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底，这个问题是，‘季宵’对人类是怎样的态度？是善意，还是恶意？”<br/><br/> 我心中嗤笑，心想：你们竟然还要考虑这种问题？<br/><br/> 口中则说：“顾副组长，有话还是直说吧。”<br/><br/> 顾茂恒说：“如果他是‘恶意’，那当然没什么好说。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将他铲除。”<br/><br/> 我听着，眼皮跳了跳。<br/><br/> 顾茂恒说：“但如果他是‘善意’，那么——坦白说，人类这个族群，并不需要这样的‘善意’。”<br/><br/> 我琢磨着顾茂恒的说法，觉得有趣。<br/><br/> 我说：“殊途同归。”<br/><br/> 顾茂恒没有否认。<br/><br/> 我更加明确，说：“不管季宵是怎样的目的，你们都想让他消失。”<br/><br/> 顾茂恒说：“邵先生，你这么说，是相信特案组的观点了吗？”<br/><br/> 我听着这话，一哂，“我这会儿告诉你们，季宵是无辜的，他没有一点伤害其他人的心思，你们会相信吗？”<br/><br/> 顾茂恒叹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希望他‘离开’，他应该也可以接受吧？”<br/><br/> 我说：“看来我们很难再谈下去。”<br/><br/> 顾茂恒说：“邵先生，你应该也很累了。这些资料我就留在这里，待会儿下飞机之后，你也可以把它们带走，不要外传就行。接下来一段时间，你还是在基地生活。这个，你应该有经验。”<br/><br/> 我说：“这是‘软禁’吗？”<br/><br/> “不，”顾茂恒说，“是‘邀请’。”<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待会儿见啦。<br/><br/> 感谢在2021-01-2522:32:21￣2021-01-2523:10: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无名阿茶2个；<br/><br/>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br/><br/> 第146章邵佐<br/><br/> 某种程度上，我知道，顾茂恒这句话是认真的。<br/><br/> 如果我愿意配合特案组、配合秦岭基地的工作，那对于他们来说，我的确是一个难得的客人，就像是去年冬天的季宵一样。<br/><br/> 但如果我不配合呢？<br/><br/> 我短暂地思考了片刻，而后好笑。<br/><br/> 不。<br/><br/> 我不会不配合。<br/><br/> 这次过来，我依然没带什么行李。<br/><br/> 长话短说。<br/><br/> 因“一夜未睡”，又有飞机上那场谈话在前。在下飞机之后，我提出想见一见季宵，被他们拒绝。往后，我退一步，说自己心里很乱，希望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休息。这个要求，就得到允许。<br/><br/> 我被特警“护送”到一间宿舍。推门一看，一张床，简单的家具。特案组似乎早有准备，在我打开衣柜时，里面竟然摆着数个套装。<br/><br/> 因是夏天，说来也不过是简单的短袖长裤。但我看在眼中，心里明白，这是明晃晃地告诉我，特案组的确准备颇多。<br/><br/> 我阖上衣柜，关了灯，躺在床上。<br/><br/> 只是并未睡着。<br/><br/> 我知道，这间房子里放了监控。我的一举一动，都要落在旁人的注视之中。<br/><br/> 这并非是他们怀疑我。<br/><br/> 他们只是怀疑季宵，并且困惑。<br/><br/> 无论是康长风，还是顾茂恒。他们显然已经把季宵划进“非人”的范畴，这么一来，对于季宵深爱的、紧紧纠缠的我，自然产生颇多好奇。<br/><br/> 这是人之常情。<br/><br/> 他们恐怕很想研究我，想知道我到底是哪一点吸引季宵。<br/><br/> 坦白说，如果他们真的能够得出一个结论，我应该会非常高兴。<br/><br/> 但对此，我又实在不看好。<br/><br/> 他们真的能和季宵有效沟通吗？<br/><br/> 这仅仅是重回秦岭基地的第一天，我却已经知晓答案。<br/><br/> 不能。<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br/> 来到基地的第二天，我“调整时差”之后，再次见到季宵。<br/><br/> 他和此前的魏芊玖陷入一样境地。打了镇定剂，躺在玻璃墙内，身前就是操作台。<br/><br/> 我见他的时候，他仍然是昏迷状态。<br/><br/> 我询问身边的研究人员，昨天一天中，他们对季宵做了什么。<br/><br/> 研究人员告诉我，无非是一些基础的身体检测，用来和季宵此前的数据做对比。<br/><br/> 我听着，心想：你之前那么慷慨、大方，不吝于让他们研究你。到现在，这算不算是一种“如愿以偿”？<br/><br/> 这简直是一个冷笑话。即便是我，也没办法被逗笑。<br/><br/> 我只好叹一口气，露出忧虑神色，看着季宵。<br/><br/> 季宵身侧有太多光线。这些光线照在季宵身上，让整个玻璃墙内的空间都显得明亮。<br/><br/> 好在有光的地方，总是有影子。<br/><br/> 那些影子用一种更加温柔的姿态，拥抱着季宵。<br/><br/> 研究人员还说：“‘祂’昨晚醒来了一段时间。”<br/><br/> 我说：“醒来？”<br/><br/> 研究人员多半是知道我身份不同。听我这么问起，他便从电脑中调出一个文件。<br/><br/> 等到把文件点开，其中是一则视频。<br/><br/> 季宵依然躺在那张病床上，身上绑着束缚带。<br/><br/> 我看他片刻，心头微热。<br/><br/> 画面中，康长风、顾茂恒的站在操控台边。<br/><br/> 季宵的眼皮一点点颤动，再慢慢睁开。<br/><br/> 他花了一点时间，来判断自己身在何处、受到了怎样的对待。<br/><br/> 那之后，季宵面色巨变。<br/><br/> 康长风、顾茂恒先后讲话。<br/><br/> 他们熟练地一个唱白脸，一个□□脸。我听着，略有腻烦，觉得你们既然要怀柔，干脆怀柔到底。怎么像是现在这样，不上不下，连带我也被卡得难受。<br/><br/> 他们先声夺人，说自己已经知道真相。<br/><br/> 季宵看着他们，先是显得难以置信，而后恍然。<br/><br/> 我看着季宵，视线从他的面颊一点点滑落，看到他被束缚带压着的手。<br/><br/> 我抿一抿嘴巴，听他告诉康长风、顾茂恒，他们被我骗了，我才是不对劲的那个。<br/><br/> 听到这里，我留意到旁边研究人员的目光。<br/><br/> 不只是他，还有其他人。<br/><br/> 我沉默，慢慢说：“孔副组长是不是正在看我？”<br/><br/> 研究人员哆嗦一下。<br/><br/>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叹道：“他居然这么说。”<br/><br/> 秦岭基地怀疑季宵，于是联系我，告诉我他有问题。<br/><br/> 那之后，我和季宵进入游戏。再到离开，季宵被特案组抓住……<br/><br/> 到现在，他告诉其他人，我骗了他们所有人，“游戏”与我有关，而他是无辜的那一个。<br/><br/> 随着我话音落下，视频结束。<br/><br/> 康长风等人从旁边的一扇门里走出。如我所说，孔云也在其中。<br/><br/> 他们一起朝我走来，我回头看他们。<br/><br/> 虽然未照镜子，但我知道，这一刻，我的眼神、面色，一定十分复杂。<br/><br/> 带着些许疲惫，难以置信。<br/><br/> 我说：“我不相信你们说的那些。”<br/><br/> 孔云叹道：“邵先生。”<br/><br/> 我重复：“我不相信你们说的——季宵不是‘人类’，季宵有问题，<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