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白说着，打开自己放在秦苛椅子上的背包，掏出他常戴的黑色鸭舌帽，“戴这个怎么样？前天刚洗过一次，还没戴过。”<br />
“好。”秦苛疲倦的眼神亮了亮。<br />
没等叶南白把帽子递给他，他自动垂下脑袋，等着人给他戴。<br />
叶南白愣了下，端了端神色，就着他的动作抬手，把帽子给他戴上了。<br />
秦苛的脑袋比他大一点，平时他戴着有一点松，但能随意调整高度，大部分时间他会将大半张脸挡住。<br />
秦苛戴着却刚刚好，恰好卡在眉毛上方，压住了鬓角的头发，却很衬他的脸型。<br />
如果不戴口罩的话，应该能将他本就生得好看的五官完美地还原，尽管带着帽子也可以一眼被认出来，叶南白想。<br />
叶南白只走了会儿神就被精准抓包了，秦苛掀起眼皮与他的视线碰了个正着，漆黑的眼睛眼尾微微上翘，藏着笑意。<br />
叶南白手抖了下，睫毛翕动两下错开视线，欲盖拟彰道：“有点歪了。”<br />
“嗯。”<br />
秦苛还应他，这让他更心虚，于是加快了动作将帽子调整好，放下手时过于慌张，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耳朵。<br />
他的耳尖有些烫，叶南白往那边瞟了眼，发现他的耳朵透着不自然的红色。<br />
耳朵这么红，是不是又烧起来了？<br />
叶南白觉得这么拖下去不行，想了想道：“我们先去医院。”<br />
他的语气很坚决，完全不是在和他商量，秦苛内心有些抗拒，但叶南白已经在将背包重新背起来了。<br />
临走前，秦苛拉住他的衣摆，直勾勾盯着他，哑着嗓音问：“能牵手吗？”<br />
叶南白顿了下，想起他跟自己说过的害怕打雷的原因。<br />
今天恰巧是雷雨天，他又生着病，是不是想起小时候了……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叶南白就心软。<br />
他牵住秦苛的手，“走吧。”<br />
“嗯。”<br />
单单一个音节都能上翘，听得出来，他很高兴。<br />
-<br />
直到回到公寓，秦苛才肯松开他的手。<br />
叶南白从来没和人牵过这么久，手心捂出点汗，导致按指纹时试了两下才成功开锁。<br />
“我昨天录了指纹。”秦苛换鞋的时候提醒他。<br />
“……哦。”叶南白忽然回忆起昨天他丢人的一面，选择回避道：“我去烧水，吃完药再睡。”<br />
秦苛应着，又提醒道：“到时候记得删除。”<br />
担心他再提到其他的事情，叶南白随意应了声：“记得的话……”<br />
“我熬点小米粥好不好？”叶南白转移话题，紧接着想到什么，又问：“你中午是不是也没好好吃饭。”<br />
秦苛端坐在沙发上，口罩帽子上衣一样没脱，看起来有些拘谨。他应道：“小米粥好喝。”<br />
至于中午有没有吃饭，他选择性忽略这个问题，毕竟他中午一口没吃，不确定叶南白听完会是什么反应。<br />
不想让人担心，但也不想看到他不在意。<br />
这人生病的时候怎么是这样的？呆呆的，但看起来比平时乖很多。<br />
叶南白帮他摘掉帽子，“不舒服的话先窝一会儿。”<br />
“好。”秦苛这才想要要把上衣脱下来，脱完就躺进沙发里。<br />
叶南白：“口罩怎么不摘？”<br />
秦苛：“会传染。”<br />
“摘了吧，总不能一直戴着。”叶南白道，“我免疫力还不错的。”<br />
秦苛犹豫片刻，在他的注视下还是摘了口罩。<br />
见他将口罩扔了，叶南白冷不丁问：“你早上那个白色的口罩呢？”<br />
秦苛反应片刻，眼神闪过一丝不悦，“扔了。”<br />
得到答案叶南白还想多问一句为什么扔了，可转念一想觉得自己要是这么问也太奇怪的，本来上个问题就挺莫名其妙的，再问下去，奇怪的就不只是问题的，而是他自己。<br />
“……我去熬粥。”叶南白转身进了厨房。<br />
秦苛一个人在客厅待不住，和仓鼠干瞪眼片刻，他随着叶南白进了厨房。<br />
其实能和叶南白待在同个空间里已经是预料之外的收获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不够，距离一旦拉大就会焦躁不安，总是贪心地想靠近一点点，再靠近一点点……<br />
秦苛的目光实在过于炙热，叶南白想忽视都忽视不了，“怎么过来了？”<br />
“粥……”秦苛也说不上来，“挺香的。”<br />
叶南白：“……我才刚下了水。”<br />
“嗯。”秦苛垂下眼，站在原地不动，跟犯了错似的。<br />
总觉得今晚的秦苛变了个样，小心翼翼，很没安全感。叶南白皱了皱眉，摁了开关走向他，主动牵起他的手，替他找补道：“生病了确实容易饿，闻到香味也正常，喝完药先睡一觉，醒来就能熬好了。”<br />
“听你的。”<br />
叶南白抿了抿唇，被这句话烫了下耳朵，耳根悄悄发红。<br />
喝完药秦苛被叫进卧室睡，可叶南白的公寓里就只有一间卧室，秦苛问：“那你呢？”<br />
“还有沙发。”叶南白道，“我平时有时候也会睡沙发。”<br />
“我睡沙发。”秦苛说着便要出去。<br />
“哎。”叶南白拉住他，“沙发没有床舒服。”<br />
秦苛挑了下眉，默不作声盯着他，像在说‘你也知道’。<br />
两人僵持不下，考虑到人家是病号需要休息，叶南白只好妥协：“好，那我们……都睡床。”
“好。”秦苛疲倦的眼神亮了亮。<br />
没等叶南白把帽子递给他，他自动垂下脑袋，等着人给他戴。<br />
叶南白愣了下，端了端神色，就着他的动作抬手，把帽子给他戴上了。<br />
秦苛的脑袋比他大一点，平时他戴着有一点松，但能随意调整高度，大部分时间他会将大半张脸挡住。<br />
秦苛戴着却刚刚好，恰好卡在眉毛上方，压住了鬓角的头发，却很衬他的脸型。<br />
如果不戴口罩的话，应该能将他本就生得好看的五官完美地还原，尽管带着帽子也可以一眼被认出来，叶南白想。<br />
叶南白只走了会儿神就被精准抓包了，秦苛掀起眼皮与他的视线碰了个正着，漆黑的眼睛眼尾微微上翘，藏着笑意。<br />
叶南白手抖了下，睫毛翕动两下错开视线，欲盖拟彰道：“有点歪了。”<br />
“嗯。”<br />
秦苛还应他，这让他更心虚，于是加快了动作将帽子调整好，放下手时过于慌张，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耳朵。<br />
他的耳尖有些烫，叶南白往那边瞟了眼，发现他的耳朵透着不自然的红色。<br />
耳朵这么红，是不是又烧起来了？<br />
叶南白觉得这么拖下去不行，想了想道：“我们先去医院。”<br />
他的语气很坚决，完全不是在和他商量，秦苛内心有些抗拒，但叶南白已经在将背包重新背起来了。<br />
临走前，秦苛拉住他的衣摆，直勾勾盯着他，哑着嗓音问：“能牵手吗？”<br />
叶南白顿了下，想起他跟自己说过的害怕打雷的原因。<br />
今天恰巧是雷雨天，他又生着病，是不是想起小时候了……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叶南白就心软。<br />
他牵住秦苛的手，“走吧。”<br />
“嗯。”<br />
单单一个音节都能上翘，听得出来，他很高兴。<br />
-<br />
直到回到公寓，秦苛才肯松开他的手。<br />
叶南白从来没和人牵过这么久，手心捂出点汗，导致按指纹时试了两下才成功开锁。<br />
“我昨天录了指纹。”秦苛换鞋的时候提醒他。<br />
“……哦。”叶南白忽然回忆起昨天他丢人的一面，选择回避道：“我去烧水，吃完药再睡。”<br />
秦苛应着，又提醒道：“到时候记得删除。”<br />
担心他再提到其他的事情，叶南白随意应了声：“记得的话……”<br />
“我熬点小米粥好不好？”叶南白转移话题，紧接着想到什么，又问：“你中午是不是也没好好吃饭。”<br />
秦苛端坐在沙发上，口罩帽子上衣一样没脱，看起来有些拘谨。他应道：“小米粥好喝。”<br />
至于中午有没有吃饭，他选择性忽略这个问题，毕竟他中午一口没吃，不确定叶南白听完会是什么反应。<br />
不想让人担心，但也不想看到他不在意。<br />
这人生病的时候怎么是这样的？呆呆的，但看起来比平时乖很多。<br />
叶南白帮他摘掉帽子，“不舒服的话先窝一会儿。”<br />
“好。”秦苛这才想要要把上衣脱下来，脱完就躺进沙发里。<br />
叶南白：“口罩怎么不摘？”<br />
秦苛：“会传染。”<br />
“摘了吧，总不能一直戴着。”叶南白道，“我免疫力还不错的。”<br />
秦苛犹豫片刻，在他的注视下还是摘了口罩。<br />
见他将口罩扔了，叶南白冷不丁问：“你早上那个白色的口罩呢？”<br />
秦苛反应片刻，眼神闪过一丝不悦，“扔了。”<br />
得到答案叶南白还想多问一句为什么扔了，可转念一想觉得自己要是这么问也太奇怪的，本来上个问题就挺莫名其妙的，再问下去，奇怪的就不只是问题的，而是他自己。<br />
“……我去熬粥。”叶南白转身进了厨房。<br />
秦苛一个人在客厅待不住，和仓鼠干瞪眼片刻，他随着叶南白进了厨房。<br />
其实能和叶南白待在同个空间里已经是预料之外的收获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不够，距离一旦拉大就会焦躁不安，总是贪心地想靠近一点点，再靠近一点点……<br />
秦苛的目光实在过于炙热，叶南白想忽视都忽视不了，“怎么过来了？”<br />
“粥……”秦苛也说不上来，“挺香的。”<br />
叶南白：“……我才刚下了水。”<br />
“嗯。”秦苛垂下眼，站在原地不动，跟犯了错似的。<br />
总觉得今晚的秦苛变了个样，小心翼翼，很没安全感。叶南白皱了皱眉，摁了开关走向他，主动牵起他的手，替他找补道：“生病了确实容易饿，闻到香味也正常，喝完药先睡一觉，醒来就能熬好了。”<br />
“听你的。”<br />
叶南白抿了抿唇，被这句话烫了下耳朵，耳根悄悄发红。<br />
喝完药秦苛被叫进卧室睡，可叶南白的公寓里就只有一间卧室，秦苛问：“那你呢？”<br />
“还有沙发。”叶南白道，“我平时有时候也会睡沙发。”<br />
“我睡沙发。”秦苛说着便要出去。<br />
“哎。”叶南白拉住他，“沙发没有床舒服。”<br />
秦苛挑了下眉，默不作声盯着他，像在说‘你也知道’。<br />
两人僵持不下，考虑到人家是病号需要休息，叶南白只好妥协：“好，那我们……都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