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休息？”<br/><br/> 丘荻对着脖子上的黑印发了会呆，良久后说，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br/><br/> “你想去哪？”<br/><br/> “我家。”<br/><br/> 昆麒麟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地方。丘荻很久没回过家了，房子租给了个外籍家庭。但既然他提出了要求，昆麒麟也没多问什么。<br/><br/> 一路上丘荻都望着窗外，偶尔说起话，却是关于昆鸣的。<br/><br/> ——昆鸣可以说是目前为止最完美的影君，而且本身就是一个大型法器。在最初，昆春君制作他的用意就是防止昆麒麟出现意外，因为用太气钉强行压制祖麒麟的煞气并不是长久之计，总会有某年某月，太气钉渐渐失去了效力，无论是四支，八支，甚至更多都无法压抑住祖麒麟的觉醒，就好像人体会出现抗药 xi_ng ，这是无法逆转的，只能尽力延缓。<br/><br/> 总有那么一天，昆麒麟会彻底失去人格，完全成为祖麒麟。但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会是很久之后的事情，至少在这几十年里不会有恶化现象。上一次他在巨门界中拔出所有太气钉后还能恢复人形，是因为解放的时间不算太长。极限是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又不是模拟考，还能反复测试的。<br/><br/> 在那时情况已经极其恶劣了，他没有任何的打算和退路。如果不是余椒，那天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去。直到三少自杀，他都没有和这个人握手言和的机会。十几年了，他们和两个孩子一样置气了十几年，为了许多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关系僵化，每年的年会，三少都要尖酸刻薄地讽刺他一顿，扔个茶杯，削削他面子，但也仅此而已。这个人每个月代替他师父给他生活费，供他读完了大学，其实仁至义尽。<br/><br/> 他不知道两个人为什么永远都像仇家似的针锋相对，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孽缘，也算热闹。<br/><br/> 昆麒麟努力不再去想他。他很明白，这是因为愧疚。<br/><br/> 此刻，他需要一个能代替昆鸣成为制约自己的人，但是不确定能不能找到。昆鸣所能开启的那个巨型法器不是人类的身体可以承受的，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影君。<br/><br/> “我原来以为，第三类影君都和昆鸣一样，可以完全自由活动。”丘荻说。<br/><br/> 昆麒麟摇头，说不是这样的，影君的质量差别极大，你看到的昆鸣可以说是这个金字塔的顶端。哪怕是第三类影君，也有可能和素体或是半成品一样，随着制作人的死亡而崩散。如果制作的好一些，那么制作人死亡后，它们可以维持形态，但不会有自主活动的能力。从这一点上来说，昆鸣是个完整的人，师叔把所有决定判断的权利都给了他。<br/><br/> “也就是说，当时昆春君没有来阻拦的话，昆鸣就不会死，会和我们一起到那个麒麟地宫，然后制衡你和昆门鬼。那样的话，结局就只有我一个人能离开，昆门就此绝迹。你师叔故意来的的？”<br/><br/> “我觉得不会。如果他为了我和昆门故意将昆鸣逼到玉石俱焚，那他当初为什么要造一个能制约我的昆鸣？”昆麒麟说，“丘荻，你不觉得昆门鬼之乱尽管牺牲了很多，但是取得了一个最平衡的结局吗。”<br/><br/> 十二元老潜藏的力量被重度打击，仲裁人之位平安回到了昆门，昆麒麟活了下来，丘荻继续剔除那些不安定因素……<br/><br/> 平衡，就好像修剪树枝，要将那些突出太多的分支减去，无论它长得好与不好。<br/><br/> 比如昆春君和唐幼明，比如昆鸣和余椒。一个完美的平衡总是伴随着无数牺牲，却能换取几十年安定的大局。<br/><br/> “我们一直在乐阳的局里，以前是，现在也是。”他说，“在他死前，就将死后的局全部定下了。这也是为什么他急于找到一个代行者。”<br/><br/> “……因为他计算到了自己的死。”<br/><br/> 丘荻望向前方。别墅区在深夜中依然灯火通明，却人迹寥落。这里是他的家。<br/><br/> 他们下了车。丘荻家里的灯正亮着，应该有人。可是他并没有按门铃，而是拿出了地毯下的钥匙直接开<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门进去。昆麒麟和他走进屋中，刚一进去，他就明白丘荻有事瞒住了他。<br/><br/> ——这个地方完全不像是还有人住的样子。地上蒙着厚厚的一层灰，没有拖鞋在外面，鞋架是关闭的。<br/><br/> “你没有把房子租出去？”<br/><br/> “……租了，但过了一段时间，我就把它收回来了。”<br/><br/> 丘荻换了拖鞋，说了声我回来了。就在话音落下时，从客厅里传来了一声回应。<br/><br/> “——哦。”<br/><br/> 灯光通明的客厅里，沙发上并肩坐着两个人影。当昆麒麟看到他们的时候，心重重地坠了下去。<br/><br/> “你是从哪里找到他们的？”<br/><br/> “秋宫鹿的那个废弃仓库——在他被做成影君后不久。”<br/><br/> 丘荻走到沙发前，伸出手去，替其中一个人拂去面上灰尘。那个人静静坐着，面无表情，只是偶尔晃动身躯，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节。<br/><br/> 昆麒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甚至能感到崩溃。<br/><br/> 因为坐在那的两个人是丘荻的父母。或者说，是他父母的影君。<br/><br/> “……我原以为，完整的影君会和昆鸣一样。”他伏下身，靠在母亲膝头，“会恢复生前的 xi_ng 格，除了不会生老病死，还会和爸爸妈妈以前一样……”<br/><br/> 昆麒麟将手放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丘荻……”<br/><br/> “我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可是……”<br/><br/> 他自嘲似的笑了，面色苍白。昆麒麟说，你不能这样，出去吧，我来料理后事。<br/><br/> “不能再……让他们变回从前了吗？”丘荻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有一种濒死的希望，带着微弱得恳求。可昆麒麟只能摇头、“……对不起，不可能的。”他说，“哪怕师叔还在，这也是……不可能的。”<br/><br/> 他将丘荻拉起来，带到玄关处，然后独自回到了客厅。似乎知道他想做什么，丘荻还想再回去，最后看他们一眼。但只有一声瓷器碎裂的轻响从客厅中传来，他整个人颤抖了刹那，如同被钉在了那，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走出玄关。客厅里传来很轻的声响，大概是昆麒麟在收整，不过经历了十分钟左右那个人就出来了，手中拿着一个铁盒，里面很轻，晃动时传出的声音，像是装着些沙子。<br/><br/> 他将铁盒交给了丘荻，说，走吧。<br/><br/> 第157章赔偿<br/><br/> “不行，打不开……”车慎微靠在铁门上，精疲力竭地趴在推床上，“手机还是打不通吗？”<br/><br/> “信号太差了。这地方可真是不舒服，只能躺着。”<br/><br/> “尸体又用不着站着！”车慎微再次用力捶着铁门，可是除了匡匡声响，铁门纹丝不动。就在这时，曲艳城突然拽了拽他，让他噤声。<br/><br/> “你听见什么没有？”<br/><br/> “什么？”<br/><br/> 当他停止捶门时，这里就是一片死寂。尸体柜很小，能隐约听见彼此呼吸声。<br/><br/> 起初，他什么都听不见。但是过了一会，在他们俩的呼吸之间似乎多出了其他的声音，太轻微了，如果不是曲艳城感觉敏锐，那就这样被忽略掉了。<br/><br/> 这个声音让人听着很不舒服——车慎微小时候得肺<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