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之地，让她有了存在的价值。跟在你身边，春婶就是一个真正人，一个有自己名字，有自己用处的人。我们每吃一碗饭，没穿一件洗干净的衣裳，春婶就会更快乐一点。因为跟着你，就是为了这份感激之情。我想，哪怕哪一天真的受连累了，她也不会怨恨你的。就像我，我愿意跟在善哥哥你身边，哪怕刀山火海都不畏惧。你要是不让我跟着了，哪怕锦衣玉食，我都不开心。”<br/><br/> 秦善眼神复杂地看着他。<br/><br/> 听见这番话，遥想起很久以前齐若望的一番对白。<br/><br/> 【老秦，你说这江湖无非如此苟苟不堪，为何那么多人仍乐此不疲，参与其中？单单真的只为名利？<br/><br/> ——难道不是吗？<br/><br/> 你却错了，如果真的只有这些，你心里只看到了一个恨。<br/><br/> ——难道不对吗？<br/><br/> 若是哪一天你心里除了恨，还能装下另一个字。我就心满意足了。<br/><br/> ——恐怕不会有那么一天。】<br/><br/> 齐若望来不及教他，只是刚刚点醒了他，就匆匆离开。<br/><br/> 而秦善却没有想到，真正教会他这个字的人，竟然是眼前这个人。这个曾经把他打入地狱，又将他重新拉入光明的人。<br/><br/> 颜小北看着他，璀璨笑道：“唯有情，才能真正把人困在身边。这可是比什么都牢固的枷锁。”<br/><br/> 感激之情，怜悯之情，手足之情……爱慕之情。<br/><br/> 若说人间，恨是一味苦，情是一味甜。苦甜相交，才是这江湖滋味。<br/><br/> 秦善怔怔地看着颜漠北。<br/><br/> 他以往那二十多年，只有苦没有甜的人生，竟然在此，被这个人渗入了一抹别样滋味。有些苦涩，却夹杂着甘味。<br/><br/> 是他从未体会过的。<br/><br/> 【这江湖有情有义，有恩有怨，才能快意潇洒。】齐若望，你是对的。<br/><br/> 秦善静静站了些许，转身向外走。<br/><br/> 颜小北跟在他后面，“去哪呀，善哥哥？”<br/><br/> “去找春婶，道歉。”<br/><br/> 如果有人愿意相信他，愿意陪伴他，他该给与的不是驱赶和躲避，而是信任。春婶犹如母亲，一直照料着他，他之前说的话，的确是不该。<br/><br/> 这是自从师父去时候，久违多年，秦统领第一次体会到，被长辈关爱是什么滋味。<br/><br/> 颜小北笑嘻嘻地跟着，看着墙外探入的半枝腊梅，闻着梅香。<br/><br/> “这里真好呀，要是能与善哥哥一直住在这就好了。”<br/><br/> 第41章往事<br/><br/> 正月初五，秦善一行人逃出被霸刀堂和萧忆掌控的小镇。<br/><br/> 正月初七，几人在齐若望生前留下的一隐秘居所住下，调养生息。<br/><br/> 正月初十，宫内传来消息，皇帝病重不起，膝下无子，便由冯亲王暂代监国，左大臣辅政。<br/><br/> 正月十二，关外，西羌人连续攻下三座边城，边关加急。<br/><br/> 就在西羌王收到接二连三的喜报的时候，下人又给他带来了心的消息。<br/><br/> “哦，无名谷的那些人说要给我贺寿？”西羌连战告捷，西羌王心情正好，哈哈大笑道：“他们什么时候也知道要来讨好本王了？”<br/><br/> “大王英武过人，西羌在大王的带领下，不日就要称霸天下。这些中原人有些眼色，就会知道该向谁效忠的。”<br/><br/> 下人献媚道。<br/><br/> “是吗？”西羌王淡淡道：“可之前他们好像并不是这样想的，本王记得还有一个无名谷弟子冲撞了我儿，害我儿受惊了。”<br/><br/> 下仆见王面露不悦，连忙道：“汉人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们没了格力格策将军做靠山，大齐王朝也虎落西山，不日即亡。他们当然明白想要讨好王，以弥补之前的过失。”<br/><br/> 西羌王问：“这些武林人准备了什么贺礼？”<br/><br/> “听说是要让门下弟子为王舞剑助兴。”下仆说，“无名谷在中原也是颇有名望的<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门派，他们若是表演武艺，必是有些看头的。而且王还可以借此折辱一番中原人，想来他们的武林名宿都只能为王卖艺打杂，这些中原人更会脸上无光了。”<br/><br/> “哈哈哈哈，好！还是你会说话。这就交给你安排吧，一月后本王的寿辰，要办的风风火火的！”<br/><br/> “是——”<br/><br/> 下仆躬身退下，离开王帐后，他便拐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和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人道：“事情都为你们安排好了，可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br/><br/> 那人不慌不忙，递给他一个小囊。<br/><br/> 下仆掂了掂分量，满意道：“王心情好，才给了你们这次机会，可要好好珍惜。要是再弄出什么事故来，可不像上次丢到江里那么简单了。”<br/><br/> 他最后神色傲慢地看了这人一眼，端着手走了。<br/><br/> 而站在原地的人，却默默望着他的背影，暗自收紧十指。<br/><br/> ……<br/><br/> 正月十五，元宵节。<br/><br/> 难得这么多人齐聚一堂，春婶合计着要好好操办一番，便从一大早就开始忙活。青天和明月，都被他拿去打下手，秦善也凑上去想要帮忙，却被春婶赶了出来。<br/><br/> “哎呀，这些活哪里是你能做得得，你们只要等着吃就行了。”<br/><br/> 春婶颇有魄力地，将一干人等都赶出了厨房，只留下他们自己拿去准备了。<br/><br/> 秦善：“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br/><br/> 经过上次那件事后，这几天春婶看到他，好像变了许多。她对待秦善不再像以往那样恭敬了，也很少喊他老爷，反倒是秦善有哪里做的不合她心意，都会被春婶指摘一番。比如穿了几天的衣服都不知道换啊，午饭不能只吃肉不吃菜啊，这些以往根本就不会被注意到的事，现在都要被春婶唠叨。<br/><br/> 颜小北听了，笑嘻嘻道：“那才不是呢。我在谷里做错了事的时候，都是要被师父罚的。师父说疼我爱我才会罚我，那是盼着我好。春婶肯定是把善哥哥你当儿子看待了。”<br/><br/> 从小没娘，即便有了师娘也总是被师父霸占去了的秦善，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复杂的感觉。<br/><br/> 他看向颜小北，“既然你都记得这些事，还记得些什么？”<br/><br/> 这几天相处，他越发觉得颜小北不同一般，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往事。<br/><br/> “记得什么呢？”颜小北眨眨眼睛，“善哥哥和我出去玩儿，我就告诉你！”<br/><br/> 秦善看他这小孩心 xi_ng ，不由嘲笑自己多疑。<br/><br/> “去嘛，去嘛！”<br/><br/> 他看着颜小北可怜巴巴瞅着自己，一脸期待又隐隐还怕被拒绝，秦善不由微微笑了。那是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的，带着一丝放纵和宠溺的笑容。<br/><br/> 他说：“好。”<br/><br/> 而就在秦善和颜漠北出去遛弯之后，在屋内无事可做的几人，除了还在替藏风诊疗的蒲存息，也都为了不辜负大好春光，出去踏青了。<br/><br/> 作为一教教主，秦善的师弟，柳寒也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br/><br/> 他和身旁的人一起走在河边梅林里，看着一层层初放、绽放，含苞待放的梅花，不由感慨道：“以前师父还在的时<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