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隧道崩塌之后，监|控也毁了，所以负责任暂时没有动那里，打算日后再维修，也就是说，最早的录像也被保留了下来。”吹雪说着，又拿出一卷录像带。<br/><br/> 埼玉看见这是一个黄昏，他和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金发少年走在一起，少年和king描述的一样，穿着无袖衫，自己也没有穿英雄服，而是穿着长裤和套头衫，完全是日常的装扮。他们在一段废弃的隧道前停下来，金发少年对他说了些话，但因为视频里没有声音，所以无法得出他说了什么，但是从表情上看，他应该是在提问。<br/><br/> 可是画面上的埼玉回答了他。<br/><br/> 埼玉觉得画面上的人不像是他自己，就是说，每个人都对自己很熟悉，对自己的表情很熟悉，对自己对人和事的态度很熟悉，但是画面上那个埼玉，露出了埼玉自己不认为会露出的表<br/><br/> 情。<br/><br/> 很细微，真的是很细微的区别，除了本人之外，别人不可能会发现的区别。<br/><br/> 他无法继续想下去，因为两个人一起进了那段隧道，过了很长时间没有动静，久到屏幕外的king有些着急的时候，隧道突然崩塌了。硝烟和灰尘散去后，握紧拳头的埼玉出现了，他的衣服和拳头上沾满了黑色的液体，不像是血……<br/><br/> “是机油。”吹雪低声说：“我专门找人把这段图像分析过。”<br/><br/> 大片大片的机油把埼玉的套头衫染黑了，根本无法继续穿下去，埼玉的表情很怪，好像完全没有表情，他独自一人走下废墟，顿了顿，抬手脱掉了自己的套头衫，丢在一边，带着脸上残留的星星点点的机油，他离开了监|控镜头。<br/><br/> “埼玉，”吹雪说：“你还记得这一段吗？”<br/><br/> 第四十四份短篇<br/><br/> 这是梦吗？<br/><br/> 埼玉站在那里，周围一片黑暗，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开始往前走。穿过黑暗，穿过长长的公路，走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某个尽头。<br/><br/> “他发现了，快要发现了。”<br/><br/> “不不不，没有，他不知道。”<br/><br/> “他过来了，怎么办？他过来了。”<br/><br/> 埼玉站住了，不能再走了，脑子里有东西在阻止他，到这里就够了，前面走不下去，前面是废墟，再往前走的话，就会发现……<br/><br/> 挖开，把废墟挖开就能继续走下去。<br/><br/> 不行，挖开的话，就会发现……<br/><br/> 两股力量在脑子里斗争着，埼玉皱着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耐烦，然后一切都慢慢地平复，<br/><br/> 他转过头，向回去的路走过去。<br/><br/> “没关系，他走了，他发现不了的。”<br/><br/> ——<br/><br/> “不知道。”埼玉回答，从他的表情上什么都看不出来：“我完全没有印象。”<br/><br/> “其实这还不算重点。”吹雪突然把屏幕暂停，画面放大，定格在埼玉握拳站在废墟上的画面，她颤抖着声音说：“埼玉，你的拳头上为什么也会有机油？”<br/><br/> king怔住。<br/><br/> 一阵沉默。<br/><br/> “哈，哈哈，你在问什么啊，吹雪，简直就好像……”就好像在证明是埼玉在隧道里攻击了杰诺斯一样，king干笑着，顿了一下，继续说：“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你看，说不定是怪人躲在隧道里，或者说……”<br/><br/> “哎，那件无袖衫不是我的。”埼玉冒出这么一句话。<br/><br/> “无袖衫？”不知道埼玉和king之间的对话，吹雪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词弄糊涂了。<br/><br/> “你们说的杰诺斯，他穿着的不是我的无袖衫，我那件大减价买的无袖衫到哪去了？”埼玉说。<br/><br/> “什么他的你的，现在是关心这种事的时候吗？”吹雪明显生气了：“我们在说的是杰诺斯的事啊。”<br/><br/> “等等，对了，埼玉，你还记得监|控上记录的这一天你在做什么吗？”king说。<br/><br/> 埼玉看了看日期：“做什么……吃饭，去超市，<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睡觉，没有了。”<br/><br/> “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king问。<br/><br/> “没有，我一直都这么过。”埼玉回答。<br/><br/> “也太平常了，那天可是杰诺斯消失的日子吧！”吹雪喊。<br/><br/> “等等，说不定是因为杰诺斯出事了，埼玉打击过大……”<br/><br/> “这话说得你自己都不信吧！”<br/><br/> “怎么能这么说？到底也是……”<br/><br/> “好了，不要吵！”埼玉大喊一声，两个人顿时安静下来，埼玉呼了口气：“就是说，先不说杰诺斯什么的，现在的情况就是有个人被压在坍塌的隧道下面，对吧？”<br/><br/> 没有否认，king和吹雪看着他。<br/><br/> “也就是说，我们去把他挖出来就什么都明白了。”埼玉用右拳击了一下左手掌心，说。<br/><br/> ——<br/><br/> 那一天，他们只打算去散散步，但是在中途，杰诺斯接到了一个电话。<br/><br/> “我不认识你们。”<br/><br/> “我没必要听你们说话。”<br/><br/> “……这是你们一厢情愿。”<br/><br/> “滚开！”<br/><br/> 杰诺斯的声音真严厉，不知道手机那端是什么人。埼玉想着，把双手放在后脑勺。<br/><br/> 杰诺斯挂断了电话，转头看着他：“老师，是怪人协会的家伙。”<br/><br/> “哎？怪人也有协会了？”<br/><br/> “老师，有英雄协会，也会有怪人协会吧？”<br/><br/> “是吗？听起来还真奇怪。”<br/><br/> “……他们要求和老师见面。”<br/><br/> “见面？”<br/><br/> “嗯，还拿袭击我的家乡的邪恶机器人的情报做交换。”杰诺斯说：“我拒绝了。”<br/><br/> “哈？没必要拒绝吧，挺划算的。你不是一直想找邪恶机器人吗？”<br/><br/> “我不会把老师交出去，我不信任那些家伙。”<br/><br/> “哦。那就走吧。”<br/><br/> “哎，老师？”<br/><br/> “虽然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不过怪人协会的邀约什么的听起来就不太妙，还是去看看吧。”<br/><br/> “可是万一是个圈套……”<br/><br/> “就算是个圈套也可以去看看吧。”<br/><br/> “原来如此，迎难而上吗？真不愧是老师！”<br/><br/> “不，没什么……”<br/><br/> ——<br/><br/> “说什么挖出来。”king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难看，他和吹雪坐在车里，埼玉说还要准备一些东西，所以选择了跑步：“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的有多轻松。”<br/><br/> “杰诺斯，失踪很多天了吧，怎么可能还活着？”吹雪抱着双臂说：“用最现实的可能去想，他大概早就死了吧。”<br/><br/> “本来可能会获救的，但是因为埼玉走了，所以得不到帮助，被埋在废墟下面，大脑慢慢地失去意识，想呼救也没有办法，就这样看着自己慢慢地死掉……而最有希望帮助他的人，却在外面，无知无觉地生活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br/><br/> 吹雪这一连串冷漠的推论让king白了一张脸：“吹雪，别说了，也不会就是这样，说不定杰诺斯在我们之前就被挖出来，<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