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上新生的几根白发，这对母子绝对要负一大部分责任。<br/><br/> 幸好那长胜王小世子活泼可爱，单纯善良，没有揪着林小爷露出的话柄刨根问底，否则那桩旧事再被翻出来，陛下的脸往哪儿搁？皇家的脸往哪儿放？再传到北境与长胜王夫妇耳朵里，不是寒功臣的心么？<br/><br/> 与嘴上没门的林小爷相比，长胜王府小世子真是个可爱的小天使。<br/><br/> 为小可爱疯狂打卡的罗公公忍不住问：“既然如此，陛下为何还要让小世子去书院和皇子们一起读书呢？那里可是有……”<br/><br/> 罗公公欲言又止。<br/><br/> 圣元帝已胸有成竹的笑道：“一味逃避并不是解决事情最好的办法。朕知道，这几日太子其实一次也未进过东宫别院，那孩子却告诉朕太子待他很好。人家孩子懂事，朕却不能寒了清扬和文媛的心呐。”<br/><br/> “朕相信，只要朕制造了充足的机会，云泱那孩子一定有本事征服朕的太子。太子性情孤僻，正需要这样性格活泼的孩子陪伴。”<br/><br/> 突然被灌了一口鸡汤的罗公公：？？<br/><br/> 虽然陛下的出发点很好，可怎么听起来哪里怪怪的。<br/><br/> “怎么？你觉得朕说的不对？”<br/><br/> 圣元帝凉凉瞥来一眼。<br/><br/> 罗公公忙道：“不，老奴只是感动，陛下为了殿下的幸福，如此劳心劳力，不辞辛苦。”<br/><br/> 外面那些整天臆测陛下与殿下不合，陛下要废了殿下太子之位，陛下要把殿下关进冷宫吃糠咽菜的，不是眼瞎就是心瞎。<br/><br/> “唉。”<br/><br/> 圣元帝悠悠感叹：“谁让儿女都是父母的债呢。”<br/><br/> 大约上辈子，他欠这孩子和另一个孩子的格外多吧。<br/><br/> 可惜作为皇帝，他的很多愧疚与偏爱并不能放到明面上，甚至要以更严厉的方式来教导储君，所以只能通过另一种方式弥补了。<br/><br/> **<br/><br/> “什么？去书院读书？读什么书？怎么读？在哪里读？什么时候读？同窗都有哪些？夫子是谁可打听清楚了？哎呀不好，咱们从北境来的时候好像一本书都没带。还有笔墨纸砚，属下立刻让人采办去。”<br/><br/> 与圣元帝的胸有成竹完全不同，在听说陛下心血来潮，竟然让小世子去书院和皇子们一道读书的时候，周破虏慌得一批，瞬间变成了一个神神叨叨忧心孩子入学的新手老妈子。<br/><br/> 因为他实在是太了解自家小世子的文化水平了。<br/><br/> 周破虏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那个，来之前，世子跟着府里先生学到什么程度了？”<br/><br/> 云泱在纸上无聊的画圈圈，道：“《千字文》刚刚学完，《论语》学了有一章……唔，半章吧。”<br/><br/> 他的个乖乖，才刚过启蒙。<br/><br/> 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老学渣，周破虏第一次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譬如此刻，他想给小世子恶补一下功课，却发现他自己肚子里也没货。<br/><br/> 腹中草莽的周副将紧急将此次进京所有随行人员都召集在一起，看能不能找到个给小世子连夜补课的。<br/><br/> 一溜儿问过去，周破虏发现了一个更惊人的事实。<br/><br/> 北境军的文化水平，竟然普遍在启蒙阶段上下徘徊，撇去几个目不识丁的，小世子这样的还能挤进中上之列。<br/><br/> 这时前去打探消息的家将云十回来了。<br/><br/> 云十神色看起来十分凝重：“周副将，属下都打探出来了，皇子们读书的地方乃是由国子监出资办的白鹭书院，就在国子监内的清漪园，只接纳皇子和京中贵族子弟，授课的是林鹤隐林老夫子，目前课程主要是四书，偶尔读经。除此之外，还有专门教授琴棋书画、医卜算术和弓马骑射的老师，课程设置十分丰富。这……小世子临时补，怕是补不过来。”<br/><br/> “林鹤隐？”<br/><br/> 即使是个老学渣，周破虏亦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br/><br/> “本朝大儒，前任国子监祭酒，桃李满天下，手下出过五届<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状元的林鹤隐？！”<br/><br/> 周破虏倒吸一口凉气。<br/><br/> “他不是告老还乡了么？”<br/><br/> 云十也很绝望：“听说是被陛下重金给请回来了，专门教授皇子们读书。”<br/><br/> 周破虏心累的摆摆手。<br/><br/> 罢了罢了，换个旁人还能糊弄下，就小世子这水平，就算恶补一夜，到林鹤隐面前那也得被打回原形。<br/><br/> 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吧。<br/><br/> 左右这事儿是陛下提出来的，又不是他们小世子主动要求进去的，要怪也怪陛下不提前摸清楚底。<br/><br/> 云十见周副将一脸生无可恋，觉得十分理解，便道：“大人若是没其他事，属下就先进去给小世子回话了。”<br/><br/> “世子？”<br/><br/> 周破虏不解：“给世子回什么话？”<br/><br/> 云十道：“似乎是小世子让云九去查个什么人，云九现在盯着那朔月国的大王子走不开，就托属下把话带回来。”<br/><br/> “哦。”<br/><br/> 周破虏摆手让他进去。心想，小世子要查谁，他怎么不知道。<br/><br/> “云九说，那大王子下了船后，先是到东市永安坊的成衣铺买了身新衣裳，又去南市清宁坊的白鹤楼吃了顿酒，吃完酒又折回东市，进了康平坊的秦楼，再也没有出来。这中间，倒不见他与什么人特别接触。”<br/><br/> 云十恭立在案边，一字不落的转述云九的话。<br/><br/> 云泱画圈圈的手一顿，抬头问：“他进了秦楼就再也没出来？”<br/><br/> “是，云九是这么说的。那地方世子也知道，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一到夜里尤其热闹。云九试着进去找过，结果人没找见，倒被老鸨坑了不少银子。这倒也不怪云九，那地方是胡商聚集地，随手一抓都是个深目高鼻的大胡子，除非能确定他住在哪间房里，的确不好排查。云九怕跟丢，便一直在秦楼外面守着，让属下先回来给世子报消息。”<br/><br/> “另外世子让查的那位苏煜苏公子——”<br/><br/> 云十觑了觑小世子脸色，才道：“其实是云杉长公主元如茵与尚书右仆射苏文卿的独子，和小世子一样，也是一位息月，听说继承了苏仆射的文采，自幼文思敏捷，记忆力超群，诗文写得极好，眼下也在白鹭书院和皇子们一道读书，颇受林鹤隐林老夫子的喜爱。”<br/><br/> “也在白鹭书院？”<br/><br/> “是。云九打听到……”<br/><br/> “打听到什么？”<br/><br/> “这位苏公子，似乎和太子殿下关系匪浅。”<br/><br/> 云泱挑眉：“怎么个匪浅法？”<br/><br/> 云十有点为难的摸摸鼻子：“世子当真要听？”<br/><br/> “我为什么不听？母妃说过，到了帝京，我就是你们的主子，一应事宜都要听我安排。别废话，快说。”<br/><br/> 云十只能硬着头皮道：“据云九探查到的消息，太子为人尖酸刻薄，待众皇子公主及其他王族子弟都颇为冷淡，从不准他们随意出入太子府，唯独这位苏公子是个例外。这位苏公子，自太子启蒙读书起就陪在太子身边，跟着太子一起读书，还曾做过一阵太子的伴读。太子待这位苏公子也情深义重，每年这位苏公子的生辰，太子都会亲自挑选礼物送去苏府。外人都说……”<br/><br/> “都说什么？”<br/><br/> “都说……太子与这位苏公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深义重。”<br/><br/> 云泱：“……”<br/><br/> 云十很担心小世子<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