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抱歉，教授。我只是不习惯现在所用的工具。”<br/><br/> 西弗勒斯淡淡陈诉道：<br/><br/> “我以前使用的是向矮人工匠订制的秘银刀具。”<br/><br/> 斯内普差点没把手指上摩娑的苦艾捻碎。<br/><br/> 矮人打造的秘银刀具！光是最小的尺寸就需要花费他整整一年的薪资！<br/><br/> “那是我八岁的生日礼物。”陷入回忆，在斯内普眼前总是冷静理智，或针锋相对的少年用一种让斯内普感到心惊的轻快语气怀念道：“我还记得那一天，天空飘著雪，叔叔站在校门旁微笑，我高兴地扑到他怀里。他带我去他常去的那家咖啡馆，拿出一个用绿色缎带包著的扁平长盒，有我两本课本横躺著那么长，我打开盒子，一整排的各式魔药刀具整齐排列在黑色的天鹅绒布上。叔叔说他已经向矮人预定好几年，终於有足够的材料......”<br/><br/> 学生敲门送来迟缴的作业。被打断的瞬间，西弗勒斯变回斯内普平常看到的样子，有礼冷静而疏离。<br/><br/> 门再度关上。<br/><br/> 斯内普的思绪回到西弗勒斯方才所说的内容。<br/><br/> 八岁？八岁的时候......父亲整日整日的酗酒，没有魔杖也没有麻瓜学历的母亲兼了三份工作，每天疲惫得回家倒头就睡，没有任何思考余力。劳力换来的收入往往第一时间就被父亲抢去，附加一阵咒骂与拳打脚踢。<br/><br/> 生日？顶著晨间寒意送报的他连饱餐一顿都不敢想像。若那是个能吃饱三餐的日子，或许他会稍微期待。<br/><br/> 斯内普看向方才转身整理魔药材料的西弗勒斯。<br/><br/> 结实而不瘦弱的身材、质料上等的衣著、精心修剪的发型......<br/><br/> 一种扭曲的意念在斯内普心里快速蔓延。他眯了眯眼，薄唇扯开一个让霍格沃兹的学生们都会尖叫著落荒而逃的假笑。<br/><br/> “过来，”斯内普指了指身旁的椅子，“坐下，有些疑问需要你帮忙解答。”<br/><br/> 西弗勒斯慢慢地走了过来，坐在斯内普面前，后者弹了弹指甲，去掉指甲缝隙里的苦艾渣。<br/><br/> “勒梅先生已经收到你提供的制作记忆，不过，他发现几个疑点。例如：最后加入贤者之石的两个灵魂。”<br/><br/> 斯内普看著沉默的西弗勒斯。虽然这个少年所过的人生与自己大相迳庭，但，他们拥有一样的本质与灵魂。即使他的表情似乎没有任何改变，斯内普仍从他眨快了一拍的眼皮看出他的紧张。<br/><br/> 他继续阐述本不该让这孩子知道的内容。<br/><br/> “那两个灵魂与其它附在贤者之石上的灵魂相比，拥有非常不一样的波动，你知道为什么......”<br/><br/> “因为那两个灵魂是生下叔叔的那对男女。”<br/><br/> 西弗勒斯冷漠地说。<br/><br/> 两双一模一样的黑色眼珠对上。<br/><br/> “他们的灵魂波动会显得突出，是因为其它做为材料的灵魂都是被他们杀死的麻瓜与巫师，制作过程中混合自己的魔力去压缩并让贤者之石成形。并且他们的灵魂与魔力又与叔叔改造过的两枚时间转换器有所呼应......你想说的是这个，对吧？”<br/><br/> “你知道。”斯内普肯定道。随即嘲讽地说：“一个以自己亲生父母的灵魂做为实验材料的家伙......”<br/><br/> “叔叔并没有把他们当成自己的父母！他们不配！”西弗勒斯拔高音调，抓握在椅子把手上的右手青筋暴现。“叔叔在我面前从来没将他们称为自己的父母，无论是‘父亲’、‘母亲’、‘爸爸’、‘妈妈’，从来没有！不得不提起他们的时候最多称作‘他’或‘她’，甚至在母亲面前他形容他们的称呼则是‘那对男女’！”<br/><br/> “给予孩子生命的人，就是父母。”斯内普的声音轻轻滑动：“无论他们多么失职。”<br/><br/> “就算只会酗酒与哭泣？”<br/><br/> 嘲讽的表情转移到那张年轻的脸上。<br/><br/>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毕竟我就是你，我们<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的思考逻辑有著一定的相似。”略显苍白的薄唇拉开假笑的弧度：“看到我的样子，你一定以为我从小到大过著衣食无缺、家庭和乐、幸福美满、不知人间疾苦的生活？是的，我的人生曾经有段那样的时间－在我七岁以前，我一直以为那样完美的生活会永远持续下去：努力工作的父亲、温柔的母亲、疼爱我的叔叔......”西弗勒斯的声音低了下去：“但因为我的一时顽皮，除了叔叔，一切都变了。”<br/><br/> “......你也打破了厨房里所有的东西。”<br/><br/> “是的，魔力暴动。然后母亲拿出魔杖收拾残局的时候，被合伙人卷款潜逃的父亲回家撞见了使用魔法的一幕。”即使过了将近十年，西弗勒斯陈述这段记忆时，语气依然不自觉地略显僵硬：“直到现在我还清楚记得父亲冲过来给母亲的那一巴掌......接下来的怒骂、哭喊、哀求......偶而还是会出现在我的梦中。只有在叔叔身边的时候绝不会梦到，但是我不敢告诉他。叔叔一定会很自责没更早发现我家的情况不对......”<br/><br/> 分歧点。<br/><br/> 他与他的不同之处在於，艾尔摩?普林斯的存在。<br/><br/> 在校长室的初次会面后，他回去立刻查询了普林斯家族的族谱。<br/><br/> 艾尔摩其名确实烙印在族谱上，只是名字下醒目的生卒年份表明他仅仅活了七年。<br/><br/> 短短的七年......<br/><br/> “叔叔终究没有使用普林斯夫妇的灵魂。或许，他对他们还是有点感情在？”西弗勒斯意义不明地低笑几声，睁大眼睛盯著斯内普，用一种诡异的天真语气说道：“你是想告诉我你的推论，才需要我‘解答’，对吧？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事实’－连叔叔都不知道我知道的‘事实’。反正即使我说出来，这个世界的任何法律都不能伤害他。哈哈。”<br/><br/> “叔叔有魔药天赋，但他不喜欢这项艺术。因为小时候被当成魔药实验品的关系。他擅长改进魔药配方，可是，他从不做必要以外的改进，”仍在变声过程的少年嗓音低沉道：“除非他有所需要。”<br/><br/> “除了贤者之石的资料放在只有家主能进入的家族书库里，叔叔其他的研究资料通通放在伦敦的家中。叔叔将秘银刀具赠予我的同时，也给了我随意翻阅家中所有魔药相关资料的权力。为了让我有系统的学习，叔叔将书籍资料分门别类，列出清单，说明大约是霍格沃兹几年级的学习进度，或建议先熟悉某一部分的领域再研究。”<br/><br/> “叔叔一入学，就开始研究各项材料的混合特 xi_ng 。他一年级的笔记满满都是各种 xi_ng 质或外观相近的魔药材料，代替原本正规配方的实验结果。听起来只是个具有研究精神，好学的拉文克劳对吧？谁都会这么想，但是我了解他：叔叔讨厌麻烦，各种意义上的麻烦他都讨厌，他几乎只做有目标 xi_ng 的事，无论是改良恢复魔药或狼毒药剂。恢复魔药是为了在将来提供给邓不利多的凤凰社使用，因为他非常讨厌必然会发动战争的黑魔王；狼毒药剂是因为卢平先生曾经帮过叔叔，所以他希望能减轻莱姆斯的痛苦。”<br/><br/> “莱姆斯？”<br/><br/> “格兰芬多的莱姆斯?卢平。这里没有他？”<br/><br/> “有，这个世界有他的存在。我只是好奇......你对他的称呼。”<br/><br/> “我一向如此称呼他......即使最后发生了那样的事。”<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