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n <p> 003松了口气，就见211扶着把自己打开的手脚放好，像聊一会儿吃什么那样随意：“那老师刚才以为我想做什么？”</p><p> 003：……</p><p> 003这才后知后觉感到一阵羞窘，明明211是正常做事，他倒总想些奇怪的东西，好像他自作多情一样。</p><p> 他浅浅别过头：“开始了吗？”</p><p> “老师别乱动。”</p><p> 211一只手固定他的脑袋，温热的手指轻轻擦过他的耳朵，有点痒，激起一片红热，“乱动会影响那边操作。”</p><p> 003想要点头，到一半又忍住了，他说了声好，却没想到211的手就这么停在了他耳边，始终没有放开，003说不上的心慌意乱：“你手……”</p><p> “老师还能记得当年的事吗？”</p><p> 211没给他说完的机会，他一边盯着003的眼睛，一边循循善诱，“我那时候做了哪些对不起老师的事，老师你还记得吗？”</p><p> 或许是受器械影响，003很轻易被他带偏。他不再专注211的手放在哪里这种小问题，而是开始回忆对方询问的事，不明显的电流通过头戴式仪器的电线过入他的大脑，003有些晃神，掩埋在记忆深处的过往就这么被一点点剖析出来。</p><p> 他的声音带有一点迟疑：“你……你趁我外出做任务的时候，破坏了我的任务舱。”</p><p> 而也正是任务舱遭到毁坏，003差点没能从小世界里逃出来，这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损伤，导致他后面一度记忆错乱，直到做了重组程序才得以好转。</p><p> 原以为已经被掩埋在记忆深处的过往在这一刻又变得清晰起来，003不敢确定这段记忆的真实性，于是迫不及待地用余光瞟了211一眼，希望在他脸上找到想要否认的迹象。</p><p> 211按在003耳朵边上的手不住轻轻揉捏，他摇头说：“不对，老师再想想。”</p><p> 不……对吗？</p><p> 不知为何，003不算太意外，他只觉得心里一块重石落地，然而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当年那件事的第二种可能。</p><p> 耳朵被揉得又痒又疼，003轻轻侧脸想要躲避，想到不能乱动，只能忍下异样任凭他手指绕在自己耳边刮搔：“我想不到。”</p><p> 211十分耐心：“老师忘了，你以前不愿意做任务的，怎么会主动去做任务呢？”</p><p> 这话听着好像也有几分道理。</p><p> 虽然此前没有任何印象，003还是十分良好地接受了自己“不愿意做任务”的设定。他想了想，问：“那……难道是我趁你做任务的时候把你的任务舱给破坏了？”</p><p> 211：……</p><p> 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么编呢？！</p><p> 211心头闪过一丝懊恼。</p><p> 心头只是一顿，不好的想法立马被压了下去，211唇角微勾，明显心情好了不少：“老师是这么想的吗？”</p><p> “不是。”003连忙否认，不知道为什么，211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感觉到了危险。</p><p> 211有些可惜地出了口气，他微微抬眸，看小玻璃窗后还在为回溯003记忆劳累的云汲，低声说：“老师要是这么想也可以。”</p><p> 反正是他对不起自己，既然都是愧疚，那只要愧疚就行了，至于原因是什么，好像也不重要。</p><p> 对此，003的看法只有：？</p><p> 这什么话？</p><p> 什么叫“这么想也可以”？他的记忆呢？不是来给他重塑记忆的吗？</p><p> 这么随便真的好吗？！</p><p> 003坚决抵制他这种乱给自己灌输想法的行为，刚要说点什么，大脑皮层突然密密麻麻感到一阵刺痛。</p><p> 003眼前一黑，身体痛苦地蜷缩起来。</p><p> 211微俯下身，右手反复从003心口顺下，他身形不住下俯，沉静如水的眼直直望进003眼中，带着令人无可抵抗的吸引力：“老师，看我。”</p><p> 这句话穿透性极强，让003在一片疼痛的混沌里看到一线光明。他费力去找211的位置，在眼睛对上那张脸的瞬间，周身的痛苦仿佛都消失不见。</p><p> 211仍然是211，在他眼里却不断幼化，如曜石一般黑沉的眼眸倒转清澈，褪去他错过的这一千年风霜，又变回了那个刚被001送过来时因害怕被自己抛弃而日夜惴惴不安的小孩。</p><p> 003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可面前的变化那样真实，让他不禁伸出手去摸：“……子舟，真的是你？”</p><p> 子舟，当年他给211起的名字。</p><p> 那时少年初生年幼，天地不怕，总觉得世界都是围着自己转的。001把211送来之后就不管他的死活，003又总觉得只有他跟云汲两人有名字太不公平，于是以自己的姓氏为姓，给这个编号排到两百多名的小屁孩取了个自认为好听的名字。</p><p> 尤记得他那时学识不高、心气不小，003一门心思给211起个天下第一好的名字，可字典翻来覆去看了个遍也小不满意，最后002被他磨得不耐烦，随便翻开一</p> ', ' ')('\n <p>页，指着上面的字说：“就叫这个吧。”</p><p> 003看着他手指的位置，皱眉摇头：“时子石子，听着跟石头一样的，我不要。”</p><p> 001便意味深长地看了002一眼，也随手在字典上一翻：“那就再加个‘舟’字吧。”</p><p> 003眼前一亮，总算觉得时子舟听起来比时子好听，却还是不满意：“到底是我给他起名字还是你们给他起啊？”</p><p> “反正是跟你姓，你要喜欢就拿去用，不喜欢就自己再想一个。”</p><p> 001并不强制，看着一边鼓着脸跟怯生生的211干瞪眼的002，拉着人的衣领一提，“走了，今天还有事呢，一会儿总系统又要骂人了。”</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