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问。现在这里无关的人太多，我不希望他们旁听。”<br/><br/> 养母又问：“即使当年的事是经由他的手做的，你也并不想杀他了？”<br/><br/> 亚修顿了顿，来到艾尔莎面前：“我不明白。难道您更希望我杀了他？”<br/><br/> “不，”她说，“我只是想确认你的真实想法。”<br/><br/> 亚修回答，：“目前为止，我还不打算杀他。除非有一天他会造成别的危害，那么我就动手……反正他也反抗不了我，这事会很容易的。”<br/><br/> 他在轮椅前蹲跪下来，仰视自己的导师、养母：“您教导我至今，您应该了解我。我被养育为一个猎人，而不是屠夫。”<br/><br/> 艾尔莎点点头，微笑着伸出手与亚修的手相握：“我不是在质疑你。其实我是想说……关于切尔纳，你可以把他当做怪物和仇人，干脆结束这件事；也可以不把账算在他头上，接受他做盟友。你有权在这两个方式里选一个，但不要选第三种。”<br/><br/> “第三种？”亚修疑惑地看着她。<br/><br/> “第三种……将他作为武器、工具，”她说，“不管是寂静魔像还是血秘偶，这些归根到底都是邪恶的、亵渎生命与灵魂的巫术造物。你可以选择毁灭切尔纳，或帮助切尔纳……但不要利用他。他要么是猎物，要么是盟友，总之不是物品。”<br/><br/> 亚修低下头，目光正好触及艾尔莎的手指，那里也有不少旧伤，就像她的面部一样。<br/><br/> “艾尔莎，您会这样想，是因为想起了曾经的那些事吗？”<br/><br/> “算是吧，但也不仅如此。被当做物品对待是什么感觉，我确实深有体会，但现在我对你说这些，并不是由于同情切尔纳，而是我坚信这样才是对的。亚修，我们不要做和那些巫师一样的事。”<br/><br/> “好的，我会认真思考这一点。”<br/><br/> 亚修的回答有点模棱两可，但艾尔莎并不打算再说下去了。亚修是个优秀的猎人，就算她再想引导他，也无法操纵他的选择。<br/><br/> 第6章<br/><br/> 谈话之后，艾尔莎和护理员去了镇上的宾馆，亚修就在长沙发上凑合睡了一会。等他醒来回到房间时，其他猎人也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卡尔陪着切尔纳。<br/><br/> 血秘偶每天只有三小时左右能动、能说话。现在时间已过，切尔纳回到了无法移动的状态。卡尔仍在用手机与他对话，询问他是否记得自己的血亲和监护人等等。<br/><br/> 看到亚修，卡尔从记事本上撕下几张纸递向他，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字。<br/><br/> “这是注意事项，”卡尔一脸凝重，“我刚写的，可能不太全面……但既然你是猎人，应该对血族有点基础概念，我不用写太细应该也可以。”<br/><br/> “等等，什么的注意事项？”亚修接过纸张，只见开头第一句话写着：一，喂食时间……<br/><br/> “这是什么？”<br/><br/> 卡尔边在大背包里翻找边回答：“这是照顾血族的必要注意事项，你理解成饲养指南也成。你们这些猎人可能很了解我们的长处和弱点，但却不太了解我们生活的细节。切尔纳是血秘偶，但也是个血族，还是个……可以说是病患，既然你成了他的监护人，你就得照顾他……我倒不期望你多无微不至，但是最起码的，你得能把他养活……”<br/><br/> 说完，卡尔拿出一只带隔温层的大号密封袋。<br/><br/> “我在这里装了一些血袋，等一会儿我帮你放在车载冰箱里。我们不需要每天进食，隔几天喂一次就可以，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多喂，但千万别饿着他。血袋不多，因为我接下来还有别的行动，得给自己留点……等这些用完，你也可以用动物的血喂他，不要从牧场找，那都是死血，最好能让他在能活动时去自行狩猎，你如果不放心，可以特意要求他只猎食动物……”<br/><br/> 亚修摆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感谢你细致讲解，可这些我都懂。”<br/><br/> 卡尔一脸不放心地点点头，把收拾好的背包背了起来。<br/><br/> “专员先生，你的<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任务结束了？”亚修问。<br/><br/> “我还有一堆事要做，”卡尔说，“包括给这次行动善后，还有和其他施法者打交道什么的，我得趁着夜晚赶去城里。还有，刚才我问了切尔纳一些事，做了点血族之间的小测试，我可以试着去找找他是哪支血脉的后人。”<br/><br/> “这能查出来？”<br/><br/> “能的。其实我们每个血族都知道当初的血亲是谁……哦，你们习惯叫他‘领路人’或者‘初拥者’。就算我们不知道他或她的名字，就算事后根本没与之相处过，只要我们闭上眼仔细体会，就能想起领路人的大致轮廓。不过，切尔纳不行，他的记忆早就被搅乱了——不是篡改，而是像撕碎快递单一样被粗暴搅乱。等我做完该做的工作，就去向大些的领辖贵族求助，血族法师也许有办法帮他。”<br/><br/> 说了这么多之后，卡尔才发现亚修好像根本没有认真听，只是敷衍地不时点个头。卡尔无奈地塌着肩膀：“总之，有进展时我会联系你。我希望……不，我请求，请你公正地对待切尔纳，可以吗？”<br/><br/> 猎人挑挑眉：“请定义一下‘公正’这个词。”<br/><br/> “意思就是……不要虐待他。”<br/><br/> 亚修有点想笑，但忍住了：“我不会虐待他。你不了解游骑兵猎人的行事风格吗？如果我们将谁视为敌人，就不会留他活着。既然切尔纳现在还活着，就说明他不是敌人，我不会对他发 xi-e 私人情绪。”<br/><br/> “我只是希望你能对他好点，能照顾他一些……”<br/><br/> “为什么呢？”亚修问，其实他知道卡尔答不上来，说这话时他都觉得自己有些幼稚，像赌气似的……但话已经说出口了，“为什么我要对他好？还要照顾他？你知道的，他是杀死我双亲的凶器，现在我既没有毁了他，也不打算折磨他，这已经很仁慈了。”<br/><br/> 血族青年嘴唇动了动，没找到适当的语言来回应，只好点了点头。<br/><br/> 收拾完随身物品，卡尔挎上背包准备离开，刚走出房门，他又回头对亚修补上一句：“我只是担心同族的境遇，可能冒犯你了，抱歉……”<br/><br/> “没关系。不过我也有点好奇，”亚修问，“为什么你对完全陌生的同类这么关心？可能他都不能算你的‘同类’了。吸血鬼是这么团结的种族吗？”<br/><br/> “也不能这么说，”卡尔有点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帮他。我经历过很惨痛的情形，然后得到了别人的救助……那是在加入协会之前的事，我曾经被一伙狼人暴徒袭击过，他们和我没仇，只是取乐而已……后来是猎人和驱魔师救了我。所以现在我也想像这样去救别人。”<br/><br/> 亚修没有接话，随意对卡尔做了个告别的手势，关上了门。<br/><br/> 他没法对卡尔的话做出评价，就像没法评价自己一样……因为，曾经他也是这样想的，甚至现在他仍有类似的想法。<br/><br/> 十几年前那晚，附近有一批游骑兵猎人和驱魔师正在调查异常巫术，他们碰巧救下了年少的亚修，也让亚修从此走入了另一种人生。如果必须回答“为什么要成为游骑兵猎人”这个问题，亚修会有两个答案：为父母复仇，或为救那些不能自救的人。<br/><br/> 两个目的都<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