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口腔的温度比我高,我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味蕾和唇舌间相互给予的按压上。我能感受到他的每次鼻息,他按在我肩上的手。分开时我仍追寻他的嘴唇,他用手指碰我的唇面,说:“好 xi_ng 感。”<br/><br/> 我的眼罩被取下,重新见到灯光,我说:“这是因为你知道我能用嘴做什么。”<br/><br/> 那晚做爱之后我叫他早点睡,他说:“睡不着。”<br/><br/> 抱着我用洗过的湿发蹭我,我笑他:“你怎么越变越像个小孩?”<br/><br/> 他理所当然地答:“男人在喜欢的人面前就会表现出不成熟。”<br/><br/> 我:“那我在你面前也不成熟?”<br/><br/> 他笑:“我还是不要告诉你比较好。”<br/><br/> 我要他睡觉,他揉着眼睛到半夜没睡。迷迷糊糊地和我说:“现在我还能看到你 m-o 到你的时间已经从十位数小时数掉到个位数了。”<br/><br/> 我吻他额头,说那怎么办?<br/><br/> 他想想,靠着我 x_io_ng 口:“要不然我不走了,假期无限期延长,在这里陪你。”<br/><br/> 我说少来,你做不到。<br/><br/> 他有些低落,要我随便说点什么。<br/><br/> 我:“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小女孩叫克拉拉。”<br/><br/> 他闭着眼笑:“圣诞过去很久了。”<br/><br/> 我说这是我看的第一出芭蕾。<br/><br/> 错过了前一场天鹅湖,看到基辅的胡桃夹子。当时我没想到我会看得入迷,我不信那些玩偶变成人,王子打败巨鼠,牵着克拉拉参加雪花的精灵们的舞会。那些蓝色的白色的光和精灵们剔透的羽翅让我记忆犹新,我当时在剧院座席里,在观众屏息聆听雪花落地般的音乐时,初次感受到温柔。<br/><br/> 我宁愿我爱的人能安稳地在一个幻梦中睡着,即使遇到危险,也有抱着的胡桃夹子抽出剑来保卫他。<br/><br/> 这天晚上我等他睡着,低头借着微弱廊灯的光看他的睫毛和丰润的嘴唇。我想起他临时堵住我的嘴怕我说我爱他让他又 sh_e 了,想起他在被我占有时凝望我的眼神,想起他说我爱上他,想起他说一千次晚安,想起他说“我确信我一定在某处和你共度过一生欢愉”,想起他提醒我不要和他玩牌,想起他要以一种古老高贵的方式爱我。<br/><br/> 场景一幕幕变换,天南海北,都在这咫尺间上演。江南的雨水和景安的雪,黑瓦白墙的水墨建筑和繁华富丽的酒会,最终所有画面都像繁花凋谢,回到最初,一行黑的棱,白的车道,我坐在车里,他站在马路边,仅是不经意的一瞥。<br/><br/> 我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天,我和他惜别。<br/><br/> 老实说,我舍不得他。就这么简单,我承认。<br/><br/> 次日我开车载他去机场。我从没做过谁司机,没送过人,韩瑄都没有。办完登机,他没过关进休息室,在厅内和我喝咖啡。<br/><br/> 我说:“你该进去了。”<br/><br/> 他有些黯然:“你不想我多陪你一会儿?”<br/><br/> 我结账,说:“总会再见。”<br/><br/> 我看他拿着护照和登机牌入安检,仅夹着一台mac。他对我笑着挥挥手,好像下午一两点从学校中走出,决意到街角咖啡店享受享受阳光,读篇文章,喝杯热饮。<br/><br/> 他是如此值得爱,而我是如此爱他。<br/><br/> 我想他知道。<br/><br/> 我收到他发的消息,说“threealsaday,keepsdoctoraway”。要我待会记得吃午饭。<br/><br/> 过两分钟又发来一条,说想起一句删去相思千万语,当头还是劝加餐。<br/><br/> 我抽出手回:白居易?<br/><br/> 他回:郁达夫。<br/><br/> 半小时后,休息室里,我把一张机票放到他眼前。<br/><br/> 我说我可能需要和待会坐你身边的人换个座位。<br/><br/> 他张着嘴一脸不可置信,然后抿着嘴笑,立刻收起mac邀我坐下,欣喜又了然地说:“嗯,我想在机上换个座位<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应该不是个问题。”<br/><br/> 我没说话,其实我这时候仍然觉得自己太冲动,匆匆抛下景安这摊事订了和他同机的票。<br/><br/> 他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好不容易按捺住,才来碰我的手,问:“你在波士顿停几天?”<br/><br/> 我说你猜。<br/><br/> 他说:“你要是待的时间长,我们可以把博物馆全看一遍。还有查尔斯湾的水族馆。要是时间不够,我们可以去看倒茶的码头,那附近我一个学妹开了家cafe,她那里有我吃过的最好的酸奶芭菲,希腊酸奶底下是蜂蜜,新鲜草莓,格兰诺拉,还有杏仁燕麦片,巧克力蛋糕。”<br/><br/> 我说你放心,这回我时间长着。我把我自己卖给韩世景了,至少五年。我从月前开始和他的助理联系,从助理的态度推测,他是真老了,以至于对一个继承人的兴趣比我预想的大。<br/><br/> 我和他最后谈定了条件,不管要耗费我什么,我想这个决定对方忆杭,大概算得上一个合格的惊喜。<br/><br/> 方忆杭说:“五年?”<br/><br/> 我说:“五年。五年后你也该考虑换个地方呆了,下回换你陪我。”<br/><br/> 他深吸口气,说:“我没想到你会……”最后只是说:“谢谢。”<br/><br/> 我觉得这个时候说“不用谢”太好笑。我说:“第一周周末,你有空和我去看眼韩瑄。韩世景那边我去借架飞机。”<br/><br/> 他含笑答应:“好。”<br/><br/> 直到上飞机,让空姐处理完换位的事,他换上拖鞋,忍不住问我:“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姐姐不喜欢我?”<br/><br/> 他比我了解我自己,或者比我诚实。我很爱韩瑄,因此记恨她在我最需要时的一次又一次回避,也因此在她愿意给我来那封信后,轻易地接受她的解释。<br/><br/> 我:“你有什么能让人不喜欢的地方。”<br/><br/> 他坐在我身边尴尬地说,他不会打棒球,不会足球,没玩过斯诺克,高尔夫玩得差透了;除了华尔兹其他舞都不会跳;钢琴、小提琴都学得不好;国际象棋世界排名在同事里永远垫底;读诗,或者,只读通俗浅易的……<br/><br/> 我请空姐给这位焦虑症发作的年轻先生来杯红酒。<br/><br/> 他听我说完,轻轻地笑起来。<br/><br/> 我自己也要了杯红酒,飞机已经结束爬升,平稳地在空中行驶。我跟他在万米高空上碰了下杯。我说韩瑄是我姐,她一定得喜欢你。否则她就别指望我参加她的婚礼了。<br/><br/> 方忆杭突然说:“我感觉,很幸福。”<br/><br/> 我说:“因为我和你坐一班飞机?”<br/><br/> 他笑着点头:“嗯,因为你在。”<br/><br/> ——end——<br/><br/> 赶在过年前完结啦,番外是去见姐姐,小方和韩扬的未来姐夫是某种意义上的(宅男)同好。皆大欢喜!<br/><br/> 按惯例把结尾把标题的灵感交代下。<br/><br/> 留君剪韭前的几句是少年袅袅天涯恨,长结西湖烟柳。休回首,但细雨断桥,憔悴人归后。东风似旧,向前度桃花,刘郎能记,花复认郎否?算是预示这篇文会讲很多ex故事,但是最后终于能是有更合适的人出现。<br/><br/> 感谢gns一路<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