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就要告别这短暂的、看似同居的日子，居然都快开始怀念了……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其实吧，打副钥匙哪会上花多少时间，他却把身上唯一的钥匙给了展克翔，这是否表示他对这个人仍存有些许期待？<br/><br/> 余子谦说不上来，也拒绝思考。<br/><br/> 远距离是大杀手，他早就体会过了。曾经青春懵懂，换个环境就像走进两个世界，区区一小时车程开出的鸿沟也能比庭院深深还深，那时都撑不下去了，何况这次要分开将近一年。<br/><br/> 他不认为展克翔所谓的”我会等你”是种保证，顶多只算是条薄弱的约束，想束住两个暂无归属的人。但束著又如何？这世上有多少感情抵不住长远思念，於是转向身边找寻安 we_i ？<br/><br/> 看著办吧。<br/><br/> 展克翔，咱们姑且就试试。<br/><br/> ※<br/><br/> 车站，大清早的没什麽人 ch_ao ，只有售票窗口稀稀落落几个人影。余子谦望著时刻表，搜寻往高雄的车班。<br/><br/> 母亲再婚後，就搬到高雄和现任丈夫住了，据说还养了个新弟弟。余子谦几年来和父母的联络很少，除了每年过年、生日外，几乎不会见面。生活费是直接汇入户头，就算有多馀花用余子谦也自己会打工补贴，一个人住久了，实在想不到什麽特别的理由去找他们。<br/><br/> 不过，好歹他念完书了、即将入伍的消息还是该告知一下。<br/><br/> 父亲因为工作人不在国内，於是他前往高雄拜访母亲。<br/><br/> 手机响起，余子谦纳闷著这种时间有谁会打来，掏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他皱起了眉。<br/><br/> ”love小翔”。这什麽鬼？<br/><br/> 「喂？」<br/><br/> 「谦……你好狠的心，自己一个人一大早就走了，也不叫我，你知道醒来时只剩整间空屋这感觉有多糟吗……」<br/><br/> 「我都没因为昨晚的事找你算帐了，你还有脸打电话来？」余子谦不悦。「还有，你偷动了我的手机吧？这什麽见鬼的来电名称？」<br/><br/> 揉了揉微微发酸的侧腰，只能说失策，守了几天的防线居然会在出发前一晚被攻破，亏他之前忍了那麽久……<br/><br/> 「嗯？你说love小翔吗？那是提醒你别忘了我啊！你原先只打“姓展的”，很伤感情欸……」<br/><br/> 「谁和你有什麽感情……」鬼扯的同时仍搜寻著时刻表，余子谦眼睛一亮，发现一班往高雄的车次。「我要去买票了，你记得要倒垃圾、每星期拖一次地……不说了，掰。」<br/><br/> 「啊，等等……」<br/><br/> 「嗯？」<br/><br/> 「真的……不要我去送你？」<br/><br/> 「不必了，睡到死吧你。」几天共同生活下来，他知道展克翔起得晚，现在这时间他只怕还没睡饱。<br/><br/> 「好吧……掰，你休假了记得要回来喔。」<br/><br/> 「再说。」直接收了线，余子谦望著手机，犹豫该不该把展克翔取的幼稚腻称改回来。<br/><br/> 发了会呆，他默默将手机收回口袋。<br/><br/> 算了，随你高兴吧。余子谦到窗口买了车票，走过月台，把复杂的心结打包留下，告别台南。<br/><br/> ※<br/><br/> 展克翔把带回来的玩具从木箱里取出，一一放进余子谦房里。<br/><br/> 难得地，他从一早醒来就不再想睡，随便吃过东西就开始整理起这堆东西，左挪右动一直忙到下午。<br/><br/> 凭著模糊的印象摆放，他依稀记得加菲猫是挂在台灯上的，几只唐老鸭放在床头、粉红猫和皮卡丘在书桌……不过当年余子谦是有多爱看神奇宝贝啊，居然连同一只的进化前後和各种型态都收了全套……<br/><br/> 有些感觉不对的，便换个位置重新再排。<br/><br/> 嗯，有一次和余子谦做爱时撞到书柜，上面掉下来两个绒毛玩偶。展克翔跨上椅子爬高、放上。<br/><br/> 还有一次他们在床上打闹，余子谦抓起枕头丢他没丢中，却弄倒一堆书架上的小模型。展克翔摆上过时的阿<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达一族全家人。<br/><br/> 擦了擦已经搬空的书架，抓起几个模型排上去。<br/><br/> 以前余子谦会定期更换玩具的摆放队型和位置，所以展克翔也打算每隔一阵子就来重新布局一下。还有很多忘了该放在哪的玩偶、套卡，他都一一找了适合的地点安置好。<br/><br/> 倒出剩下的零星物件，展克翔犹豫著要怎麽处理自己带来的木箱。这是捡回玩具那天临时买来装的，丢了好有像有点可惜，也不知以後用不用得著。<br/><br/> 他忽然想起余子谦提到过堆放行李杂物的仓库间，於是抱起木箱，往以前的客房走去。<br/><br/> 开了灯，房里堆了几个大纸箱和大量黑色塑胶圾垃袋，有的装书、有的是碗盘厨具，还有些没在用的旧家电。<br/><br/> 展克翔随便打开一个离自己最近、看起来最不脏的大纸箱，正要把手上的木箱丢进去，却发现纸箱里一堆小杂物中躺著枚眼熟的东西。<br/><br/> 这是个一脸无辜的粉红猫娃娃吊饰。在台北戏剧 xi_ng 重逢的隔天，速食店里，他塞给余子谦的东西。<br/><br/> 展克翔觉得 x_io_ng 口抽了一下，眼眶有点热，却又无法理解。原来他始终住在余子谦不经意的思念片段里，怎麽会觉得自己没被爱过？<br/><br/> 但是余子谦，你既然肯留著所有和我有关的东西，为什麽独独不愿留我？<br/><br/> ※<br/><br/> 余子谦出发的前一晚，他否决了展克翔签定房屋租约的提议，只提了几项清洁整理的条件。当时的他没发现这是种意义不明的默许，默许某人在他的世界里扎根生长；而展某人也迟顿地没有查觉，开始了他没头没尾的漫长等待──等一个对初恋的交待。<br/><br/> 展克翔辞去北部的工作，在余子谦公寓附近一间速食店兼了份差。向家里父母交待过後，有排班的日子他便住在余子谦家里。<br/><br/> 速食店偶尔有客人留下的套餐赠品或小玩具，都被展克翔带了回去。对於同事调侃他二十多岁人了还收集玩具的说法，他只是笑笑。<br/><br/> 小惠也曾嫌过展克翔略显幼稚的兴趣，在第一次带小惠回家後，他便收起了原本也摆满房间的玩具装饰。收起的玩具在某次过年大扫除时全进了垃圾桶，於是原本大多成双成对的玩偶，如今在余子谦房里变得孤影单只。<br/><br/> 展克翔决定重新收集，让房里每只单身的玩偶都有个伴。<br/><br/> 几个月过去，上班以外的时间，展克翔在余家到处 m-o m-o 坐坐，偶尔回忆以往相处的时光，不时想起什麽新鲜事，便发简讯到余子谦的手机里。余子谦回覆的字数不多，几乎是无关紧要的“嗯”、“是喔”或其他语助词，不过对於何时休假、是否回家的问题，始终没有正面回应。<br/><br/> 展克翔并不在意余子谦简讯内容的多寡，至少他们还有来有往，不至被拒於千里之外。考虑到余子谦可能不希望生活太被打扰，也多少习惯了他回讯时淡然的字句，展克翔的简讯攻势渐渐由隔三差五的骚扰降至每周两次，有时忙别的事忘了，也便罢了。<br/><br/> 这样断断续续、若有似无的连系，日子也过了半年。<br/><br/> 某天才刚送出久违的骚扰简讯，展克翔的手机就响了。<br/><br/> 有没有这麽心有灵犀！<br/><br/> 展同学感动地按下接听，很遗憾的，却是家人来电。「爸喔，我刚下班。」<br/><br/> 展克翔略感奇怪，最近他比较常回自己家里，照说没什麽<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