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他是我的信使。”<br/><br/> 他一把挣脱开，力气大得惊人，“你什么意思？”<br/><br/> “我们可以合作。”我眯起眼睛看着他，“我知道你也在找执法者，我也是。”<br/><br/> 我没有帮手，只有眼前的驱魔人伊莱亚斯与我目的相同，而且要救卡斯尔，没有必要让北方血族和我一起犯险。<br/><br/> 他们是无罪的。<br/><br/> “怎么样？”我按住他的肩膀，渐渐加上了力道。我知道他不会因为疼痛而动摇，但这样足以让他感受到我有多么焦虑，“你还欠我一个人情。”<br/><br/> 伊莱亚斯笑了，一双蓝眼睛静静打量着我，“你好像真变了不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择手段？”<br/><br/> “我不是原来那个人了，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不惜用任何手段。”我松开他，“想清楚了么？带我去或者我在这里杀了你？”<br/><br/> “我带你去。”<br/><br/> 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妥协了。但转念一想，执法者人数力量都在我们之上，难道伊莱亚斯也在找帮手，他想剿灭这个州的执法者吗？<br/><br/> “你说的对，我们抱着相同的目的，一起行动并无害处。”伊莱亚斯向远处眺望，普利茅斯也下了雪，视线所及是白茫茫的屋顶，一眼望不到尽头，“这件事之后，我们分道扬镳。再见面，我一定会杀了你。”<br/><br/> “我也会。”我握紧了手里的长剑。<br/><br/> 伊莱亚斯来到这里有两个月了，但他完全是出于个人行为，而不是梵蒂冈的命令。我知道他来美国是为了弗洛里安，但原因他也不愿说明。他杀了加洛维，发现了执法者的踪迹，但对方势力过于强大，他也不敢贸然出手。因为一旦失败，教廷的人也会发现他的私人活动，得不偿失。就在我离开美国的同一天，执法者就从拉森庄园撤离了，他们在更远一些的肯顿庄园驻扎下来，伊莱亚斯观察了他们很久，同时发现了北方血族也在潜伏在庄园附近，于是他尾随了一位跟了过来。<br/><br/> 毫无疑问，这位可怜的血族就是我的信使。<br/><br/> 伊莱亚斯杀了他，在房间里发现了我们的信件，于是在这里等我。他不知道等来的人会是我，因为我的署名是米洛沃森。<br/><br/> 吸血鬼和驱魔人，两种看似敌对的身份，却为了相同的目的，合作了。<br/><br/> 伊莱亚斯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木仓，但里面是空的。<br/><br/> “子弹用完了。”他说，“我们需要一些银。”<br/><br/> 可我确实没有银。<br/><br/> “这把枪给你用，子弹你自己想办法。”伊莱亚斯把枪丢给我，跳进天窗，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坐下，“我准备休息了，明早再走。”<br/><br/> “但我明早要睡觉。”我说。<br/><br/> “所以你今晚要做好准备工作。”伊莱亚斯说完就闭上了眼。<br/><br/> 此时已经接近午夜，周围的店铺早就打烊了，我看了一眼对面的“红蜜蜂”，从窗户跳了下去。<br/><br/> 一个醉汉从里面跌跌撞撞地走出来，一下子扑在我身上，我从他口袋里 m-o 出两枚银币，但这些远远不够。于是我走进旅店，向招待询问哪里有银器店。<br/><br/> “这么晚了您问这个做什么？”他疑惑。<br/><br/> “我打算明天去看看。”我说。我知道他不会在意这些，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就足够了。<br/><br/> “出门过三条街，右转有一家老亨利的点，他家的银器最好。”招待打了个呵欠，显然已经很困了。<br/><br/> 我道了谢，就去找老亨利的店。<br/><br/> 店门紧锁。我用一根捡到的铁丝捅开了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柜台上摆着一些银盘和银杯，借着月光看，做工还十分精细。我找了一块布，包起了几个不大的银盘和银杯，那些过于精美的银饰被我忽略了。<br/><br/> 然后我 m-o 了 m-o 口袋，将从“月食”号带下来的一袋金币放在了柜台上。<br/><br/> 精美的艺术品值得金钱的回报，但还远远不够。<br/><br/> 我将门关<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好，回到了“红蜜蜂”对面的废弃建筑里。<br/><br/> 我架起一只小锅，将银盘放在里面慢慢烧熔，小心翼翼地把熔化的银滴成一颗颗小子弹，尺寸不能说完全贴合手木仓的口径，但使用应该不成问题。<br/><br/> “你从哪里弄的银？”伊莱亚斯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我就知道他没睡着。<br/><br/> “老亨利的店，我付了钱。”我说，将银杯也丢进了锅里，“一袋金币。”<br/><br/> 伊莱亚斯笑了笑，不再说话。然后他走过来帮我做子弹，他做起这件事来驾轻就熟，几乎每颗子弹大小都一样。<br/><br/> “你和弗洛里安，到底是什么关系？”我问。<br/><br/> 伊莱亚斯的手顿了顿，他将已经冷却的子弹放进枪膛，比了比大小，“我们曾经是很要好的朋友。”<br/><br/> “吸血鬼和驱魔人？”我觉得很不可思议。<br/><br/> “那时他还是人类。”伊莱亚斯的声音忽然哑下来，有种说不出的疲倦，“那次该死的任务，让他彻底——”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一颗还未完全成型的子弹被他捏得走了形，炽热的温度将他的手指烧黑，但转瞬就恢复了。<br/><br/> 简直和吸血鬼的复原功能如出一辙。<br/><br/> “很奇怪吗？我也变成了和你们一样的存在。”他自嘲道，“只不过我不用吸血为生而已。”<br/><br/> 我从大衣里掏出一条面包，“在对面的旅店帮你买的。”<br/><br/> “多少钱？”他问。<br/><br/> 我笑了笑，“一个金币。”<br/><br/> “真贵。你出门不带钱的吗？”<br/><br/> “我觉得没必要。我很快就能结束这一切。”我说。<br/><br/> 伊莱亚斯接过面包，啃了两口，拿起随身携带的水壶喝了点水，“有时我只靠水就能支持一个月。”<br/><br/> “只靠水？”<br/><br/> “必须是特别纯净的水。不然还是需要食物的。”<br/><br/> “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br/><br/> “我也死过一次，但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这样。我似乎失去了死后的一段记忆。”伊莱亚斯简单地回答道，似乎不愿意和我深入讨论这个问题。<br/><br/> 我们通宵做了很多子弹，准备工作已经接近尾声的时候，太阳出来了。<br/><br/> 苍白的阳光从破损的窗子里照进来，光束里灰尘在毫无规律地飘浮着。伊莱亚斯背对着阳光，光晕从他背后发散出来，像一名年轻的神子。<br/><br/> 我打了个呵欠，直接拉起大衣倒在地上，“我睡一会儿。”<br/><br/> “这里有阳光。”他拉了拉我的衣服。<br/><br/> “没关系。”我闭上了眼，“忙了一夜，你也休息一下吧。”<br/><br/> “你不怕我趁你睡着的时候杀了你？”伊莱亚斯将斗篷盖在身上，在我身边躺下来。<br/><br/> “这点信任都没有，我们现在就可以解除合作了。”<br/><br/> 我听见身边的伊莱亚斯轻笑了一声。<br/><br/> “这是最后一次。”<br/><br/> chapter44<br/><br/> 当夕阳最后一抹余晖从破损的窗户滑出消失时，我睁开了眼。伊莱亚斯坐在我身边，擦拭着他的十字弓。他将箭矢平放在地上码成一排，每一支的箭头都银<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