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以随便杀掉我们……算了,反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艾尔莎,如果那个大祭仪完成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br/><br/> “会死很多人。”<br/><br/> “我知道会死人多人,然后呢?”<br/><br/> 艾尔莎苦笑:“没有什么‘然后’。什么庇佑,什么福泽,都是他们在古代传说的基础上幻想出来的。他们会杀害很多人,然后……什么也不会发生。”<br/><br/> 罗拉皱着眉点点头,好像并不太明白艾尔莎的所指。她不时望向高处仅有的窗口,似乎在留意星光位置的变化。<br/><br/> “你在找什么?”艾尔莎问。<br/><br/> “屋子里没有钟表,我只能通过星星和月亮看时间,”罗拉说,“其实我是昨天才听说‘大祭仪’这个词的。虽然我没法离开这屋子,但血族的听力很好,尤其是在万籁俱寂的夜晚,最近,每到太阳快升起前的那段时间就会有一个男人在附近打电话,他的声音很小,人类应该听不见,但是血族能听到。他好像是在和远亲说话,叮嘱他们赶快赶回来什么的,但他说的是英语,内容还经常重复,而且总是强调某些词……我觉得他是故意的让我听见的,也许他想帮我们。”<br/><br/> 艾尔莎苦笑着摇摇头。她对自己的族人心灰意冷,根本不相信还有人愿意帮她们。她刚要说什么,房间一角突然传来了砰砰两声,就像敲窗声一样。<br/><br/> 罗拉紧张地站起来,挡在艾尔莎身前。敲击声又响了几次,罗拉仔细辨认后惊讶地发现,发出声音的竟然是一只玻璃杯。<br/><br/> “把它拿给我!”艾尔莎眼睛一亮。罗拉有点害怕,但还是小心地捧起了杯子,交到艾尔莎手上。<br/><br/> 艾尔莎大概见过这个法术,她熟练地念了一句短促的咒语,把杯子捧到嘴边,用里面的清水沾湿了嘴唇。杯中的水缓缓波动,并发出声音:“阿伊莎女士?”3<br/><br/> 罗拉掩着嘴低声惊叫:“是他!我之前说的那个在附近打电话的人……就是他!”<br/><br/> 对方毫无表示,似乎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大概只有嘴唇碰过水的人才能通过这杯水传达声音。<br/><br/> “你是?”艾尔莎问。<br/><br/> “我叫诺拉丁,是费达的儿子。也许您听说过我,诺拉丁和内尔,那对灰烬双胞胎。”<br/><br/> 艾尔莎确实听说过他们。诺拉丁继续说了下去:“我就不多寒暄,直说重点吧。大祭仪开始后可能会有人来救您离开,具体方式我不知道,只是通知您一下,请做好准备。您的另一个儿子没有死,您会见到他的。”<br/><br/> 艾尔莎浑身一颤:“你是说……”<br/><br/> “您明白了就可以。对了……看来,我的很多猜测是对的。”<br/><br/> “什么?”<br/><br/> “我和内尔是一对灰烬双胞胎,但我后来意外地学会了施法。您也是灰烬吧,可是您看,刚才您干了什么?”<br/><br/> 听到这句话,旁边的罗拉恍然大悟——是啊,刚才艾尔莎念了咒语!她用水沾湿嘴唇,“接听”了水杯里的通讯术……这不是施法又是什么?_<br/><br/> 虽然她确实没有使用复杂法术的能力,但这些小伎俩也绝对算是施法行为。都说灰烬永远不能施法,因为他们被焚灵抛弃,是烈火燃烧后的余烬……那诺拉丁和艾尔莎的情况又怎么解释?<br/><br/> 第92章<br/><br/> 听到诺拉丁的问题,艾尔莎淡淡一笑:“如果你指的是施法能力……我知道,其实我早就意识到了。西亚魔女和其他魔女血裔并没有什么区别,在魔女血裔的后代之中,有些人能保留到较多的血脉力量,也有些人只是普通人,所谓的灰烬,只不过就是魔女生下的普通孩子而已……哪有什么‘火焰燃烧后的余烬’,哪有什么‘注定’不能施法?我到欧洲之后认识了一些撒克逊魔女,他们不像我们这么注重血统,更不会近亲结合,所以他们的后代中就会出现更多普通人,那些人只是没有施法天分而已,而不是什么注定被神抛弃。”<br/><br/> 诺拉丁好像也在笑,只是声音有点无力:“是啊<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和法术无缘的人很多很多……就像很多人也和唱歌无缘一样,他们再怎么努力也还是唱歌走调,难道这能算是‘音乐之神的灰烬’么?多可笑……好啦,其实我也没什么别的事。我一直想和您说几句话,今天终于实现愿望了。之后您最好把杯子里的水喝光,这样就没有法术残留痕迹了。现在我得结束法术了。阿伊莎……不,艾尔莎女士,祝您一切顺利。”<br/><br/> “也祝你顺利,”艾尔莎说,“诺拉丁,记住,伪神不足为惧。”<br/><br/> 这句话之后,水波停止了荡漾。*<br/><br/> 诺拉丁慢慢挪到地漏边,将盛有自己血液的托盘打翻。血和饭菜混在一起,流进地砖的缝隙与地漏里,他靠在墙边,右手攥着塑料餐叉,左手腕上的伤口仍在慢慢滴血。<br/><br/> 走廊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铁门被打开,哈桑走了进来。看到流着血的诺拉丁,他稍稍惊讶了一下,随即又边咒骂边抓起诺拉丁的胳膊,将其拖出了牢房。<br/><br/> 诺拉丁无力挣扎,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好一会儿之后,哈桑停了下来,将他放在地上,他费力地抬起眼皮,赛哈依真正站在他面前。<br/><br/> “给塑料餐具施展锐锋术?还不错啊……”赛哈依把玩着餐叉,“可惜你割得不够深。你失血过多,但是死不了。”<br/><br/> 诺拉丁发现自己身在神庙中心的广场上,这里四周是高墙和观礼席,中心是沉寂之塔,广场上立着很多高高的木十字架,每个木架的顶端都绑着一个人,沉寂之塔下也吊着一圈被绑住四肢的人,这些都是祭品,木架上的是被指为叛徒的魔女,沉寂之塔下的是被俘的外人。<br/><br/> 赛哈依侧过身去,故意让诺拉丁看清对面,诺拉丁这才发现,被绑在塔下的人们之中有个熟悉的面孔。<br/><br/> “穆萨?”他眯起眼睛,“穆萨……是你?你怎么……”<br/><br/> 与他长期合作的游骑兵猎人穆萨现在遍体鳞伤,被绑得结结实实。仔细一看,吊在塔下的大多是魔女从外面带回来的人,其中甚至还有几个白人,他们大概是和穆萨一起猎食尸鬼的驱魔师。<br/><br/> “你叫诺拉丁对吧,”赛哈依又踱过来,“真令人失望,你背叛了焚灵。我不知道你向外透露了多少信息,但不论有何种变故,大祭仪都将在明天午夜开始。看来你们还邀请了外面的客人?放心,我会好好欢迎他们的。”<br/><br/> 诺拉丁盯着赛哈依身后不远处。银发的血秘偶站在那,微微抬着头,似乎在注视高墙之外,他大概听不懂本地语言,所以对赛哈依刚才说的话毫无反应。<br/><br/> 诺拉丁换上英语,低声说:“学骑自行车一点也不难。”<br/><br/> 听到这句话,切尔纳猛地回过头,死死地盯着他。赛哈依和哈桑心生疑惑,却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br/><br/> “你说什么?”赛哈依走近,扳起他的下巴。<br/><br/> 诺拉丁答非所问:“锐锋术不难,小光球术也不难。承认这一切都毫无意义……才是最难的。”<br/><br/> 一旁的哈桑皱起眉:“他大概是有点精神失常了。你看,他在发抖。”<br/><br/> 诺拉丁直视着赛哈依:“我确实在害怕,我在怕你们,怕像你们一样的人……但是我并不害怕什么焚灵。<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