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都在努力过度自然。<br/><br/> 这故事是我写的,那我当然是按照我、自、己的爽点进行创作,写到你不喜欢的情节或踩你雷点的地方,那也太正常了。世界上唯一能完全符合自己H点的小说,叫《自己写》。<br/><br/> 大半夜说这么多废话,不是因为某句话刺激到了我。而是我对于我自己,对于角色,对于一路以来一直追更,以及喜欢这个故事的朋友们的一份尊重。<br/><br/> 说完了,耽误大家时间了,早安,好不好都是新的一天。冲!<br/><br/> 第67章忏悔<br/><br/> 陈年说:<br/><br/> “当年事故的总指挥赵健民,现在叫赵长安,他名下运营着一家中外合资的医疗器材公司。你应该还记得,当年从你家撤走资金最多的公司,恰巧也是一家中外合资企业。”<br/><br/> “从国内来看,这两家公司不管是业务范围还是经管人员,都没有任何关系,”陈年话锋一转,说的慢且清晰,“但是深追到国外,他们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的投资链条。”<br/><br/> 耿桓神色冷回来,没有接话。<br/><br/> 陈年继续说:“我托朋友去查,发现那只是一家空壳中转公司,从其中过往的资金链条有很多,耿永明恰巧就包含在其中。但我一直想不明白一点,耿永明的利益和公司是命运共同体,他干嘛制造工程事故,让自己破产?”<br/><br/> “所以我从来没怀疑过他。”耿桓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哑着嗓子追问,“还有更多的证据吗?”<br/><br/> 陈年答:“虽然现在还不能直接证明他们之间有关系,但事情都不可能这么巧合。你现在要打起精神,等着程叶川醒过来,然后我和你一起,好好把当年的事情彻底查清。”<br/><br/> “刘主任,不好了,您快过来一趟!”<br/><br/> 门口传来急促的喘息声,跑进来的医生手上还染着血,“病人对平衡盐溶液产生了排斥反应!”<br/><br/> 先前控制住耿桓的医生皱起眉,立刻奔回手术室,边走边问,“浓缩红细胞注射量够了吗?”<br/><br/> “我们一开始的急救方案是针对溺水性休克,没有预料到会大出血,注射完扩容液才发现根本止不住………”<br/><br/> 耿桓听不懂专业术语,却能读懂医生焦灼的神色。<br/><br/> 大脑刹时变得一片空荡,他想起身冲出去,但双腿却像失去了知觉,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踉踉跄跄地扶着墙向门口踱去。<br/><br/> “耿桓!护士刚说了你现在不能乱动!”<br/><br/> 陈年见他站都站不稳,伸手扶他,反被他一把甩开,只好对着他的背影吼道:“你现在这个要死要活的样子,连自己的身体都撑不住,眼巴巴的守在手术室门口,程叶川就能立刻好起来吗?”<br/><br/> 陈年吼完,看见虚颓的背影逐渐停下,正叹着气要上前,却见耿桓双膝微曲,对着手术室的方向一点点跪了下去。<br/><br/> 手术中的红光像一把粘血的利剑,顺着眼睛狠狠戳进耿桓的心脏。<br/><br/> 狰狞的颜色迅速席卷开,全世界都陷入了一片血红之中。耿桓痛苦地上眼,脑海里却不断浮现他最害怕的一幕又一幕。<br/><br/> 他好像看见了妈妈,看到妈妈胸前插着一把匕首,双眼大睁着倒在血泊中,不论他怎么哭喊都再没回他一句。<br/><br/> 他努力辨析着妈妈的脸,眼前忽地又变成了临终前的父亲。当年,就是在这所医院里,耿永德浑身插着医疗管,身体因为窒息剧烈抽搐着,到死都痛苦地瞪着眼。<br/><br/> 他摇着头,拼命想甩开那些画面,却被恐惧深扯向更深的地狱,终于失去了抵抗能力,瘫软着跪在地上,用双手捂住脸,嗓子里漫出止不住的低啜声。<br/><br/> 这世界上所有他在乎的人,到最后,都以最残忍的方式死在了他眼前。而每一次,不论他有多痛苦和后悔,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们从挣扎到离开,看着上天无情地夺走他曾经拥有过的一切。<br/><br/> 走廊里回荡着耿桓压抑的哭声,陈年眼圈也跟着涨红了一圈,慢慢走到他<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身后,蹲下身拍了拍他弯垂的后腰。<br/><br/> “我不会再逼他了………”耿桓的嗓子像是进了一把沙,声音沙哑而紊乱,“我可以从他身边消失,我可以不见他…我可以………”<br/><br/> 哭到最后,耿桓已经完全发不出声,从喉间挤出难以辨析的话语:“我只要…只要他能活下来………”<br/><br/> 走廊尽头的窗外散去最后一丝光,黑夜顺着缝隙渗入每个角落,青白的惨光照在地面上,在六月的天气里凉的刺骨。<br/><br/> 耿桓在角落蹲了不知道多久,腿脚的麻木顺着全身蔓延,扎得他连太阳穴都是痛的。<br/><br/> 他垂头看着地面,自言自语:“如果我当年没有那么对他,程叶晚不会对我恨之入骨,后来的这些事也根本不会发生。”<br/><br/> “程叶晚说的没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活该。”<br/><br/> 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候,陈年也没见过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不知道耿桓和程叶川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却能感受到他深可极骨的悔恨,听着他说:<br/><br/> “上学的时候,程叶川是我们班成绩最好的那个。我整天找他的事,带着人欺负他,他就默默忍着,咬着牙学习。如果没有我,他会上一所自己喜欢的大学,凭自己的本事,有一个很好的人生。”<br/><br/> 耿桓每说完一句,都会沉默很久,“你没有见过从前的程叶川,他只是看上去柔弱一点,其实性子比谁都倔。我没有想过,他会因为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br/><br/> “不管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只要你真心悔过,以后加倍的对他好,都还来得及。”陈年安慰道。<br/><br/> “你不懂,”耿桓说:“我以前捏着他的软肋,逼得他敢怒不敢言。现在我后悔了,口口声声说要对他好,确仍旧只是仗着他善良,绑着他的愧疚,强迫他留在我身边。”<br/><br/> “每次我一靠近他,他眼里全是害怕,我知道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原来的事,只是强忍着不说。你不懂我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有多难受。”<br/><br/> 陈年想不太明白,犹豫着问:“所以,他这次是因为…?”<br/><br/> “………他有抑郁症。也是因为我。”<br/><br/> 耿桓说完,寂静的走廊里突然传出推拉门的吱呀声,他顿时抬起头,猛地撑起身冲向前去。<br/><br/> “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他身体太虚弱,昏迷时间过长,就算醒来以后,某些方面也会留下不可逆转的后遗症。”<br/><br/> 程叶川昏睡了三天,护士在他身上换了很多种药,注射不同的营养液,耿桓看着他干瘦的手背上扎了很多针眼,每一下都好像刺在自己身上。<br/><br/> 他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毫无生气,侧脸削瘦的没有一点肉,脆弱到耿桓都不忍伸手去碰。<br/><br/> 陈年暗中对接秦光集团,很多事情根本脱不开身,和STY的后续合作全部落在了耿桓肩上。他几乎没阖过眼,更不敢离开病房半步,实在累极了撑不下去,就扒开沙发上的文件堆眯一会。<br/><br/> 中午胡乱吃了一点饭,耿桓刚闭眼不到五分钟,手机的震动又把他唤了起来,只能捂着话筒,昏沉地走到楼梯口。<br/><br/> 陈年说,那个当场死亡的操作工人,妻子孩子后来莫名都去了国外,最近大儿子正好回了江源市,如果能见到面,说不定是一个突破口。<br/><br/> 又断续说了些事情才结束,耿桓愈发犯晕,他揉着太阳穴,还没到病房,却听见屋内传来异样的声响。<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