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一口我头发，狠狠往边上揪。我看他是真的不想出来了，只能再安 we_i 安 we_i ，“你也该知道了，我们对你没什么恶意，好歹这是我朋友的身子，又不能真打死你。这样，你先跟我们回去，反正内行有的是，随便找个问问就行。”<br/><br/>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慢慢点了点头，跟着我走了出去。我打电话给了猫和昆鸣，花了很久才解释清楚情况，约好在停车场见。他们果然也十分震惊，死活料不到才那么一会，昆麒麟就被人占了。<br/><br/> 而且更要命的是，没有人知道怎么办。<br/><br/> 回去的时候只能我开车，小麒麟很郁闷地窝在昆鸣膝盖上。昆麒麟特别老实地坐旁边，一声不吭。猫和我解释，说这是小概率事件，真正的小概率事件。昆麒麟可以去买张彩票，看看能不能中。<br/><br/> 至于怎么办——猫也不知道，问了余棠，棠哥儿也不清楚，让我问问其他人。我到哪去问其他人啊——要是问唐幼明，这个小变态估计今晚就能放烟花庆祝。<br/><br/> 手机列表里明明有那么一堆人，却好像没一个能靠得住的。反反复复看了半天，只能问那个人了。<br/><br/> 我拨了乐阳的电话。<br/><br/> 手机响了一会才被接起来，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br/><br/> ————<br/><br/> 乐阳的火车要晚上七点到上海，在此之前，我们把昆麒麟带回了道观，围着他坐，像是围观珍稀动物。<br/><br/> “乐阳快来了。”我说。<br/><br/> “乐阳是谁？”他抬头看着我，很不安。<br/><br/> 一个可以用嘴巴弄哭你的人。我心里吐槽，不过还是说，“以前的一个朋友。在他来之前，你最好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免得到时候被人点破，很丢人的。”<br/><br/> “我……叫常温如。”他说，“是个医生……”<br/><br/> 真巧啊，同行啊。<br/><br/> 我干笑两声，说，我也是医生。七院的？<br/><br/> 他点头，“对，七院的。我是脑外科的。”<br/><br/> 哟，精英啊。我有点意外，因为听他说话一点不像脑外科的，我们对脑外科的印象大概就是够冷酷够漂移，思维完全和其他大夫不在一个平面直角坐标系上。<br/><br/> “不过后来……我自杀了。”<br/><br/> 就在我们都等他说点其他琐碎事情的时候，他来了一句这个。<br/><br/> 第98章隔离<br/><br/> 常温如活着的时候应该也是个人如其名，挺温吞水的人，说话特别轻，特别温和，特别不像脑外科那群喝酸奶不 t-ian 盖的霸王龙。<br/><br/>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br/><br/> “我都忘了呀……呃，好像真的是很早很早了，我们科室里只有五个人……”<br/><br/> “大致年份呢？”<br/><br/> “真的记不得了，很多事情我都忘记了。但就记得……值夜班的时候，医院外面那个板车小馄饨很好吃，两块钱一碗……”<br/><br/> ——那你当医生都是什么时候了啊？我差点吐血。那种板车小馄饨在我大学时候就绝迹了，在上海能够用两块钱买到板车小馄饨的年代，至少要九八年之前。<br/><br/> 可是在那个年代，医生的考核与就职是十分严谨的，能成为脑外科医生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这样说吧，我在同一届里面算是学霸，可如果把我放到和常温如一个年代，他能单手吊打我。<br/><br/> “你为什么自杀啊？”我真的忍不住了。那个年代医生这种职业自杀率很低，毕竟压力没有那么大，思想也较为传统，“我该叫你一声老师了。我是外科医生，叫丘荻。”<br/><br/> 他笑了笑，和我握了手，看上去终于没那么紧张了。<br/><br/> “我真的忘啦。为什么自杀，怎么自杀的……可我就隐隐约约记得有个人陪我出去吃小馄饨，放板油的。”<br/><br/> 猫坐不住了，“我饿了，昆麒麟做的小馄饨还有吗？”<br/><br/> 她一说饿，我也觉得饿了，也要了一碗，又看看常温如，“常老师<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要吗？”<br/><br/> 常温如说好，还谢谢我们。他顶着昆麒麟的脸，看着特别违和。现在，小麒麟才是真正的昆麒麟，正很不耐烦地在一边乱喷火。<br/><br/> 猫去下馄饨，我继续坐着和他聊。常温如努力想着过去的事情，因为猫说，他会成为无法消散的鬼就是因为强烈的执念，就算这次把他从昆麒麟体内赶出去，只要执念不散，他仍旧只能这样徘徊在世上。<br/><br/> “我家里住在香花桥附近的，有个做甜品的老太太，每天我就买冰糖银耳做早饭……爸爸妈妈……也记不清了，似乎都是老师。”他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和挤牙膏一样挤出来一些回忆，“我为什么自杀……这个……好像是，不得不自杀？”<br/><br/> 不得不自杀？我没听明白，因为如果这样说，他等于被人逼死的啊。<br/><br/> “——有人逼迫你去死？”<br/><br/> “啊？不不不，这个肯定没有，我还是能确定的。我是自己选择死的。”他连忙摇头，“但为什么死……我就记不清了。”<br/><br/> 我也被他弄得纠结的要死，干脆就让他把名字写下来，明天拿去七院问。医院里面的八卦永远是不会断链的，只要发生过的事情，就必定有人记得。常温如，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七院脑外科的队伍不是特别合群，不像中医内科，上从院长室下至太平间全部都能刷脸卡。<br/><br/> 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说，昆鸣就跑去打开了门——我以为是猫回来了，结果转头一看，夜幕下站在门口的人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薄羽绒服，带着蓝色围巾站在外面，头发被风吹得乱了，落在了眼梢。<br/><br/> 多日不见，再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人还是难免有些惊异。无论看多少次，乐阳这张与昆慎之肖似的面容始终完美无缺。<br/><br/> 我以为我看到了他，会愤怒，会难过……可如今人真的站在了面前，却什么都说不出。<br/><br/> 他站在门口点点头，就走了进来，神色平静。常温如显然也被这张脸弄得有点讶异，过了很久才打了声招呼。<br/><br/> “你好。我叫乐阳，是昆麒麟师父的堂侄。”他说，“虽然现在很晚了，不过可能需要你做一件事。”<br/><br/> 他从我手上拿过了麒铃——这个铃铛被常温如扔了，还好我捡了回来。<br/><br/> “你们都出去吧，过一会就好了。”乐阳把一边的小麒麟抱过去，放在了常温如膝头，“铃声响，魂魄交错的时候，昆麒麟就立刻回去，不要犹豫。”<br/><br/> 我们依言退了出去，把门关上。大概只过了三分钟左右里面就出来一个人，是昆麒麟，一脸精疲力尽。看这个气质，应该是换回来了。<br/><br/> ————<br/><br/> 白色的阵法里，常温如的形象正在渐渐明晰。这个人大概三十来岁，人如其名温文尔雅，十分书生气。<br/><br/> 昆麒麟恢复后差点抄起小麒麟去把他打死，被大家拦住了；常温如也挺不好意思的，一个劲鞠躬道歉。<br/><br/> 这次虽然混乱，但还好没出什么大事。大家各自拿着馄饨重新坐下，猫还给乐阳下了一碗。<br/><br/> “你是脑外科的医生，记不得自己为什么自杀，生前的人事物也大致都忘了……确实很麻烦。不如这样……”他指指我，再指<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