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上是非此即彼的么？让汁琮收敛自己，改变大雍，意思就是变成郢国这样？上一任国君的积累，总是有家底在，我们的目光，难道不是该望向更好的未来吗？”<br/><br/> “是是是，”耿曙点头道，“你说得对。”<br/><br/> 姜恒侧头看耿曙，扬眉，见耿曙认真无比的表情，心里当真非常非常地喜欢他。<br/><br/> 耿曙很少与他讨论治国，从来也是不遗余力地支持他，因为全无保留地相信他。姜恒也知道，耿曙是发自内心地爱这个国家，希望雍人能变得更好。<br/><br/> 心怀国土与国民的男人，天生有让人仰慕的情怀。从这点来说，姜恒觉得耿曙已不能更完美了，雍国确实给予了他很多。<br/><br/> 第129章太子安<br/><br/> “到了。”赶车的年轻人笑道。<br/><br/> 马车进入卯庚区,仿佛从一个戏台穿行，进入另一个戏台，一切又变得不一样了。过了水道,这里是郢国军方将领的住所,重重桃、柳树掩着临河道的房邸，四周全是重将。兵府的东南营地则在一里开外。<br/><br/> 地面清扫得纤尘不染,项府大清早便开了门，等待迎接贵客的到来。<br/><br/> “项将军！”姜恒笑道。<br/><br/> 项余正背着手，在廊下逗他的金丝雀,朝姜恒礼貌道：“昨夜还睡得好罢？我让人连夜改了几件衣服，给你们送过来,还挺合身。”<br/><br/> 姜恒忽然明白,项余身上的另一种熟悉感来自何处了——他的亲切与自然有一点点像罗望，那个代国的将军，就像彼此早已相识。<br/><br/> “谢了。”耿曙淡淡道。<br/><br/> 但项余有家有小，与家徒四壁的罗望丝毫不同,府上有一恩爱多年的夫人,听闻姜恒来了,便出来见客，携一儿一女,儿子六岁,女儿四岁。<br/><br/> “稍后等一个人过来,”项余朝姜恒说,“咱们便一起出去。下午到听江榭聊聊天,晚上愚兄带你们看戏。”<br/><br/> 姜恒自然应允,想必项余还找了别的人作陪,便与他入厅堂喝茶闲话。<br/><br/> 耿曙则没有进厅,在廊下坐着，随意一瞥四周，项余的家里当然不会有刺客，否则郢国早就翻天了，这只是他的习惯使然。<br/><br/> “大哥哥，”项家六岁的大儿子站在三步开外，好奇地看他，问，“你背着的是剑吗？”<br/><br/> 耿曙看着那小孩儿，没有回答，眉毛冷峻地一扬，仿佛在逗他。<br/><br/> 小女儿也过来了，说：“可以看看吗？”<br/><br/> 小女儿爬上一侧的廊椅，跪坐在廊椅上，与两脚踏地正坐的耿曙正好平齐。<br/><br/> “不行，”耿曙说，“会划到手。”<br/><br/> “让我摸摸剑鞘吧，”项家大儿子说，“我不抽出来。”<br/><br/> 耿曙还是很喜欢小孩儿的，在雍都的时日里，他对每个孩童都很耐心，哪怕平日里轻易不让人靠近他，面对五六岁的小孩，仍然毫无抵抗力。兴许是童年与姜恒在一起生活的时光使然，失去他的日子中，每一个孩子，对他来说都意味着他曾经万般疼爱的弟弟。<br/><br/> 于是耿曙连剑带鞘解下，拿在手里，男孩伸手来拿，耿曙却抬高一手逗他。小女孩笑了起来，去搂耿曙的脖颈，耿曙稍稍避让，说：“男女有别，不能乱抱。”<br/><br/> 那男孩却抱住了他，抬手去夺剑，耿曙只得给他，随手一旋剑上机括，锁住剑格，免得发生意外。<br/><br/> “你叫什么名字？”耿曙朝小女孩说。<br/><br/> “我叫召，”女孩说，“召之既来，挥之即去的召。”<br/><br/> “好名字。”耿曙说。<br/><br/> 烈光剑对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实在太重了，男孩吃力地拖着，女孩又看见耿曙脖颈的红绳，说：“你戴着什么？”<br/><br/> 她半点也不怕人，想看耿曙的玉玦，耿曙自然不能让她看，毕竟这代表了他的身份，便握住她的手，在身上掏了下，掏出一小包点心给她，那是他离开王宫时带在身上，想与姜恒找个桃花开得好的地方，<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坐下来一起吃的。<br/><br/> 女孩欢呼一声，男孩跑回来了，说：“我也要！大哥哥！你偏心！”<br/><br/> “男孩没有，”耿曙说，“吃这些奇奇怪怪的做什么？剑还我。”<br/><br/> 男孩把剑放在一旁，上来他怀里闹他，摸来摸去，耿曙被摸得无奈，变戏法般又掏出一包下酒的肉干递给他。<br/><br/> 这下两个孩子都满意了，耿曙一手按在剑鞘上，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吃，想起在浔东的往事。想起那年，如果他再大一点就好了，再大个几岁，有一身武艺，他便会豁出一切，守护那年小小的姜恒，他可以为昭夫人去刺杀前来进犯郑地的芈霞，可以保护卫婆，保护姜恒。<br/><br/> 这样姜恒依旧会有一个家。<br/><br/> 可那时的他没有钱，没有本事，什么都没有，只有他自己。他既不能买来吃的逗姜恒开心，也不能为他赴刀山蹚火海，只能陪在他的身边，最后险些连他也失去了。<br/><br/> 都是命。耿曙又想起姜太后的话，人各有命。<br/><br/> 项府外又来了人，耿曙下意识地握紧了剑，转头望去。只见前院里走进一名年轻人，身后跟着四名侍卫，正是郢国储君太子安熊安。<br/><br/> “殿下！”项家的孩子认得他，忙快步上前，朝太子安行礼。<br/><br/> 太子安与耿曙短暂对视，看了眼他按在剑上的手，笑了笑。耿曙懒得起身，更不与他打招呼，只要姜恒不在身边，一应交际应酬，能免则免。偶尔行个礼，也全是看姜恒的面子上。<br/><br/> 太子安却不如何在意，摸了摸两个小孩的头，进了前厅去。不多时，耿曙听见姜恒问候与项余行礼的声音，便一招负剑在背，顺手拧开剑格，方便拔剑，站到门外去。<br/><br/> 姜恒见项余无非寒暄几句风土人情，彼此会心，对昨夜只字不提，及至太子安来了，便笑着起身出来，知道等的人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br/><br/> “这是我的侍卫，”姜恒朝太子安介绍道，“聂海。”<br/><br/> 耿曙点了点头，太子安则朝姜恒笑道：“听说是花钱雇来的，看模样身手不错，雇这么一名少侠，得花多少钱？”<br/><br/> 耿曙淡然道：“没多少钱，毕竟越人命贱。”<br/><br/> 姜恒笑着说：“他向来目中无人，让殿下见笑了。”<br/><br/> “无妨，”太子安有意无意，又看了眼烈光剑，笑道，“年轻又身怀绝技的人，自当盛气。这就请罢，昨日未能一尽地主之谊，姜太史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br/><br/> 这是姜恒见过的第四名太子。<br/><br/> 赵灵、李谧、汁泷，如今则是熊安。<br/><br/> 各国里，每一个太子都有相近的气质，即性格温和、平易近人。这是王家的教导使然，成为未来国君，必须有宽广的胸襟，至于每一位储君，就又有自己的特色了。赵灵城府很深，李谧则谦虚却有野心，汁泷现在看来反而是最善良、最有仁德的一个。<br/><br/> 太子安正式初见，言谈中给姜恒的第一印象是“自负”，仿佛先前对姜恒毫无了解，更不知道父亲为何要这么一名质子。<br/><br/> “在雍国朝堂，”太子安说，“很辛苦罢？”<br/><br/> 姜恒笑道：“还行，饮食居住，自然不比郢国奢华。”<br/><br/> 太子安说：“来了就当告假罢，好好休息。”<br/><br/> 四人来到马车前，项余说：“聂小哥不嫌弃的话，与我一车？”<br/><br/> 耿曙看了眼姜恒，示意询问，姜恒点了点头，不会有问题，便与太<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