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里，乐阳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温和。<br/><br/> 车慎微木然地点点头。<br/><br/> “……是我……”<br/><br/> “为什么？”<br/><br/> “觉得……想历练一下。”<br/><br/> “就两个人去了？而且还分开了？”<br/><br/> “是我的错。我应该坚持陪他们去的。”余棠看车慎微已经快崩溃了，就代为解释，“如果我在的话……”<br/><br/> “那为什么没有三个人一起去？”乐阳的语气淡淡的，望着车慎微低垂的双眼。<br/><br/> “因为……觉得没必要。”<br/><br/> “那这次记住了，是有必要的。”他也不生气，也不责怪，只是不咸不淡说了几句，“你的能力还不足以自己独自策划行动。”<br/><br/> “喂，别再说了！”其他人叫住他，包括金召都皱了皱眉。乐阳摇头，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两道线。<br/><br/> “现在有两种方式，第一种，让车慎微说出他知道的所有事情，分析，大家尽力去救。结果是曲艳城能救回来，但我们至少会失去一个人。”他说，“第二种，不管曲艳城。只要这样，一个月内，我能够把新生代的所有力量扫清。”<br/><br/> 昆麒麟干笑了几声，扶着额头，觉得有点崩溃，“乐阳，你疯……”<br/><br/> “这是我第一次让你们来做出选择。”没有等他说完，乐阳就打断了他的话，“你们一定还在纠结，这件事情和新生代的力量有没有关系。昆麒麟你下午和金召说，苏子找到了你，并且透露了他们的最终目的。对我来说，我的目标就是不断阻止他们达到这个目的，和人间比起来，所有的代价都是值得的，包括曲艳城。对于我的习惯而言，曲艳城不是一个合适的助力，无论他是否存活，我无所谓。可你们不一样。为了救一个对我无用的力量，牺牲己方的可用力量，这张牌我是不赞成打出去的。”<br/><br/> “等等！”余棠揉着太阳穴，觉得头都在疼，“那个……乐先生啊，我有点跟不上你的思路。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他不是被什么绑架犯绑走了，而是和那些准备干死昆麒麟的力量相遇了被抓了？”<br/><br/> 乐阳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听见他叹气，其他人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br/><br/> “车慎微，你去找余先生问线索、准备查失踪案的事情，有几个人知道？”<br/><br/> 车慎微本来都面如死灰，骤然听见问题还没能反应过来，怔了怔才回答，“在学校的时候和师叔约好的……”<br/><br/> “余先生不知道你们会去找他，昆麒麟和丘荻不知道你们下课后会去人民广场，这完全是你突如其来的想法，除非有人能预知未来，否则绝对无法在南京东路那边等到你们俩。”<br/><br/> “对啊，照这么说，这完全是意外失踪，和那些力量没关系啊。”余棠喊道，“乐先生，我听丘荻说了，你脑子以前受过伤，不太好，要不你先去休……”<br/><br/> “因为有人已经开始全程跟踪他们了。”乐阳说，“我们这里应该只有他们俩被跟踪。小孩好对付，曲艳城的读心术范围也不大。”<br/><br/> “你这么说不对啊，绑架没有读心术和控制力的车慎微不是更合适吗？”昆麒麟问。<br/><br/> “第一，车慎微是天角院掌门独子。第二，对方知道车慎微其实不好对付。”他说到这里，忽然笑了，转头问金召，“——你是不是把周义放了。”<br/><br/> 大概早料到会被看穿，金召也没什么意外，承认了，“我下不了手。”<br/><br/> 他脸上露出了苦笑，嘀咕了一句什么，不过没人听清。过了不久，他说，这一次，由我一个人去救曲艳城。<br/><br/> 第192章对不起，再见<br/><br/> 金召正想问他安排，乐阳却摇了摇头。<br/><br/> “我一个人。”他说，“你和昆麒麟他们留在这里就好。”<br/><br/> “别开玩笑了，乐阳，你只要帮忙弄清楚他在哪，然后我去找就行了。”昆麒麟觉得他可能话没说清楚，“还是你有其他计划？”<br/><br/> “计划赶不上变<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化。今天发生的事情是纯粹的突发事件，我没有相应的计划。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觉得不该去救曲艳城，不救他，计划不变，救他，一切就要推翻重来。”他说，“所以我最后问一遍，你们希望是去救他，还是按照原计划？”<br/><br/> “救。但是，乐阳你不能一个人去。”丘荻说，“我知道你这样安排一定有理由，至少把你的想法告诉我们。”<br/><br/> “我说了，我没有准备任何计划。会造成这个后果，起因是车慎微突然的念头，如果连这些都要考虑到，那我待在杭州泡杯茶就能解决一切了。”他将手上的杯子放下，微微笑了，“丘荻，我有些事情和你交代的，你……”<br/><br/> “我去。”昆麒麟站了起来，“你告诉我人在哪，我去把他救回来。”<br/><br/> “唯独你不能去。”乐阳说，“曲艳城的失踪是针对你的圈套，你一去，他们就得逞了。预计会有一个人的损失，我单独过去，可以将这个损失减到最低。丘荻，我们先出去吧。”<br/><br/> 昆麒麟还站在那，却什么都说不出。这个人没有给他争取的机会，就这样简单地决定了单独救人。和以往许多次同样，他把自己当做一张决定 xi_ng 的废牌，这样轻而易举地打了出去。<br/><br/> 门开了又关上，外面微凉的夜风中，灯影摇曳，落在乐阳有些苍白的面容上。他还带着笑——这个人依然清丽好看，正是一生中最盛时的那个年岁。<br/><br/> 其他人都在屋中，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习惯了乐阳的安排，后来竭力摆脱这些安排，到最后才发现，无论怎么挣扎，自己始终都处于一个棋盘上，任凭棋手落子定生死。<br/><br/> “我走了之后，你们不用来找我。”细碎的夜树声中，乐阳和丘荻并肩，缓缓走出枉死门，他们的影子在青石板上被拉得很长很长，融入了不远的黑暗之中，“只要跟着各种消息，就可以重新带回曲艳城。”<br/><br/> 丘荻说，我会来救你的。<br/><br/> 乐阳说，我已经不值得救了。你们选择了曲艳城，我选择我自己，人心就是这样古怪的东西，明明知道只要放弃这一个小的筹码，接下来就是满盘皆赢，却死也不愿意放弃。<br/><br/> “为什么这一次你会让我们来选择？”丘荻说，“你应该知道结果。”<br/><br/> “你们一定会去救曲艳城，我这样问一次，不过是让自己好受些。”一片枯叶落在他肩头，又落在了地上，乐阳的目光随着它落下，“……丘荻，我可能已经坚持不下去了。我很累。”<br/><br/> 他拉起了衣袖，露出手腕上那个狰狞横贯腕管的伤口，眼中有什么寂静的所在倏尔触动。<br/><br/> “接下来就靠你们啦。能不能借我些零钱？”他走到了门口，回头笑得有些尴尬，“好像每次远行都要问别人借钱呢，上次是撬了道观的功德箱，这次又是问你。”<br/><br/> 他接过了丘荻递过去的口袋里的零钱，一共是一百零七元。<br/><br/> “记得还。”丘荻说。<br/><br/> 乐阳站在门口，脚步顿住了。过了会，丘荻听见他说，“不好意思……”<br/><br/> 马路上有几辆机车轰鸣而过，上面坐着的打扮鲜艳的男男女女笑声洒了一路，几乎要盖住了他的声音；乐阳背对着他，<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