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捐给他一笔钱，这难道不是仁至义尽了？当然，他现在也可以说没有拿过钱。”<br/><br/> 温小和摇摇头：“你错了，他提过这件事，但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花过那笔钱。因为自从有了捐款，那里的人就经常劝他分出来给其他更需要的兄弟姐妹……你既然能想到给他一笔钱，为什麽就不肯去看看他过得怎麽样？你连他什麽时候离开那里都不知道吧──算了，过去的事没法改，後来呢？”<br/><br/> “後来……”<br/><br/> 後来三个人的新家庭只过了一年就变成了四个人──多年不育的养父母老年得子，又一个弟弟出生了。<br/><br/> 这次的兄弟，年龄相差十岁。<br/><br/> “这是所谓的偏方。”姚言自嘲地笑笑，“因为有用尽任何办法也不行的夫妻在领养小孩以後却能顺利生育的例子，所以他们才决定试试。”<br/><br/> “谁告诉你的？”<br/><br/> “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不是要我。挑了年龄大的我，也是因为更容易照顾弟弟吧……连我现在的名字……哼，语言语言……如果是女儿就不用改字了。所以一开始我做得那麽辛苦，讨他们欢心，想和他们成为一家人，不是很好笑吗？我以前叫‘峥’，却总是不得不‘让’……”<br/><br/> “好不好笑我不知道，但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为了讨养父母的欢心，忙得连亲生父母的墓碑也没时间去看一次？”<br/><br/> 其实凉薄到不去给亲人扫墓的人，温小和见过不止一个。他并不是想做卫道士斥责什麽，但谢嶢似乎对此非常在意，所以他也想知道。<br/><br/> “又是他说的？好笑了，我不想惹现在家人不高兴，这有什麽问题？我必须做到最好，让他们觉得领养我是值得的。作为一个外人要融入新的家庭有多难，你不会懂……再说每年的忌日我可从没见过他。”<br/><br/> “你们两个真是……”温小和扶额，“每年的清明节，他也等不到你啊。”<br/><br/> 你以为的事-45<br/><br/> “……谁让他等了，我从没有和他约定过什麽。”<br/><br/> “好了别紧张，当年你们说过什麽我哪知道。──再後来呢？”<br/><br/> 再後来，十二岁那年出现了一个年长一些的，能理解他的心情，并且时刻关心最他帮助他的人，他找到了盟友。终於，在盟友的支持下，他高中就离家自立了。<br/><br/> 那个年长一些的所谓盟友，自然就是龚南程。<br/><br/> “等一下，我记得你并不是个放得下身段勤工俭学的人，所以你的名校学费和高档开销都是他替你出？”<br/><br/> 姚言鄙夷地看著温小和：“莫名其妙，这种小事很重要吗？”<br/><br/> “大少爷，你要体谅穷人喜欢数钱的心情。”温小和向著姚言微微倾过上半身，直视他的双眼，“请回答我：‘是’，还是‘不是’？”<br/><br/> 面对这种殷切的询问，姚言有瞬间的茫然：“我不知道……”<br/><br/> “你的养父母吝啬到不肯为你付学费？为什麽？他们看起来也不差那点钱……没记错的话你养父手里还有一所不错的学校，有钱人不是最在乎慈善和形象了吗？”<br/><br/> “都说了我不知道！谁没事会问这个！还有，什麽慈善？谁喜欢施舍！”<br/><br/> “别生气，我想和你说话，真的。其实无所谓，那种年龄总是感情比钱重呢。”温小和笑笑，再倾过去一些，按住姚言的膝盖，“新的家不好吗？你说很难很辛苦，他们克扣你？冷落你？伤害你？虐待你？”<br/><br/> 姚言愣了愣：“没有。”<br/><br/> 温小和继续问：“那麽他们到底做了什麽，让你感觉太辛苦太压抑，呆不下去？”<br/><br/> 姚言发愣的时间久了一些，最後才说：“不知道……”<br/><br/> “哦，不知道……刚才你说不喜欢施舍，那麽姚家的资助你不愿意要，对吗？”<br/><br/> “我说过我必须做到最好，让他们──”<br/><br/> “但如果是龚南程要帮你，为你花钱，你就会接受。”<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这是什麽意思？”<br/><br/> “你只需要说是不是。”<br/><br/> “是！他说喜欢我，做什麽都是自愿的，我为什麽不可以要？”<br/><br/> “可以，当然可以要。他在你身上花钱，你给他你自己，十年麽……算算不就正好是从那时候开始？也没什麽不好理解的，所以你又何必看不起谢嶢以前的职业呢。老实说我真没见过这麽好笑的所谓‘自立’。”<br/><br/> “温小和你在说什麽！”姚言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冲动之下却忘记自己的膝盖早就被被按住，刚抬起一点就趔趄著倒回沙发里。<br/><br/> “别走，”温小和抓紧他的膝盖，不让他再站起来，“还没说完呢。说到资助支持，功利一点看，那些至少在户籍上和你是一家人的人能给你的远比龚南程多得多了吧？你既然从小会讨人喜欢，你既然那麽好胜喜欢争，为什麽又不想要了？不喜欢施舍就当成交易心安理得去抢啊！难道说你是觉得舍近求远找个外人包养看起来比较有尊严是吗？”<br/><br/> “你不会明白我也不想跟你废话……”<br/><br/> “当然不明白，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但我知道你这种人。你一直在外面，不是因为被排挤，而是因为你自己不愿意到里面去，所以里面的事你根本不想看！”<br/><br/> “行了，我告诉你温小和，我最讨厌──”<br/><br/> “闭嘴，我告诉你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温小和完全不理会姚言的反感，索 xi_ng 跪在他的膝盖上，双手转而抓住他的上臂不让他乱动，“以前我住在你那里，听过很多次你的养母给你的电话留言，全部都是琐碎的主妇式的关怀。我送姚宇去学校那次，你的养父责备他不应该任 xi_ng 妨碍你的工作，看他的样子我不觉得他有多讨厌你嫌弃你。至於姚宇根本就是个不会掩饰的人，他很喜欢你想接近你，他当你是自己人，这些都做得太明显了……可我只看到你一直在排斥他。还有後来那次，你送姚宇回家，你的养母看著你，眼睛里的欣喜是真的，你拿我做借口离开，她眼里的失望也不是假的……他们三个人对你不像施舍倒更像是爱！这些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的，你真是奢侈浪费到过分！”<br/><br/> “你──”<br/><br/> “是的是的，我知道，我不能理解你，我欠关爱，你不稀罕，我站著说话不腰疼。当然了，我又不是龚南程。”<br/><br/> “……为什麽这也要扯到他，”姚言侧过脸，恼恨地低语，“你们本来就不一样。”<br/><br/> “我想他虽然愿意为你花钱陪你玩却从来不会对你说你的中二病有多严重也不会给你治，他就喜欢你中二病。还有，他无可避免。”温小和似笑非笑地俯身看著他，“今天你又责备他了，但如果他醒了，你是不是要去见他？”<br/><br/> 印象中，这是个重修旧好的绝妙契机──温小和不能因此断言这场意外是有意为之，但他可以确定，受伤的那位绝对会利用这个机会做点什麽，因为有效，并且不用白不用。<br/><br/> 或者这也不是第一次，毕竟十年时间，已足够让那两个人实践很多花招了。<br/><br/> “不是你想的那样。”<br/><br/> 虽然这麽说，但是姚言确实要去。<br/><br/> 依两家长辈的交情，龚南程出了这种事，至少姚家要去探望一次才不失礼，而姚宇是靠不住的，他更不可能端著架子让他的父母亲自出马 we_i 问一个小辈。<br/><br/> “言……不要气我了，我 x_io_ng 口很疼。<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