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我真的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个黎晓。红色富康静静的停在医院门口等我,就跟以前一样。可有些东西,变了就不再是以前了,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br/><br/> “我去看看我妈,不会很久,你等我一下。”<br/><br/> 回避了他关切的目光,却躲不开他那令人安心的声音:“去吧!我等你。”<br/><br/> 很多年前,在埃塞俄比亚,那时候晓非做什么都很认真,嘴上也很认真,想到什么说什么,单纯地像个孩子。其实在我的记忆力,晓非一直是个孩子,需要我疼爱保护的孩子。<br/><br/> 当时非洲闹饥荒闹得厉害,时常连我们这些救援人员的三餐都保证不了,工作都没什么力气。晓非说在草原上看到了野兔,实在受不了了想要打来吃,我不放心就陪他去了。<br/><br/> 谁知顶上野兔的不止是我们,一直游荡在营地附近的非洲雄狮也不肯放过这偿鲜的机会。晓非不顾一切地追野兔,在非洲干燥炽热的大草原<br/><br/> 上跑的口干舌燥,我则寸步不离的跟着他。<br/><br/> 小东西一溜烟儿就不见了,跟丢了让晓非十分沮丧,不禁仰天大吼一声。我也累得气喘吁吁,什么也说不出。<br/><br/> 突然,一只非洲雄狮嘴里叼着刚才的野兔,踱着优雅的步伐走来。晓非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将他扑倒在身下,淹没进一旁杂乱的干草丛中。<br/><br/> “别出声!”我趴在他耳边说。<br/><br/> 等到雄狮走过去好远,我们才敢出来。<br/><br/> “哥,你是变态吗?!”他嫌弃地说,抖搂着身上的杂草。仿佛被别人偷窥到了秘密,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br/><br/> “抱我抱的那么紧干嘛?不就是个狮子吗?大不了跟他干一架,武松能打虎,咱为什么不能打狮子呢?万一打赢了,还有肉吃……”<br/><br/>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他是饿极了口不择言。<br/><br/> 然而今日面对黎晓,那久违的紧张感又来了。希望是我太敏感,我们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的。<br/><br/> 可我却无法忽略内心的冲动。就像这样看着他越走越远,直到走进住院部的大楼里,我心里的空虚就一点一点放大。<br/><br/> “黎晓,对不起!哥们对不起你!”<br/><br/> 我闭上眼睛,这样就不会看到奚冉那张自责的脸。其实我更想要立刻马上变成一个聋子,我不想听到任何人再向我道歉,这几天我听得已经够多了。<br/><br/> 眼前的事实来得太突然,打得我措手不及,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br/><br/> “祥儿,”是老爸苍老的声音,“去看看你妈吧!”<br/><br/> 我跪倒在太平间门口。<br/><br/>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段主语人一直在变,请务必注意<br/><br/> ☆、妈妈<br/><br/> 等黎晓的时候,接到了我姐的一个电话。当时还不知算是好事还是坏事,总之,陈芳菲要回来了。<br/><br/> “我要疯了。”她的声音没有一点生气,好像被非洲毒辣的太阳烤干了一样,“这飞机等的我花儿都谢了……”<br/><br/> 我能想象她此刻狼狈的样子,便偷着笑:“你干嘛那么着急回来啊?北京这边可冷了,可不如非洲暖和。”<br/><br/> “你少给我装蒜!我因为什么回来你不知道啊?哼!”<br/><br/> 我吸了一口烟,没吱声儿。<br/><br/>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次黎晓说他离家出走稍稍唤起了我有关那时的一点记忆。回北京这些年,渐渐习惯了四季更替的气候,却总也忘不了卢旺达12月炽热的阳光,异常的高温让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变得模糊流动,变得不真实。<br/><br/> “你最近回家了吗?”她随意地问。<br/><br/> “明知故问。”我不想跟她废话。<br/><br/> “都这么多年了,再大的事儿也该过去了吧!”她又开始苦口婆心,我耳朵也听出了茧子,“妈这些年身体也不好了,身边就大哥一个人……”<br/><br/> “我定期给妈打电话,有什么事我会立刻到他身边。但是想要我踏进那个家<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门,不可能。”<br/><br/> 她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我吐出一口烟。<br/><br/> “你还是不能原谅他吗?其实…也不能怪他……”<br/><br/> “晓非原谅我就原谅。”我打断她,“等你回来咱俩一块去问他。”<br/><br/> “真烦你!瞎说什么,闹鬼呢!”她嫌弃地说。<br/><br/> 我随即一笑,开始跟她扯闲篇。<br/><br/> 约好接她的时间和地点,她也差不多该登机了。挂断电话看看表,黎晓进去快四十分钟了,是不是太久了?<br/><br/> 可我从方才就一直心慌,别出什么事儿啊。不方便冒然进去找他,我先打电话问问吧!<br/><br/> “喂,黎晓?咱妈怎么样啊?”<br/><br/> 那边一直没有声音。我说我讨厌用电话和人联系,就是因为只是能听得见,却看不见 m-o 不着,很多事情光靠声音判断是远远不够的,而且仅靠声音也无法传达心意。可现在连最基本的声音都没有了,我不禁担心起来。<br/><br/> “黎晓,你说话啊?”<br/><br/> 隐隐约约,我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紧接着是一大串话:“……黎晓,哥们对不起你!你要难受就出来打我一顿,别把自己关起来,你这样我真的特害怕……”<br/><br/> “黎晓,你说话!到底怎么了?”我猜到发生什么了,我多希望自己猜错了。<br/><br/> 我听到他气息:“如果我没去留学,或者,我没回北京,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了?我妈她<br/><br/> ,也不会……”<br/><br/> 没有再听下去,我飞奔进住院部。<br/><br/> 太平间的大门紧闭着,没有一点缝隙,完全不知道里面的情况。<br/><br/> “他进去多久了?”<br/><br/> “自打来了就进去了,一句话也没说也没哭,连点儿声儿都没有。”那个叫张奚冉的医生无比担忧,“我从没见他这样过,真是要吓死我了,我真怕他想不开……”<br/><br/> “不会的,祥儿我知道,他不会走那个道儿的。”一旁的老者慢慢地开口道,应该是黎晓的父亲。<br/><br/> 问了才知道,黎晓母亲的病情是在术后48小时之后突然加重的,癌细胞扩散至幽门,速度快得无法控制。清醒的时候,老人一再强调不要告诉黎晓,怕影响他工作。事实上,那时的黎晓过得也不比他妈妈轻松,那时的他正发着高烧,被k粉折磨地身心俱疲。<br/><br/> “我对黎晓承诺过,一定会治好他妈妈的病,”那个医生内疚地说,“现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br/><br/> “不怪你,他妈就这个命,怎么能怪你呢?”黎爸爸安 we_i 他,“我们住院,够让你费心的了。孩子,别自责了!”<br/><br/> 确实不能怪他。对癌细胞的预判,不是谁每次都能那么准的。黎妈妈年龄不小了,让哪个医生来选择都会是保守治疗。也许黎爸爸说得对,这是命。<br/><br/> “张大夫,麻烦您把这个交给祥儿,”他递给张奚冉一张存折,“我就先回去了,他妈的后事还得操持。让他好好休息,家里的事儿不用操心,专心忙工作。”老人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还得麻烦您张大夫,祥儿…他心特别重,麻烦您帮我劝劝他。他妈早晚得走,我也是,可我们不希望影响他工作,他特别看重自己的事业跟理想,要不也不会一去六年都不回来……”<br/><br/> 张奚冉被自责、老人的善意和对儿子的关爱染红了眼眶,他郑重地接过了那张存折,认真地点点头。<br/><br/> 医院冰冷的走廊里<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