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笨蛋啊!<br/><br/> 一个人不和另一个人明说,那个人就不会自己想?就不会明白?<br/><br/> 怎么会有这样的笨蛋!<br/><br/> “他……”白玉堂没想到蒋平竟做出这样的分析来,怔然地 y_u 言又止,脸色也再次变了,反驳道:“他为我好,我怎么没有听出来……”<br/><br/> 问题戛然中止,关于这个他并不像话中显现的那样毫不在意,然而,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毫不在意…… x_io_ng 腔的一口闷气顿时宛如超越地心引力的约束,急遽向上爬升的焰火竹枝,堵得白玉堂好生难受。<br/><br/> “你只顾着和展昭生气,只觉得展昭辜负了你的好意,其他的当然都想不到了。”蒋平送去一记抽筋的秋波,“你以为你和展昭是甚么关系,你要为他出头,你要为他的‘辜负’如此耿耿于怀?”<br/><br/> “关系?”白玉堂被蒋平一波接着一波的问题,搞得脑袋都快打了结。他憋着气突然循着蒋平背后,挂在墙上的画框追寻了一眼,若有所思。“我猜我们应该是朋友吧?都认识那么久了……”<br/><br/> 蒋平闻言又是叹气,他这个五弟聪明起来极其聪明,笨起来极其笨,完全没有领会到自己真正的心情。<br/><br/> 以为只是朋友而已……只是朋友……而已……白玉堂怎么会迟钝成这个样子,他何曾真的对朋友的误解,甚至与几个结拜哥哥之间的摩擦有过难以遣怀的时候,即使一时的不开心也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真的生气过,这些和展昭给予他的那些是不一样的,他难道不懂吗?<br/><br/> 连自己这个偶然经过的旁观者都看出来了,他却完全没有领悟,以为对方对自己来说,不过是朋友而已。<br/><br/> 如果只是朋友,他干嘛对展昭的话生出一种无法排遣的反弹表现。<br/><br/> 如果只是朋友,他又为甚么要在说彼此的关系时,用到“我猜”?<br/><br/> 虽然连蒋平也没料到会是这样,当初自己不经意的戏言竟真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变成了事实……虽然还不清楚展昭那儿是怀着怎样的感情,但白玉堂这个当局者分明已经陷进去拔不出来了。<br/><br/> 牵绊不知不觉蔓延进灵魂,深到以为原本就该如此,没有丝毫怀疑的程度,仿佛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好的。<br/><br/> “腐朽的人偶走进疑惑的迷宫……”蒋平记起江宁婆婆说的那句诡异的预言,不禁脱口而出。<br/><br/> 白玉堂支着下巴看他,“四哥,你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了……”他的手指僵了一下,怀着不知所谓的心情转向阳台上的沙发,躺倒下去。“不知道我腐朽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德行?”<br/><br/> 蒋平摊摊手,毫无笑意的哈哈两声。“干妈不是说了嘛,腐朽的人偶不一定指的就是你。”他走过去扶在沙发的靠背上。“不过疑惑倒真是的,你现如今不仅疑惑而且迷茫之极,根本就看不清自己的心。”<br/><br/> 白玉堂弩扭地飞快偏头看人,感到一种魂不守舍的荒谬之情。<br/><br/> “我为甚么要看不清自己的心?”<br/><br/> 蒋平负手微微欠身,揩弹人的肩膀。“那你为甚么要和展昭生气?”他反问了一句,蓦然难得地显现出比冷静更严肃的意味。<br/><br/> 雅马哈的半球音响里传来音乐这时飘飘摇摇地荡进人的耳膜:“……不要问我是否再相逢,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为何你不懂,只要有爱就有痛……”这首歌白玉堂以前也听过,但这会儿无论音调还是歌词都很不对劲,不对劲得让他不安,好像二十多年他都没有这么深刻地不安过,这歌好像就在提醒他,有甚么事绝对弄错了而他却想不起来了。<br/><br/> “别再和我提展昭!”白玉堂心里猛然悚然一惊地对蒋平吼了一句。为甚么今天全世界都不对劲?“展昭”这个名字像魔咒一般,诅咒了他心神安定的可能 xi_ng ,他都快被烦死了。简直就是 yi-n 魂不散!<br/><br/> 白玉堂真心觉得天要塌下来了,假如,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忘不掉展昭的存在,假如,老是有人有东西提醒他<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展昭那个人,那他岂不是根本不用活了?<br/><br/> 所幸蒋平并未迎合白玉堂的怒气,他没有马上说话,房间里也没有激起任何的波澜,只是气氛有些压抑。<br/><br/> 不和你提展昭,你的心就不会乱了吗?别傻了,别自欺欺人了。<br/><br/> 难道展昭放弃了,你就不会争取吗?<br/><br/> “我不提。”蒋平顿了顿,体谅地吐出如白玉堂所愿的那三个字。他拍拍白玉堂的肩膀。“对自己诚实一点,再好好想想吧!”<br/><br/> 感情的事别人是帮不了忙的,蒋平仔细想过,即使他现在点破了白玉堂的心防也是没有用的,他不会承认,所以还是得靠他自己慢慢琢磨出来。<br/><br/> 白玉堂吐了一口气沉默了好久,不自觉地将目光放空到阳台的外面。他忽然发现坐在这里,如果想要逃避心里的千丝万缕,外面的是惟一一个可以长时间凝视也不会太有刻意束缚感的地方。<br/><br/> “四哥,你帮我个忙。”他转过视线,“替我和展昭说一声,我暂时不回去。”<br/><br/> 蒋平一抚额头,“如果我给你打个了这个电话,你也不用回去了。当初我就是和展昭说我不在家,你在他那儿先住几个月。”这个电话一打,一切都结束了,还有何理由继续下去。“电话要怎么打,要怎么和展昭说,你自己去解决,别找四哥。”<br/><br/> “这么无情无意!”白玉堂嘴里嘀咕,蹙着眉支着手臂靠在沙发扶手上。<br/><br/> 蒋平抓起扔在旁边的沙发靠垫拍在白玉堂脑袋上,啐了一口:“无情无义的是你,我看展昭这回得伤心死了。”<br/><br/> 蒋平没有替白玉堂联络展昭,白玉堂也不知道该和展昭说甚么,干脆就放任自流,如同走进一个黑洞,走了就走了,没给展昭留下一点“后来如何”的消息。<br/><br/> 但是展昭却莫名觉得,失踪对于白玉堂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展博仲要找白玉堂的麻烦,他走了或许就可以安全了,无论白玉堂是不是明白自己真正的想法,这都不重要,只要他是安全的,这就行了。<br/><br/> 况且他本来就是那样洒脱随 xi_ng 的人,他想失踪,然后他就失踪了——说不联络,也就人海茫茫不知何处寻,换做别人失踪或许是件了不得的事,但换做是白玉堂,似乎完全不奇怪。<br/><br/> 好几天以后的某天晚上,展昭倒了杯水抱着宾奇躺在床上,就是这样想的,他了解的白玉堂,大概也只有这一方面。<br/><br/> 虽然没有白玉堂在的房子,的确挺冷清的,而且也冷了不少。好在宾奇的身上很暖和,展昭抱紧它,便感觉没有那么冷了。“喵呜——”宾奇很少叫,它慢慢在展昭怀里蹭了蹭,歪着头看着他,好像在试图看穿他的心。<br/><br/> 展昭淡淡笑了笑,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揉了揉猫头,心神就又转了开去,有些恍恍惚惚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甚么。<br/><br/> 自从白玉堂离开以后,他就常常不知道自己在做甚么,似乎总是老半天呆在同一处地方,不知不觉就陷入了凝固的状态里,然后又不知怎么地就会回忆起白玉堂的一举一动,那些富有生气的表情和满不在乎的态度。以往心底中安定的能力,似乎逐渐模糊,也逐渐退化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