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承自觉唯一一件对不起姚言的事。<br/><br/> “好在他的伤口可以藏在头发里。”他告诉温小和，“但他非常爱美，为这事在家里闹了很久，後来他一直不喜欢别人 m-o 他的头发，我想你有体会过。”<br/><br/> 温小和本来认为谢嶢说的事情难免带著主观的情绪，最好不要盲目相信，但经过姚言这种绝对不会为对方说好话的人重述一次，情况居然相差无几。<br/><br/> 所以他决定相信谢嶢，相信一个当时才七岁的小孩不会存有那麽恶毒的心。<br/><br/> 姚言完全无法理解温小和的说辞：“总之你就是要站在他那边，他说什麽你都信，我说什麽你都不会听，是不是？”<br/><br/> “以前我是不知道，但谢嶢现在真的没那个闲情逸致诋毁你，除非你和他抢男人。”谢嶢当初确实对姚言有非常明显的敌意，温小和很早就察觉到，现在也明白了理由，但他不认为那等於诋毁。作为同在姚言那里吃过亏的人，他甚至对谢嶢的态度还有点同情和理解。<br/><br/> “至於我……”他自嘲地笑笑，“如果你觉得我想毁你还必须等到现在靠那麽一点无聊的陈年旧事，那我也没什麽好解释的。”<br/><br/> “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了，就因为他。”<br/><br/> “难道不可以有？”<br/><br/> “就是不可以有！温小和你看清楚，最先发现你的人是我！当年没人看好你，特别是你看中的那位，只有我例外，否则你根本不可能被录用。还有谢嶢，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在玩你？你这种人，想要什麽从来都不会自己说，你重视支持的那些人他们发现了麽？没有！你需要的那些，有哪一个不是我发现，我给的！”<br/><br/> 姚言说得好似情深意重，就差声泪俱下地问一句“你这样怎麽对得起我？”。<br/><br/> 温小和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事实的一部分。<br/><br/> 两年前的招聘，为了跟当时水火不容的竞争对手堵一口气，姚言大力推荐了对手提议淘汰掉的温小和。事後，他眼明手快地将同期另一个能力出色的新人收为己用──当然了，资质平庸的温小和，怎麽有资格成为他那种完美主义者的工作夥伴？应该留给失败者才对。<br/><br/> 在姚言与蒋佑钧为了升职而争锋相对的往事中，这件事虽然小到可以忽略，但并非什麽不为人知的秘密。<br/><br/> 如果这样也要温小和对姚言的提携感恩戴德，温小和自认做不到。<br/><br/> 至於谢嶢的所作所为，在温小和看来，完全比不上姚言不止消遣他还连累到他伤身伤神的程度。突然对准他心头的旧伤痕狠狠捅了一刀，新伤叠旧伤，即使愈合了也难免心有不甘。<br/><br/> “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温小和毫不客气地说，“这些事我不和你争，而且说到底我的看法有什麽价值？诋毁什麽的，如果觉得委屈大可以和愿意听的人说，比如你家里人，他们都支持你不就行了？”<br/><br/> “你开玩笑吗？以前的事怎麽可以说？我现在在那个家里，姓姚！”<br/><br/> “好，就算如此。那麽，像龚南程那样的一定很乐意听你诉苦吧，他不像我有成见麽，绝对以你为中心也能理解你。”<br/><br/> “别提他，我刚才叫他去死……”<br/><br/> “你来之前和他在一起？”<br/><br/> “哼，我自己家里没有酒喝吗？为什麽要靠他──不对，我跟他的事，你有什麽立场管？”<br/><br/> “啊，那倒是，没有立场。所以你还想要跟他发生点什麽，我也爱莫能助了。”<br/><br/> 温小和的话音未落，二人之间很不合时宜地飘出了一首熟悉的钢琴曲：《致爱德琳的诗》。<br/><br/> 姚言从衣袋里取出手机，对著屏幕显示的来电号码皱眉想了想，决定挂断。<br/><br/> “你刚才是什麽意思？”他看著温小和，追问道。<br/><br/> “没什麽，我只是觉得自己其实不应该多事，各安天命才是最好的。”<br/><br/> “我不懂……”姚言满脸的疑惑，“温小和，你现在到底是怎麽想的？你对我──”<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br/> 作为手机铃声的钢琴曲再度响起。<br/><br/> 又是同样的号码，姚言固执又消极地把手机扔在一边不想再去理它，但那铃声也很执著地循环著，再加上温小和在旁边说了句“何必呢，接吧。”，於是他不耐烦地拿回来接通了，劈头就是一句：“龚南程你就不能少说点废话！”<br/><br/> 温小和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如何回答，只看见姚言的表情由原本的不耐烦转变为震惊，最後，姚言的手指一松，手机就那麽落到地上。<br/><br/> “怎麽了？”<br/><br/> “他们说，看到他手机上有个号码没来得及拨出去，就直接拨通了……对了……我记得我到现在还是第一联系人……他想给我打电话……”姚言脸色苍白，语无伦次，“我叫他去死，现在，他真的要死了……”<br/><br/> 虽然没有说出名字，但温小和很容易猜到这乱七八糟的话到底是说谁，他强行按下内心的情绪：“是叫你去？那你就去吧。”<br/><br/> 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听到那个男人出了事的消息自己却很想笑是不是很没人 xi_ng ，但他愿意做的只是尽量不把那种幸灾乐祸的情绪表露出来。<br/><br/> “别开车了，记得下去叫计程车。”他想了想，还是如此建议，并捡起对方的手机递过去。<br/><br/> “计程车不行！”姚言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抓住温小和的手，不让他抽离，“不要别人……我不能一个人……”<br/><br/> 那种脆弱慌乱的神情，意外地让温小和觉得可怜。<br/><br/> 龚南程的状态说危险，也不算特别危险。<br/><br/> 温小和陪姚言走进医院时，他正躺在手术台上。<br/><br/> 他们听到的说法是：肇事司机的左腿骨裂了，肋骨断了两根，其中一根断骨还不幸戳到肺，再来就是一些挫伤以及脑震荡之类的损伤。<br/><br/> 详细的症状，温小和没有仔细听，但他从医生的态度看出来：这个男人死不了。<br/><br/> 至於造成车祸的原因大概有三个：醉驾、闯红灯、开车途中打电话分神，这些都能找到证据。<br/><br/> 除此以外，听说龚南程还撞到了一名行人，所幸对方只是轻伤。<br/><br/> 姚言本来面无表情地听医生和警察说话，听到这里，他终於暴躁起来：“那个混蛋！搞成这样到底算什麽！我不是他什麽人，这些事不要告诉我！”<br/><br/> 但他没有歇斯底里到什麽都不知道做的地步，暴躁过後，他代办了一些比较紧急的手续，并让医院方面联系了其他与龚南程有关系的人，因为龚家并不在本市，所以还特别联系了他在本地的未婚妻。<br/><br/> 你以为的事-44<br/><br/> “可以走了。”没耐心等到有人来接应为止，姚言这麽对温小和说。<br/><br/> 但温小和却仿佛没听到。他皱起眉头，很苦恼似的看著电梯的方向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麽。姚言又叫了他几次，他终於从那种状态中脱离，带著一脸厌恶的表情往外走去。<br/><br/> 姚言被他突然的神情转变弄得有些无措。<br/><br/> 他记得温小和送他到医院的时候，表情明明很柔和，甚至带了一点隐隐的笑容，与现在天差地别。<br/><br/> 不太敢分析温小和现在的厌恶是针对谁，姚言只得跟在温小和身後，没有再出声。直到看见温小和走上与车库相反的路，他才忍不住拉了对方的袖子，讪讪地提醒：“车库在那边。”<br/><br/> “我又不是司机。”温小和转身，依然不怎麽不高兴的样子。<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