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条命，早就是策哥的了。”<br/><br/> 草地上蓦地沉默。<br/><br/> 不知道这理所当然的答案哪里刺激到洪黎明，不过气压忽然低了很多，张恒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张恒在坐在草地上，洪黎明已经站了起来。他向张恒走近一步，身材高大又居高临下，隐隐散发震慑气场。<br/><br/> 张恒还以为又要打一场，差点抬起胳膊，结果洪黎明只是伸手把他从草地上拉起来。<br/><br/> “你的命，为什么就不能属于我呢？”<br/><br/> 男人的脸在眼前放大，唇上传来热热的触感。<br/><br/> 郊外的风很大，把长得颇高的野草吹得簌簌作响，两个刚刚才打得鼻青眼肿的男人，跳过一笑泯恩仇这经典步骤，直接抱在起来，清清爽爽地接起吻来。<br/><br/> 真的很清爽。<br/><br/> 没有往常那种色色的味道，青草味仿佛把官能 xi_ng 的东西都掩盖了，张恒觉得洪黎明吻他，就像吻着一条豢养了很多年的小狗。<br/><br/> 你的命，为什么不能属于我呢？<br/><br/> 张恒一边感受着男人温热舌头 t-ian 着自己唇瓣，一边琢磨这句话。<br/><br/> “打算走的话，就走吧。”吻过后，洪黎明放开他，退后一步。<br/><br/> 张恒看着一脸疲惫但英气仍存的男人，转过身。<br/><br/> “就再问一次，”洪黎明在他身后说，“你真的不考虑一下？”<br/><br/> 张恒回过头，“考虑什么？”<br/><br/> “放下一切，跟我隐姓埋名。”<br/><br/> 男人的眼睛深邃得像两口深潭，让人想不假思索地纵身跳下。张恒差点忍不住点头，忽然想起张平。除了张平，还有策哥，还有林勇……<br/><br/> 总要到需要下决定时，才发现不舍的很多。<br/><br/> 他不能就这样背弃所有人。<br/><br/> 张恒挣扎片刻，还是坚定地摇了头。<br/><br/> 洪黎明失望地看着他，微笑的唇角有一丝扭曲。<br/><br/> “张恒，”他问，“你到底把我当你什么人？”<br/><br/> 这原本是张恒想问洪黎明的，没想到反而被洪黎明抢了先。<br/><br/> 张恒才发现，这个问题连自己都答不上来。<br/><br/> 洪黎明是他什么人呢？<br/><br/> 儿时玩伴？专属厨子？或者再实际点，炮友？<br/><br/> 张恒无言以对，索 xi_ng 反问，“那你呢？你把我当你什么人？”<br/><br/> “我不把你当我什么人。”洪黎明直视着他的眼睛说，“你就是我整个世界。”<br/><br/> 一瞬间，热流穿过张恒的心脏。<br/><br/> 他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可是手机恰好在这个时候响了，奏着熟悉的旋律。<br/><br/> “滔滔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br/><br/> 张恒下意识抓起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让他骤然从情绪化的世界里脱身出来。<br/><br/> “策哥，是我。”张恒接通电话。<br/><br/> “出事了？”<br/><br/> “对不起，策哥，我搞砸了。瑰丽天堂的损失，我会负责的。”<br/><br/> “先不说那些。你人在哪？安全吗？”<br/><br/> “我没事。”<br/><br/> “那个特别调查组的人，有没有为难你？”<br/><br/> 张恒瞥了对面的洪黎明一眼，沉声说，“策哥，这件事我自己能摆平。”<br/><br/> “张恒。”<br/><br/> “我在，策哥。”<br/><br/> 电话另一边沉默片刻，才传来古策的声音，“我的老兄弟就剩这么几个了。你小心点，别把自己搁进去。”<br/><br/> 张恒鼻子有点发酸，“放心，策哥。”<br/><br/> 挂了电话，又剩下张恒和洪黎明面对面。<br/><br/> 只是，彼此已经没有多少话要说了。<br/><br/> 张恒把手机揣进口袋，转过身，踏着簌簌作响的野草，向公路走去。<br/><br/> 背上热热的。<br/><br/> 大概是因为，男人的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他。<br/><br/> 甚至，张<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恒在公路走了很远很远，还觉得身后有两道视线如影随形。<br/><br/> 第7章<br/><br/> 张恒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后，洪黎明还在草地上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标枪般凛冽地站着。<br/><br/> 他知道张恒不会选择自己，还是很傻地把那个问题问了出口。他的人生总是这样，明明没有希望，还要装作存在希望，其实教训已经很多很多。<br/><br/> 他想要的，不会有人给予。<br/><br/> 不想两手空空，必须不择手段地去抢。也许他身上的黑道血统，早注定了这样的生存方式。<br/><br/> 洪黎明回到车上，不久前香烟制造的浓雾已经散去，他看见车后座的地板上有一个小东西，弯腰捡了起来。<br/><br/> 是一个窃听器。<br/><br/> 他昨晚趁着张恒躺在病床上休息时，装在张恒手机里的。<br/><br/> 那家伙，如果不是故意装笨的话，确实反应挺快的。<br/><br/> 洪黎明把那个小小的窃听器放在掌心，想象张恒把窃听器从手机里取出来，丢在车厢里的表情。可怎么也想象不出来。<br/><br/> 当张恒发现这东西时，是失望？愤怒？伤心？还是淡定地像早就料到一样？<br/><br/> 自己是警察，是洪家的人，是针对古策的，那个人，早就心里有数。<br/><br/> 却还是在某种无法解释的心理下，小心翼翼掩盖着，像奢望一个肥皂泡飘在空中，永远不要破裂。<br/><br/> 那个人，他真的很想要。<br/><br/> 不是单纯的要一部分，而是彻底拥有。<br/><br/> 哪怕连一根从他身上掉落的头发，都是他洪黎明的。<br/><br/> “老徐，”漫长的沉思后，从容淡定的洪警司又回来了。他拨通手机，用一种深思熟虑的语气说，“晚上见个面吧。”<br/><br/> 和老徐见面的地点更改了。<br/><br/> 不再是那栋偏僻的小房子，洪黎明和他约在市内。晚上九点，咖啡馆的露天座位被甜蜜的恋人们占据了，人们一边品尝着咖啡，一边说着俏皮话，偶尔抬头欣赏头顶的繁星。<br/><br/> 洪黎明坐在咖啡馆对面的公共长椅上，打量着那些沉浸在爱河里的人。<br/><br/> “这地方景色不错，出来走一走，还是好的。”熟悉的声音传来。<br/><br/> 老徐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动作自然地在长椅上坐下。<br/><br/> “新的身份证件，还有钱，两个人的都准备好了。”老徐看着对面轻松喝着咖啡的客人们，低声说。<br/><br/> “身份证件烧了吧。”洪黎明的声音很平静，“不需要了。”<br/><br/> “他不愿意跟你走？”<br/><br/> “不用装出惊讶的口气，其实你早就猜到了。”<br/><br/> 老徐顿了一下。<br/><br/> “二少爷，你自己走吧，今晚就出发。”老徐字斟句酌地诚恳建议，“洪家和古策已经快正面撞上了，趁着大少爷忙着和古策对抗，无暇分心，你还有机会离开。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一旦大少爷察觉你有异心，他会立即对你下手。”<br/><br/> “老徐，你对我大哥的忠诚还真的挺薄弱。”<br/><br/> “我为洪家效命了几十年。”老徐苦笑，“我欠婉清夫人的更多。”<br/><br/> “我现在不打算走了。”洪黎明把带<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