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象这么一个高胖木讷的男人竟然才刚刚成年，说他30岁恐怕都是有人信的。<br/><br/> “你的职业。”<br/><br/> “自由职业者。”<br/><br/> “对于b市银城东苑小区发生的谋杀案，你有印象么？”或许方才见到了比较温情的一幕，宋希诚对陈广很难有太大恶感，决定开门见山。<br/><br/> 陈广表情僵硬了下，连两腮的咬肌都有些变形，最终狠狠地点头。<br/><br/> “是我做的。”<br/><br/> 很好，看起来很顺利。宋希诚乘胜追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想好好表现争取宽大处理么？”<br/><br/> 陈广惨淡地笑笑：“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哪里还有什么宽大的可能 xi_ng ？”<br/><br/> 宋希诚与何慕对视一眼，都感觉好像做不了主。<br/><br/> “怎么办？”<br/><br/> 何慕眨眨眼睛：“不然……你打电话给头请示一下？”<br/><br/> “啊？还是你打吧？”宋希诚下意识地拒绝。<br/><br/> 何慕伸个懒腰：“你是主审，与上面沟通是你的责任吧？小宋，在大多数时候，逃避责任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啊。”<br/><br/> 宋希诚见他意有所指，苦笑：“我就知道……太聪明会折寿的，何慕！”<br/><br/> 说起来也蛮久没有听到齐宁的声音了，宋希诚还是缓缓掏出电话，手却被何慕按住了。<br/><br/> “用我的吧，我有漫游套餐。”<br/><br/> 宋希诚狐疑地看他一看，还是拨通了齐宁的电话。<br/><br/> 那边接的很快：“何慕，什么进展？”<br/><br/>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看起来并没有休息好，又或者喝了太多的咖啡。<br/><br/> 宋希诚努力收敛心神：“是我，宋希诚。”<br/><br/> 齐宁沉默，宋希诚只好自顾自地问：“我们在审讯陈广，如果他提供给我们另一个嫌疑人，还有幕后黑手的情况，他有可能会轻判么？”<br/><br/> “再轻也是个死缓，毕竟那是故意杀人。”齐宁不假思索。<br/><br/> “如果是有值得宽恕的作案动机呢？”<br/><br/> “那要看他提供的线索有用到什么地步了，但一般情况下，不是死刑就是死缓。”<br/><br/> 虽然知道齐宁看不见，但宋希诚还是勉强勾起嘴角：“好，我知道了。再见。”<br/><br/> 放下电话，宋希诚看着陈广的眼睛，诚恳道：“你家里还有病重的母亲，活下来对你来说难道不是很可贵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现在年纪轻轻死了，你母亲怎么办？”<br/><br/> 陈广把脸埋在手里，显然心理防线在慢慢崩溃。<br/><br/> “如果你给我们提供有价值的线索，算是立功情节，很有可能法院会从轻判决，虽然最好的情况是死缓，但是你到狱中好好表现，也许死缓就会改无期，无期会改成20年，十几年。你才19岁，人生的可能 xi_ng 还有很多。”<br/><br/> “何况……”宋希诚陡然严肃下来，口气冰冷，“你的母亲和死者差不多大吧？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也有儿子，而她为了她的儿子在这么大的年纪还辛苦工作，为了你的贪 y_u 和无知，你杀掉了一个生命也毁掉了一个家庭，难道不是这样吗？还有那个婴儿，才八个月，不会说话也更不可能指认你们，你们杀掉他是为了什么？他的父母至今还走不出 yi-n 影，而如果你现在态度消极，你就会让另一个凶手和主谋逍遥法外，死去的人和活着的人，被害者还有你自己的母亲，你对得起谁？”<br/><br/> 陈广沉默了片刻，最终抬头：“我招供，但请警察同志务必要向法院和检察院交代我的立功情节，就算依然判我死刑，我也认了。”<br/><br/> 宋希诚和何慕对视一眼，何慕继续询问：“你知道另一个案犯的名字么？”<br/><br/> 陈广摇头：“规矩是定好的，为了避免日后的麻烦，也是防止互相出卖，我们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br/><br/> “这个规矩是谁定的？”<br/><br/> 陈广瑟缩了一下：“回归者。”<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第八章<br/><br/> 宋希诚有些惊讶，何慕直接一下子噗嗤笑了出来。<br/><br/> “施瓦辛格看多了吧？回归者……我还终结者呢。”<br/><br/> “他是什么人，你又是通过什么方式知道他的？”宋希诚没有觉得可笑，只是好脾气地继续询问。<br/><br/> 陈广脸上露出一种很奇怪的神情，有些惧怕又有些崇敬：“因为我妈瘫痪了，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好，自己小时候读书不行所以如今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没有办法，我就只能每天在路上游荡，天气热了就到网吧里去坐上几个小时，打游戏，在虚拟的世界里我是强者，可以毫不费力地得到几千几万几亿的财富。有的时候我也会上上论坛，在那些论坛上我可以随意宣 xi-e 自己的情绪发 xi-e 自己对社会对生活的不满……”<br/><br/> “你在某个论坛上碰见了他？”宋希诚理所当然地问道。<br/><br/> 陈广点头：“差不多吧，准确的说我和他是在游戏里认识的。他的游戏玩得非常好，几乎战无不胜，由于经常组队，便加了他的qq号，后来越来越熟，聊得也就越来越多。”<br/><br/>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和我谈起那段时间还很轰动的一个案子，他说如果他是那个犯人，他绝对不会犯下那种低级的错误。他给我分析案情，在我眼里简直就是个天才，考虑周密布置严谨，而且他非常了解警方。这样聊了几天，他状似无意地向我提起，有个网路上认识的朋友最近走投无路，准备去干一票捞点钱。”<br/><br/> “干一票？你知道是怎样的一票么？”宋希诚的南方口音说这样粗鲁的字眼总让人觉得奇怪，仿佛像是跟着大人学坏的小朋友。<br/><br/> “抢劫。至今为止好像都没被抓到。”<br/><br/> 宋希诚与何慕对视一眼：“你知道大概的时间和城市么？这个线索对我们来说可能会非常有用。”<br/><br/> 陈广于是交待了一些那个人曾经指使别人犯下的罪行，已经侦破的加上没有侦破的，竟然有十几起之多。<br/><br/> “后来他为我们选择了b市，人流量大又是首都，在部分小区富人扎堆但物管却迟迟没有跟上。他似乎对b市很熟悉，所以为我们挑了银城东苑，我们踩过两次点，最终决定选择那户人家，因为白天成人不在家还很有钱。”<br/><br/> “作案的细节呢？”<br/><br/> 陈广张大嘴巴呼吸，那样的回忆对他来说并不愉快：“地图、快递公司的衣服还有包裹都是他为我们提前准备的。然后我们用他教的办法伪装成快递公司的人进去，那个保姆没有防备，为我们打开了大门，后来她大力反抗，我们就听回归者的话，把她杀了。”<br/><br/> “那个孩子呢？”宋希诚沉声问。<br/><br/> 陈广咬住嘴唇，然后大声哭出来：“我没有想杀他，毕竟那个孩子不会走路不会说话，那么小……但是那个小丁直接就走过去把孩子扔到地上，我拦都拦不住，当场就摔死了。”<br/><br/> 气氛压抑得可怕，陈广瞪大双眼，好像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自从作案后，我就经常做噩梦，梦里老是看到有个女人抱着孩子，就一直看着我，看着我……然后那个孩子回头对着我笑，又从眼睛鼻子里流出血来。其实我也想过自首的，这种生活实在太难熬，但是一旦自首，我就要把抢来的钱还回去，我妈又会……”<br/><br/> 宋希诚看着他，即使同情但问话还是要继续下去：“于是你们的赃款是怎么分配的？”<br/><br/> “一共十万，算上<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