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白的理由“威胁”他。<br/><br/> “那完了。”宁衍作势惋惜地叹了口气：“在宗亲眼里，皇叔现在应该已经是跟我狼狈为奸的叛徒了。”<br/><br/> “如果这样他们以后就能乖乖听话，那也不是不行。”宁怀瑾说。<br/><br/> 何文庭在旁边仍是一头雾水，恰好宁衍今天心情不错，便多解释了两句。<br/><br/> “三哥的事情闹得这样大，说到底是因封地富庶，手中权柄过大引起的。”宁衍说：“既如此，为免除后患，这天下各处还是握在朕的手里比较安全。”<br/><br/> 宁衍说着从案上拿过那张宁辞的陈情书抖了抖，说道：“五哥和小七也算是聪明人了，知道自己主动提起这事还能换点条件。不然若等着朕开口时，可就没什么条件能讲了。”<br/><br/> “说起这个，宁越提了什么条件？”宁怀瑾说：“方才我在门口撞见他了，瞧着他欢天喜地的。”<br/><br/> “说出来皇叔都猜不到。”宁衍往嘴里扔了个果干，说道：“他想娶舒秋雨。”<br/><br/> “哦不对。”宁衍自己纠正道：“按他的说法，他是愿意入赘。”<br/><br/> “舒家都快沉了，宁越现在来跟陛下求这个情，看似是不懂事，实际上不过是来卖个好，暗说自己没有二心罢了。”宁怀瑾说：“宁越小小年纪，居然也能想出这周全的法子来——陛下要答应他吗？”<br/><br/> “为什么不答应？”宁衍挑了挑眉，说道：“破船还有三千钉，舒清辉怀有二心不堪大用，但他那个大女儿倒还值得调教一二——女儿家，一时走错路而已，不妨事。”<br/><br/> 宁怀瑾有些意外他会这么说。<br/><br/> “陛下对舒秋雨倒很是看重。”宁怀瑾说。<br/><br/> “吃醋了？”宁衍笑道：“现在不是皇叔追着我要我给人家婚约名分的时候了？”<br/><br/> 宁怀瑾：“……”<br/><br/> 这时候说没有，在宁衍眼里大致可以等于“口是心非”，于是宁怀瑾干脆闭上嘴，聪明地不回话了。<br/><br/> 宁衍懒洋洋靠在椅背的软枕上，手里一下下地拨动着暖玉珠子。<br/><br/> “小七想要舒秋雨也不是不行，只要把舒秋雨从舒家单独拎出来就行了。”宁衍淡淡地说：“将她从族谱里拉出来，随便过给舒家的旁支——我记得，舒川那一辈有个庶支还在京城，只是人丁凋零，加上家里也没个出色的孩子，所以已经没落了好久了。那庶支分家已久，将舒秋雨的名头划到那边去，之后舒家人再如何下狱，也牵扯不到她了。”<br/><br/> “小七既然给了我一个便利，我总得还他点人情。”宁衍优哉游哉地说：“何况内司总要有人管，我总不好真的把皇叔弄到宫里来管这一亩三分地——舒秋雨别的不说，为臣还是好用的。”<br/><br/> 宁怀瑾听他这是已经想定了的模样，便也没有多说。<br/><br/> “这样也好。”宁怀瑾说：“宁铮身死，震慑宗亲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朝臣，确实可以略微松松手，张弛有度才好。”<br/><br/> “皇叔说的是。”宁衍笑着说：“上谋攻心，对舒家人是，对三哥和母后也——”<br/><br/> 宁衍说到此处，不知为何突然顿住了。<br/><br/> 宁怀瑾奇怪地转过头，却见宁衍拧着眉头，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br/><br/> “怎么了？”宁怀瑾问：“好好说着话，是哪不舒服了？”<br/><br/> “没有。”宁衍沉着脸摇了摇头，他伸手摸了摸心口，低声道：“刚才突然心慌了一瞬，感觉有点不太好。”<br/><br/> 宁衍抿了抿唇，沉默了一瞬，忽而站了起来。<br/><br/> “我去见见母后。”宁衍说。<br/><br/> 宁怀瑾不知道他突然间这是怎么了，有些担心地拉住了他的手。<br/><br/> “现在？”宁怀瑾问：“不是说要晾她几天吗。”<br/><br/> “不知道，直觉罢了。”宁衍顺势弯下身，轻轻地抱了一下宁怀瑾，说道：“我去去就来。”<br/><br/> “我陪你去。”宁怀瑾很快说。<br/><br/> “不用。”宁衍摇了摇头<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说：“我自己去就行，人多了反倒打眼。”<br/><br/> 既如此，宁怀瑾没再多说什么，直觉这种东西听起来虽然玄之又玄，但宁衍坐在帝位上这么多年，还是有点趋利避害的本能的。<br/><br/> 宁衍自己披了件薄披风，拎着手炉招呼了一声何文庭，叫他去偏殿带上宁靖跟自己一块去见阮茵。<br/><br/> 仁寿宫宫门紧闭，禁军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里头的人手裁减再裁减，偌大的宫殿里只有零星几个内侍侍女走来走去，显得有些荒凉。<br/><br/> 宁衍进门时没带随从，也没叫任何人跟着，只叫何文庭抱着宁靖跟在了自己身后。<br/><br/> 阮茵正在主殿内诵经祈福，宁衍没叫人通传，双手负在身后，闲庭信步般地溜达进来，施施然给阮茵行了个礼。<br/><br/> “母后。”宁衍笑着说：“好久不见。”<br/><br/> 阮茵捻着佛珠的手一顿，缓缓睁开了眼睛。<br/><br/> 仁寿宫内常年不散的粘腻香气变成了温和而绵软的檀香，阮茵隔着香雾看着宁衍，恍惚间以为过去了半辈子。<br/><br/> 阮茵的视线在宁衍脸上一寸寸滑过，最后落到了他身后何文庭所抱着的宁靖身上。<br/><br/> “是哀家失策了。”阮茵说：“没防到你这一手，也没事先发现这个小贱种。”<br/><br/> “还得感谢玲珑姐姐。”宁衍笑着说：“不愧是朕身边最贴心的大宫女，帮了朕不少忙。”<br/><br/> 他听起来就像是特意来败者面前炫耀的，若是两年前，阮茵大概会反唇相讥说点什么，但现在她却只是平静地将目光又移回了宁衍脸上。<br/><br/> “玲珑呢。”阮茵问。<br/><br/> “玲珑姐姐？”宁衍笑着说：“不是在朕十六岁生辰那天就死了吗。”<br/><br/> 宁衍说着拍了拍手，不多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穿深色短打的年轻女人，正是早先在安庆府时就坠崖身亡的“玲珑”。<br/><br/> 那女人走到宁衍身后，然后当着阮茵的面从脸上撕下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露出下面精致而锋利的原貌来。<br/><br/> 阮茵深深地吐出口浊气。<br/><br/> 她其实早先猜测过玲珑是不是被宁衍调了包，但她着重留意了对方良久，都没发现对方身上有什么破绽，于是便歇了这个念头，只怀疑玲珑是不是早被宁衍策反了。<br/><br/> “所以你来是做什么。”阮茵缓缓道：“是为了告诉哀家你赢的彻彻底底，还是让哀家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是一条丧家之犬了。”<br/><br/> “也没什么。”宁衍说：“只是想让母后见见朕的儿子。”<br/><br/> “你——”阮茵气急：“你欺人太甚！”<br/><br/> 宁衍捡了椅子坐下，掸了掸衣摆上的浮灰，说道：“宗亲不一向说朕不服管教，冷心冷情吗，朕欺人太甚也不是头一次了。”<br/><br/> “你是来耀武扬威的？还是准备活活气死哀家？”阮茵恨声问。<br/><br/> “都不是。”宁衍堪称温和地笑了笑：“朕是来跟母后做交易的。”<br/><br/> “交易？”阮茵冷笑道：“哀家现在还有什么值得你图谋的。”<br/><br/> “母后总归是母后，朕也不想让天下真说朕不孝。”宁衍说：“朕记得母后手里还有一封册封舒秋雨为后的圣旨，若母后愿意交给朕，朕可以告诉母后一个好消息。”<br/><br/> “……你什么意思？”阮茵问。<br/><br/> 阮茵心里怀疑这是宁衍的另一个阴谋诡计，可她已经走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是“好消息”。<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