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手机推到温小和面前，“这都是他的东西，我拿来玩了一下。你反正都要上班的嘛，就找时间帮我还给他吧，因为我不想再跟他打交道了。”<br/><br/> 温小和认识那个手机，确实是姚言新换的，至於钱包，也是姚言一直用的那个。他拿起钱包来翻了翻，除了证件和几张银行卡，没有看见一张钞票。<br/><br/> “昨天我把钱都拿出来留给他了。”谢嶢一脸得意，“他看到以後应该气死了吧。”<br/><br/> “可是，这样是偷……”<br/><br/> “就是偷啊。”谢嶢笃定道，“我摆明了就是偷他的，可他好意思报警吗？不知道是谁比较要面子。我可是不介意把昨晚的事说一遍的，但你一定没有兴趣听。好了，不说他了，来干一杯。就当是庆祝……庆祝什麽呢？哎呀好麻烦，反正今天我请客，爱怎麽喝就怎麽喝。”<br/><br/> 温小和依言干了一杯，突然说：“虽然这麽说有点多事，但我记得昨天你不是去见他的吧。”<br/><br/> “啊，对啊。总之是有点意外，不过是意外的收获。後来想见的人我也见到了，所以才没办法回去找你嘛。”谢嶢挤挤眼睛，脸有些红，“不就是这样那样，你明白的，对吧。”<br/><br/> “看来祈祷有效了。”<br/><br/> “嗯，谢谢你帮我。总算是有点好事了。再敬你。”<br/><br/> 温小和没怎麽拒绝就又喝了一杯。<br/><br/> 高消费的地方竟然意外地能听到好事，这种理由的确真可以干杯。<br/><br/> 然而几杯过後，不知道是高价酒太厉害还是他的这种小市民的身体太不厉害，总之他的胃受不住了，一阵阵地难受。<br/><br/> 谢嶢火眼金睛，怎麽可能把他的反应漏过，立刻扶著他去卫生间，让他先吐出来再说。<br/><br/> 但温小和从洗脸台转移到隔间，却捂著嘴扭捏著迟迟不肯吐。<br/><br/> 谢嶢扶著他在一旁干著急，折腾了几次後才突然明白。“就你事多。这里又没人，谁看得见啊。”虽然这麽说，但谢嶢还是体贴地帮他把隔间的门关上了，但同时他自己挤了进去。“好啦，我怕你站不稳一头栽进去闷死。”他如是解释。<br/><br/> 一切都准备好，温小和这才放心地吐出来。<br/><br/> “胃不舒服就不要喝了。”谢嶢一边架著他，一边费力地用纸巾帮他擦嘴，“看你这样就知道你晚上没吃饭。还有，我叫你喝你就喝，别这麽听话啊……”<br/><br/> “没事……好多了……我──”<br/><br/> “嘘！”谢嶢突然捂住温小和的嘴，对他使了个眼色。<br/><br/> 原来隔间外不知何时传来脚步声，以及“砰砰”的推门声，好像有人在挨个推隔间的门找什麽似的。<br/><br/> 温小和不明白，他和谢嶢又不是在做贼，现在就算直接出去也不会有问题，况且就算不出去，隔间的门也有上锁，为什麽谢嶢要这样？<br/><br/> 但很快他就不奇怪了，因为他听出外面的有说话声，很熟悉的说话声。<br/><br/> 一个声音说：“他们也不一定是在这里，也许一起从後门出去了。”<br/><br/> 很像是龚南程的声音。<br/><br/> 另一个声音说：“不可能。”<br/><br/> 毫无疑问是姚言的声音。<br/><br/> 温小和这才想起，这里是姚言很喜欢光顾的地方，那麽自然同阶层的龚南程也不例外了。<br/><br/> “我不想见他。”谢嶢踮著脚，尽量小声贴著温小和耳语，“等一下再出去吧。”<br/><br/> 外面龚南程的声音还在继续：“姚言，不要再管他了。”<br/><br/> “这是命令？你我是什麽人？”姚言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客气。<br/><br/> 静默了很短暂的时间，龚南程说：“我这次是认真的。”<br/><br/> “认真？玩了这麽久你现在跟我说认真？你居然在订婚前跟我说你很认真？我告诉你，不仅晚了也非常可笑。”<br/><br/> “晚了？你的意思是，到现在你还要说你喜欢喜欢上别人？”<br/><br/> 姚言说得斩钉截铁：“没错。”<br/><br/> “是谁<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br/> “对啊是谁？反正无论我说是谁你也不会承认。哼……有的人，逃避现实的功夫是一流的。”<br/><br/> “如果你说温小和，确实不可能，我也不会承认。”<br/><br/> “怎麽，对你打击这麽大吗？”<br/><br/> “是，我觉得难过，你赢了。”龚南程的声音低沈了不少，“但是，姚言，你犯不著现在还拿他气我。这次闹了这麽久也够了吧，你还是要继续报复我吗？”<br/><br/> “你会难过？那可真是真是噩耗啊。可现在我有什麽必要报复你？我是真的喜欢他。你刚才说认真，没错，他就是那麽认真地对我，是你比不上的认真。”<br/><br/> “算了吧。你不是有爱人你，你就会爱他的类型，我比谁都了解你。这种等价交换不适合你。”<br/><br/> “我觉得适不适合轮不到你评价。”<br/><br/> “你也不要骗自己。”龚南程的声音变得非常沈稳，且充满自信，“适合你的人只有我。”<br/><br/> “哈，你这种人──”姚言讥诮的声音突然被阻断了。<br/><br/> 隔间外只余下一些十分含糊的声音，与不知意义的脚步声、碰撞声和衣料摩擦声叠加在一起，听起来特别暧昧。<br/><br/> 温小和听到这里，只能想到：他们果然吵著吵著就做起来了……倒是像排演话剧一样熟练。<br/><br/> 像这样到底有多少次呢？他们就不会腻吗？<br/><br/> 於是现在就变成了“躲在隔间里听现场”吧……这种特殊经历让温小和有些无所适从。眼神乱飘之际，他恰好看见谢嶢对他了然一笑，看起来大致上也是与他有同感，这也给他平添了几分尴尬，倒让他觉得好像是自己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似的。<br/><br/> 当然，他们里面如何如何都不可能比外面的声音更让人尴尬或是羞耻了。<br/><br/> 混乱中，温小和听到龚南程居然用那种他很难启齿形容的声音说：“你也有感觉吧……那些人能满足你吗？如果没有我──”<br/><br/> “砰！”<br/><br/> 门板撞上隔间内壁的声音让里里外外的几个人都惊呆了。<br/><br/> 连同制造这个声音的人在内，这个人想，最惊讶的人应该是他自己。<br/><br/> 温小和握紧了那只不听使唤擅自行动的手，将它收到身侧。<br/><br/> 现在没办法了，他明晃晃地在那儿成了众矢之的。<br/><br/> 谢嶢不知道他为什麽要选这个时候开门，还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可惜，应该再晚点儿。”<br/><br/> 温小和不知道谢嶢说的再晚点儿是有什麽特殊意味在里面，他只知道，那些声音，如果再多听一些耳朵会痛，头会痛。<br/><br/> 一时间，连空气也凝滞了。在场的四个人里，没有人可以动，连纯粹抱著看好戏心态的谢嶢也没有动。<br/><br/> 向来不爱主动的温小和只好主动一次，迫使自己先动了。<br/><br/> 这种压抑的空间里，他没法安然呆下去。<br/><br/> 他默默地走到洗脸台前，途中顺便看到被压在洗脸台上的姚言踢了龚南程一脚，两人分开了。──当然了，洗脸台就那麽长，还有镜子辅助，走来走去总会看见的。但这似乎和他没什麽关系，他想要的是出自洗脸台上水龙头里的水。<br/><br/> 吐过了就需要漱口。<br/><br/> 漱完口就可以离开了。<br/><br/> 卫生间嘛，谁喜欢呆在那里？哪怕是个装修很不错的卫生间？<br/><br/> 出去以後，那里发生的事他就不知道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