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也是一样。”<br/><br/> 若是数月之前，白溯听了这句话定是欢喜不尽，可现在却稍嫌不满足，追问道：“皇兄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吧？”<br/><br/> “是十月初九。”白黎停顿一下，还是续道：“好像……民间把这一夜称作\'巧夕\'的吧。”<br/><br/> “那么皇兄在今日来，就没什么旁的话要对我说了么？”<br/><br/> 白黎憋了半晌，还是道：“我与二弟数日不见了，恰好今日想来看看你。”<br/><br/> 白溯在心里叹了口气。<br/><br/> 他知道皇兄始终不能抛开伦理纲常。他们同是男子也就罢了，但偏偏还是亲生兄弟，这让兄长难以面对，总是找些别的理由来自欺欺人。他并不想逼迫对方，但皇兄一直不肯表明心迹，总让他心里隐约不安。<br/><br/> 他正想着这些，裤脚忽被撩了起来。皇兄在他脚踝上触了触：“今日确是好的多了。走路时还觉得疼么？”<br/><br/> 白溯道：“已经全好了，跑起来当也不会疼。”既然说起他的腿伤，他便想到了遇虎之事，顺势问道：“皇兄，之前崔淮来看我时说，朝中对秋狝遇险的事反应颇大？”<br/><br/> 白黎动作一僵：“也没什么，他们一向如此。这次秋狩出了一点意外，便有人上疏要我充实后宫，早日诞下皇嗣。”<br/><br/> 他对二弟说的轻松，心头却甚为烦躁。<br/><br/> 过去虽也有人提请皇嗣一事，但皇帝毕竟春秋正盛，也不需太过着意。可此次的意外确实凶险非常，若不是朱勋救驾及时，皇帝恐怕已遭不测，因此朝中的反应比往常大了许多。<br/><br/> 再加上太后似乎已知他病愈一事，时不常便要来明示暗示一番。白黎只好以杨院判的诊治总无效果、不愿再让他医治为由，暂且搪塞了过去。<br/><br/> 他不 y_u 再说此事，白溯却追问道：“那皇兄怎么想？同过去一般搁置不理，还是……”<br/><br/> “自然是搁置不理，此类奏章我近年收到不少，早就习惯了。”<br/><br/> “过去皇兄还病着，当然是不必理会。但现在你病已好了，难道还能一直这样下去？”见皇兄沉默不语，白溯又道：“况且我记得你说过，很是喜爱孩子……”<br/><br/> 白黎忽然间烦闷难抑，“噌”的站了起来，厉声道：“我已经说过不理会了，你到底想要我怎样？皇嗣之类，却也用不着，如果哪一日我因意外而死，不是还有二弟你吗？总不会无人继位！”<br/><br/> 没想到皇兄会发这么大脾气，白溯又惊又悔，忙跪下去抱住了他的腰，仰着脸颤声道：“皇兄，你别生我的气，我不问了，以后都不会再问了……我……我只是心里不安，我怕你哪一天就会不要我了……”<br/><br/> 白黎见二弟脸色惨白的跪着，也后悔自己一时烦躁说了重话。他深深呼吸压下情绪，把二弟扶了起来：“我不该对你发火的。可是我……他们实在逼的我紧。”<br/><br/> 白溯只用尽力气拥抱着他，叨念道：“是我错了，皇兄如此为难都是为了我，我还一再逼你，是我错了……”<br/><br/> 白黎抚 m-o 着二弟的头发，低声道：“有时真宁愿我的病永远好不了，便不会有这些矛盾烦恼。”<br/><br/> 听他这样说，白溯心里更疼，又想起他刚才发火时连死字都说了出来，颤声道：“皇兄若是生气，说什么都好，只是不要说……刚才那样的话。若有一天你不在这世上了，我定也活不下去的。”<br/><br/> 白黎心中既甜又涩，点点头道：“是我失言了。”<br/><br/> 两人这么说了几句，逐渐都平静了下来，重又坐回榻上。<br/><br/> 白溯自是不敢再说刚才的话题，白黎却自语道：“其实皇嗣之事，也并不一定非要是我亲生，从宗族旁系过继也可。”<br/><br/> 白溯点头道：“前朝也有这样的例子。但是目前似乎没有合适的人选吧？”<br/><br/> 白黎道：“确实没有。不是年龄比我小不了多少，就是血缘实在太远。况且……”他住口不言，叹了口气。<br/><br/> 白溯知道皇兄想说<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什么。就算有合适的人，目前这种情形，朱氏一族也不会任由过继来的孩子作皇位继承人，一定还会想尽办法，让皇后诞下龙嗣。<br/><br/> 两人握着手沉默了片刻，白黎道：“此事多想也无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br/><br/> 白溯点了点头，说道：“今日皇兄既然是微服出来，不如我们到东市去逛逛吧？”<br/><br/> 刚才说了许多不快之事，白黎正感气闷，闻言也十分赞同。于是两人出了王府往东市而去，两个大内高手不远不近的跟随保护。<br/><br/> 京师的东市、西市乃大聿第一等的富贵繁华地，店铺酒楼鳞次栉比，台阁屋舍飞檐插天。此时正逢佳节，街上的人流熙熙攘攘，家家户户门前洒扫的片尘不染，台案上供着祭月的精巧贡品。<br/><br/> 白溯是天下第一个富贵闲人，对于此地自是熟稔无比，携着他皇兄的手，拣着有趣之处一家一家的逛过去。白黎见了此等繁华清平之景，心中的一点烦闷也渐渐散了。<br/><br/> 白溯自说是腿伤痊愈，其实走的快了还是会疼，白黎便也放缓了脚步，随着他慢慢的走。他们说说笑笑的游逛一路，到了日暮时分都有些饿了，白溯便拉着皇兄到一家名为“倚云楼”的酒楼用饭。<br/><br/> 两人一进大门，店伴见了他们瑶台双璧似的人物，忙赶上来殷勤招呼，将他们引到了临窗的雅座旁。<br/><br/> 白黎游目四顾，见这酒楼的一器一物都十分雅致，特别是四面雪白的墙壁之上，题了不少的诗词，更显得风流别致，格调不凡。仔细一看，有些题诗之人还颇有名气。<br/><br/> 他觉得甚为新奇，便问道：“这就是二弟所说，近年风行的\'题壁诗\'？我却不知这诗还能写在酒楼的墙上。”<br/><br/> 白溯见他好奇，解释道：“这家酒楼名气颇大，最开始是因为王灵飞在这里喝醉了，把一首诗写在了墙壁上。之后便有人慕名来看他的诗，一些文人骚客更是效仿起他来，也把自己的诗题在壁上。”<br/><br/> 正说着，此间老板亲自送上来一壶酒。白溯问他是什么酒，那老板躬着腰嘿嘿道：“白公子，这是小店自家酿的‘秋自露’。今日佳节，每桌客人免费奉送一壶。请贤仲昆品尝。”<br/><br/> 白溯奇道：“我来过几次，你能记得并不稀奇，但今日却是第一次带我哥哥来，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兄弟？”<br/><br/> 老板笑道：“二位的相貌虽不怎么像，可并肩坐在这里，却教人一看便知是兄弟俩。不是亲兄弟，也得是堂表亲。”<br/><br/> 白黎、白溯的容貌像各自的母亲，他们自己觉得只有两三分相似，却不知在旁人眼中是这般的。两人均感有趣，相视一笑。<br/><br/> 白溯点了几个清淡的菜式，配着“秋自露”的酒相得益彰。这酒的滋味清淡顺口，白黎很是喜欢，一壶喝尽，又另点了一壶。谁知后劲儿却大，不知不觉，两人都有些薄醉了。<br/><br/> 第二十章<br/><br/> 白溯喝的不算多，只有两三分酒意，白黎却是醉的双颊生晕，话也比平日更少了些。他倚在壁板上，一双迷朦的星目直望着他二弟，笑的饧涩绵软。<br/><br/> 他这模样让白溯心里酥透，趁着没人注意，在皇兄的脸颊上咬了一口。白黎轻轻叫了一声，抬手 m<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