会儿知道这些吗？”<br/><br/> 季宵一顿。<br/><br/> 我说：“那个跳楼的小孩儿，如果你没有提前绑安全绳，他跳下去的时候，你会不会跟着跳？”<br/><br/> 季宵深呼吸，说：“你这种假设没有意义。”<br/><br/> 我“嗤”地笑了声，说：“好，那来说有意义的。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你自己？”<br/><br/> 季宵皱眉，神色中透出些许烦躁，说：“我不会——”<br/><br/> 我打断他，“去年秋天，你觉得你会连累我，所以你想要离开我。”<br/><br/> 季宵难以置信地看我，“我还有错了吗？我想让你好好活着，有什么问题？！”<br/><br/> 我嗓音抬高：“你有没有考虑过我？”<br/><br/> 季宵嗓音比我更高：“我还不够考虑你？！”<br/><br/> 我们的争执声越来越大，可是隔壁的三个人像是完全没有察觉。<br/><br/> 外面的光线更亮了，家具上的影子角度缓缓变化。<br/><br/> 我看着季宵咬牙，眼睛里出现一层薄薄的水膜。<br/><br/> 他觉得难过，他明明也会难过，但遇到其他人、其他事，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把自己排在最后一位。牺牲两个字好像刻在季宵的骨子里，他愿意为了我，为了所有人，而付出一切，甚至是他的性命。<br/><br/> 在这当中，我并不是多么特殊的一个。<br/><br/> “我还不够考虑你吗？”季宵重复一遍之前的话，嗓音都在发抖，“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只是想救你，我想救他们，这也是错吗？”<br/><br/> 我心想：对，这就是你最大的错。<br/><br/> 你总是想要救人，你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我。<br/><br/> 我看着他的眼泪一点点流下，安静地顺着面孔流淌。<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晨光照在他身上，他像是站在光里。<br/><br/>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慢慢意兴阑珊。<br/><br/> 我说：“你睡吧，我出去转转。”<br/><br/> 季宵：“你去哪里？”<br/><br/> 我笑一下，说：“还能去哪里？我能去哪里，你不知道吗？”<br/><br/> 季宵忍耐着，说：“邵佐，你不要出去。”一顿，“或者咱们一起去。”<br/><br/> 我笑着说：“有必要吗？”<br/><br/> 季宵说：“我要看着你！如果我不在的时候，你出了什么事——”<br/><br/> 我说：“你不在的时候，我不能出事。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出事。你就是这个意思吧，季宵？”<br/><br/> 季宵的眼睛微微睁大。<br/><br/> 我安静片刻，说：“算了，睡吧，都睡吧。”<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差点发到隔壁文去了口<br/><br/> 佐佐的心情非常复杂啦otz<br/><br/> 第124章一杆秤<br/><br/> 我这么说，其实心知肚明：不管是我，还是季宵，在经历了前面的争执之后，都不可能睡着。<br/><br/> 但至少当下一刻，我心头情绪过于激烈。如果继续下去，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br/><br/> 忍耐。<br/><br/> 我告诫自己。<br/><br/> 说到底，我并非第一天认识到季宵的“本性”。<br/><br/> 他面前好像有一个刻度精准的秤，两边放着不同的东西。<br/><br/> 有时候，一边是我，一边是他。<br/><br/> 他选择我。<br/><br/> 有时候，一边是其他人，一边是他。<br/><br/> 他选择其他人。<br/><br/> 有时候，一边是我，一边是其他人<br/><br/> 我喉结滚动一下，拧开了水龙头。<br/><br/> 我们并肩在阳台洗漱。<br/><br/>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br/><br/> 水流淌着，我洗脸、刷牙。在我之后，季宵才拿起洗面奶、牙膏。<br/><br/> 我知道他在委屈，但愈是这样，我就愈生气。<br/><br/> 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就对他做什么。时间还早，我们还有一个多月的太平日子要过。<br/><br/> 所以，忍耐。<br/><br/> 我冷着脸，洗漱之后回到房间，躺在床上。<br/><br/> 这个过程中，季宵留在阳台。<br/><br/> 从我们住到这间宿舍开始，我们始终只睡一张床。但今天，会有所不同。<br/><br/>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br/><br/> 七点多了，隔壁传来倪雪打电话的声音。女郎的声音很轻，但是能清晰落入我耳中。<br/><br/> 她在按照此前所说的那样，告诉胡主管，昨天晚上出事了，我们去了一趟警局。所以今天白天，可能没办法上班。<br/><br/> 我甚至能听到胡主管讲话的动静。他先是关切询问了倪雪的状况，倪雪一五一十地说了，也提到我和季宵帮了她，以及，我和季宵仿佛产生矛盾。<br/><br/> 这让倪雪觉得不安。她询问胡主管，想要知道自己可否在这之中做些什么。<br/><br/> 伴随着倪雪声音的，是季宵的脚步。<br/><br/> 他总算从阳台过来。<br/><br/> 只是进到屋子里之后，他又迟疑，站在两张床之间。<br/><br/> 我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br/><br/> 季宵看着我。昨天晚上，他想要为了别人而受伤、流血。但这一刻，他只看得到我。<br/><br/> 我想到这点，心里浮出了古怪的温柔。<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