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益。”<br/><br/> 更何况叶知礼主动要见他，贺兰鸢想也知道他会说些什么。那些陈年旧事她倒是没放在心里，但若是从叶知礼口中再翻出来，难免膈应。<br/><br/> 如此，倒不如不见。<br/><br/> “也好。”叶云亭道：“那就不见吧。”<br/><br/> *<br/><br/> 七月上旬，南越使团带着交换的国书启程折返。<br/><br/> 而王且得了叶云亭的回复，又去见了叶知礼。他手中还拿了一封圣旨，是叶云亭一并给他的。<br/><br/> 刑狱最深处，烛火森森，叶知礼听见脚步声，挣扎着起身，脸贴在铁栅栏缝隙间往外看不，眼睛睁的大大的。<br/><br/> 脚步声由远及近，却只有王且一人。<br/><br/> “她呢？”叶知礼嘶哑出声。<br/><br/> 王且眼神漠然，嘴角带了点讥讽：“贺太后一行，今日已经启程返回南越了。”<br/><br/> 叶知礼不信：“你没告诉她？还是她连见我都不敢了？”说着扯开嘴唇，想做个嘲讽的表情，却因为太久没笑过，僵硬而扭曲。<br/><br/> 这些日子王且见多了这样扭曲的神情，叶知礼越痛苦，他心中积攒的戾气才能得以宣泄。<br/><br/> 不过最近，他也有些意兴阑珊了。<br/><br/> “你还没明白吗？”王且轻嗤，戳破了他自欺欺人的解释：“对贺太后来说，你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阶下囚罢了。堂堂太后之尊，为何要踏足这肮脏的刑狱？”<br/><br/> 他垂眸俯视，瞧着叶知礼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崩裂：“也就是我，还把你当个东西罢了。”<br/><br/> 说着展开手中的圣旨：“正巧今日你的处置已定，且听着吧。”<br/><br/> 叶知礼目光呆滞，茫茫的声音自耳边划过，他却听不清晰。只看着王且嘴唇蠕动，读完了圣旨。<br/><br/> “从今往后，便没有齐国公府了。”王且收起圣旨，道：“陛下与王爷开恩，准许晴娘休夫，我会将晴娘的牌位接回来。往后不论生死荣辱，她与你叶家都没有半点干系。”<br/><br/> 呆愣如木偶的叶知礼这才动起来：“国公府，叶家……这不可能，你叫叶云亭和贺兰鸢来见我！我不信！”<br/><br/> 王且冷眼看他发疯，摇了摇头，心中戾气逐渐消散。<br/><br/> 这样一个自欺欺人的疯子废人，已经不值得他花费力气。<br/><br/> “明日我会亲自查抄齐国公府。以后这上京城里，没有叶家，也没有齐国公府了。”他转身欲走，刚迈出步子，又想起另一件事，幸灾乐祸道：“对了，方才忘记告诉你了。很快，长宁王的名讳就不叫叶云亭，该改做赫连云亭了，”<br/><br/> 说完最后瞧了一眼叶知礼癫狂的脸，王且一步步走出了刑狱。<br/><br/> “将人看好，待行刑之日我再来。”<br/><br/> ***<br/><br/> 叶知礼在刑狱之内如何癫狂无人得知，但齐国公府被查抄之日，却是叫众人看了一回热闹。<br/><br/> 自叶知礼获罪下狱之后，齐国公府便大门紧闭。从前那些下人跑的跑，散的散，只剩下些实在没有去处的老仆还留着。而府中唯二的主子，只剩下关在院子里的冯姨娘与叶泊如。<br/><br/> 看守院子的下人跑了，冯姨娘得了自由。叶泊如原本是想收拾细软，带着她离开国公府另谋出路，却不想人还没出城就被抓了回来，关在国公府内寸步不得出。<br/><br/> 直到查抄这日，母子二人才终于获得了自由。<br/><br/> 王且带着大理寺的人，亲自查抄，府中的一毫一厘都记录在册，入了国库。<br/><br/> 而母子两人亦被仔仔细细地搜了两遍身，除了身上的衣裳，一件值钱物也没能留下。<br/><br/> 冯氏撒泼争辩：“这里头还有我的嫁妆呢！一点都不留，要以后怎么过活？”<br/><br/> 查抄的官兵嬉笑道：“你一个外室，名分都没有，还能有嫁妆？”说着拿刀鞘抵着冯氏往外推。<br/><br/> 叶泊如生怕她闹出事来，赶忙去拉，语气颇重地说了几句。冯氏却是因被禁足之事怨恨上了这个儿子，闻言当街就与他<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吵了起来。<br/><br/> 王且命人押着查抄出来金银财物出来，就见国公府门口已然成了戏场子，还有不少百姓在围观。<br/><br/> 他蹙眉叱了一声：“陛下与王爷心慈，叶知礼勾结外敌之事才没有株连九族，只将尔等贬入贱籍，尔等若是再吵嚷，便随我去大理寺刑狱走上一回！”<br/><br/> 此言一出，原本还在互相怨怪的母子二人立即住了嘴。叶泊如顶着火辣辣的巴掌印，扔下冯氏大步离开。<br/><br/> 头发散乱的冯氏小步跟在他身后，一边追一边叫骂。<br/><br/> 王且收回目光，命人摘下牌匾，在大门上贴上封条。<br/><br/> 红底金字的牌匾轰然落下，摔成几截。从此以后，上京再无齐国公府。<br/><br/> ***<br/><br/> 贺兰鸢带着使团刚回到南越，就有诸多大臣求见。<br/><br/> 听心腹禀告了这些大臣近些时日的动静之后，贺兰鸢眉目微冷：“去告诉那些人，哀家舟车劳顿，不胜疲惫，已经歇了。有什么事让他们明日早朝再议。”<br/><br/> 心腹奉命出去传话，说要歇息的贺兰鸢却是直接去了幽禁赫连静的宫殿。<br/><br/> 伺候的宫人见她前来，纷纷行礼，其中一人向她汇报赫连静的动向。无非就是一哭二闹三绝食。<br/><br/> “既然他这么想死，哀家这就成全他。”贺兰鸢神色冷凝，摸了摸袖中的匕首，挥退了看守的宫人，独自进了内殿。<br/><br/> 赫连静病恹恹地面朝里躺在床上，听见动静，有气无力道：“滚出去，孤不吃。”<br/><br/> “王上今日不吃，以后想吃也没机会了。”贺兰鸢走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br/><br/> 虽说是被幽静，但他到底还顶着南越王的头衔，下头的人也不敢太苛待他，没想到倒是让他养起了脾气。<br/><br/> “母亲？”听见她的声音，赫连静连滚带爬地下床，膝行到她面前，苦求道：“母亲，我真的知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以后我一定事事都听你的。”<br/><br/> 看他这样子，当还不知道外头传遍了的消息。<br/><br/> 贺兰鸢垂眸，掩下了眸中冷意：“看来还没人告诉王上，哀家已经找回了与先帝的亲生儿子。”<br/><br/> 赫连静一愣：“什么？”<br/><br/> 贺兰鸢却没有回答，而是缓声道：“你五岁就进了宫，我养了你二十年，可你太让我失望了。”说话间，她自袖中拔出匕首，按住惊骇的赫连静，毫不留情地割断了他的喉咙。<br/><br/> “如今云亭回来，已然是留你不得了。”<br/><br/> 她出手迅速果决。赫连静来不及反应，只能睁大了眼，捂着脖子倒在了血泊里。<br/><br/> 贺兰鸢擦干血迹，将匕首收好，不疾不徐地往殿外走去。守在外头的宫人瞧见她满身是血的走出来，发出惊骇的低呼，反应过来后，又惊恐地捂住了嘴，眼睛却忍不住地往殿内瞟。<br/><br/> “王上病重难愈，刚刚薨了。”贺兰鸢却不怕他们看。她一回南越便来处理赫连静，便是为了斩断那些大臣的最后一条退路。<br/><br/> 只要赫连静还在，这些大臣就会有千千万万个理由来劝说她，与其如此，不如她亲自断了这条退路。<br/><br/> 让这些人退无可退，只能跟着她往前走。<br/><br/> ……<br/><br/> 赫连静的尸身很快被收敛，丧钟声响彻王宫。<br/><br/> 贺兰鸢沐浴过后，好好休息了一晚。次日一早，便召集一干重臣入宫议政。<br/><br/> 那些大臣从那些宫人处得到<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