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一滴眼泪滑落下来。他发白的嘴唇颤抖着,低声道:“我是说,我们以后,都不要再那样了。从今往后,我只是你兄长,你是我二弟,我们就像平常的兄弟那样,我们……”<br/><br/> 白溯有些压不住情绪了,打断他的话:“什么叫我是你二弟,你是我兄长?什么叫平常的兄弟那样?”<br/><br/> 白黎不敢去看他,紧咬着嘴唇,沉默不语。<br/><br/> 白溯尽量放缓了声音:“皇兄,刚才我虽然不在这里,但也能猜到太后说了些什么。可是她就算再生气,又能把你我怎样?你是皇帝,还用得着去怕太后,怕你的亲娘么?”<br/><br/> “不,我不是怕她。”白黎摇着头,痛苦的皱眉,“真的不是怕她,我……”<br/><br/> 白溯挑眉道:“既然不怕她,那你理会她做甚?”<br/><br/> 白黎回答不出,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就算他有千般理由,于二弟又有何意义?<br/><br/> 五脏犹似火烧,白溯蓦的绷不住了,抓着皇兄的肩膀厉声诘问:“今晚你对我说过什么话,你都忘了?难不成都是骗我的?还是说,你想告诉我醉话当不得真?”<br/><br/> 白黎垂头不语,身上止不住的颤抖,半晌,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我对不住你。”<br/><br/> 听到这个,白溯简直要疯了,他一把揪住对方的衣襟,嘶声吼道:“这句话,你留着对皇后说去!别对我说!”<br/><br/> “二弟,你不要这样。”白黎痛苦的喘息着,艰难道:“我们之前的所作所为,本来就是不对的,我们是亲兄弟……”<br/><br/> “你是抽风还是中邪?”白溯一脸的不可置信:“我们之间都到了何种程度了,你现在来给我讲这些?”<br/><br/> 白黎小声嚅嗫:“以前我也说过的,是二弟你……”<br/><br/> “好,好!以前都是我逼你的,是我强 ji_an 你的,行不行?!你是端方君子,天下万民之表,一切都是我强迫于你!”白溯两眼通红, x_io_ng 膛剧烈起伏,忽然惨笑了一下,换了一种讥诮的语气道:“……哦,对了,接下来皇兄是不是要与皇后共效于飞了?”<br/><br/> 白黎咬紧了嘴唇,扭过脸去。白溯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面对着自己:“说起这个,我倒很是为皇兄担心,没人插你后面,你硬不硬得起来?”<br/><br/> 好像被人抽了一鞭子,白黎的身体猛的一抖,牙齿一错,唇上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br/><br/> 被他充满伤痛的目光望着,白溯心里疼的难当,却还是冷笑道:“不知用玉势代替行不行?与皇后行房的时候,把那东西塞进你下面……我倒忘了,那个又不会自己动,是不是还得找个太监来帮你?”<br/><br/> 他以为皇兄会愤怒的让他“住口”,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双眼睛里逐渐蓄满了泪。<br/><br/> 白溯慢慢住了口,心脏像被刀子割着,疼的他眼前都模糊了。他抓着皇兄的衣袖,带着哭腔哀求:“皇兄,你别生气,刚才我是气急了。别这样对我,别不要我……求你……”<br/><br/> 白黎的眼泪滚滚而落,失去血色的嘴唇阖动着,几乎是气若游丝的呻吟:“你饶过我罢……二弟……饶了我。”<br/><br/> 白溯僵住了。<br/><br/> “饶了你?”他的眼泪还挂在面颊上,眼眶却已经干涸,“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我一直在折磨你。”<br/><br/> 他僵硬的站起,看着皇兄的发顶,一字字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方才你说要与我做平常的兄弟,是否当真?”<br/><br/> 眼前的人一动不动的跪着。良久,白溯听到一声嘶哑的应答:“……是。”<br/><br/> 白溯点了点头,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好,便如皇兄所愿。”两手相叠而揖,对着狼狈不堪的皇帝行了一礼:“臣弟告退。”<br/><br/> 他近乎凶狠的忍下眼中的热泪,转身迈步,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又强自稳住了身形,一步步走出了未央宫。<br/><br/> 第二三章<br/><br/> 一出殿门,白溯越走越快,最后索 xi_ng 跑了起来,只想尽快离开这<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个地方,离那个狠心之人远远的。<br/><br/> 宫中无事不可疾行,像他这样奔跑更是严重违禁,他却不管不顾,心中只道:“他要罚我尽管来,干脆杀了我更好!”心痛如绞,激愤 y_u 狂,不觉脚下更快,一直跑出了宫门也不停歇,在凌晨无人的街道上发足狂奔。<br/><br/> 不知跑了多久,他气力已竭,未愈的腿伤阵阵疼痛,只得停下脚步,撑住膝盖大口喘气。这一番发 xi-e ,悲愤之情稍减,伤痛却更甚。一抬头,发现自己竟又跑到了东市,那“倚云楼”就在前面不远处。<br/><br/> 白溯心中一酸,本扭头要走,转念一想:“我怕什么?又不是我负了他!”偏要往那酒楼去。<br/><br/> 昨夜佳节,倚云楼打烊甚晚,此时店门刚关了不久。白溯把门拍的山响,看店的店伴无奈给他开了门:“公子爷,小店今日还未——”白溯把钱袋掷进他怀里,不耐烦道:“那个什么\'秋自露\',给我上一坛。”<br/><br/> 店伴好心提醒:“这酒后劲儿大,一坛怕是要把人喝坏了……”<br/><br/> 白溯瞪他道:“少啰嗦,你卖是不卖?”自己拣了张桌子坐下,正是昨日他与皇兄同坐的那处。<br/><br/> 店伴见他双眼泛着血丝,神情间带着一股狂态,也不敢再多说,搬了一坛酒并杯盏等物给他。<br/><br/> 白溯拍开封泥,将酒倒在碗里,仰头便干。他从来没有用碗喝过酒,此时却顾不上不雅,只是想尽快喝醉,好减轻些痛苦。<br/><br/> 他喝了一碗又一碗,不多时,果觉头脑昏沉,眼前模糊,“哈”的笑了一声:“果真是好酒!”虽有几分醉意, x_io_ng 口仍是疼的气闷,想是自己醉的还不够,便又倒了一碗。拿起碗来,手却颤的端不稳,倒有一半酒液洒在衣襟上。<br/><br/> 如此狂饮了大半坛,心里还是悲痛 y_u 死。他一拍桌子,扬声叫道:“店家,你这酒里……是不是搀了水?怎么……怎么都喝不醉?”<br/><br/> 店伴叫屈道:“公子爷,您醉的说话都不利索了,怎么还说没醉呢?”他答话时正好站在题诗的墙壁之前,白溯一双醉眼望了过去,恰看到壁上他与皇兄所写之诗。<br/><br/> 就在几个时辰前,他们两人还情诗应和,缠绵缱绻,想不到一晚过去,他们之间已然地覆天翻。<br/><br/> 不是不明白他的矛盾和为难。只是这么痛快就下定决心,毫不犹豫的把他白溯舍弃了,那个人对他的情爱,是如此脆弱不堪。<br/><br/> 那两首诗并排列在墙上,白溯越看越觉得可笑,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上气不接下气的狂笑不止,忽然抄起桌上的酒坛,用力往墙上掼去。<br/><br/> 酒坛与墙壁一撞,顿时四分五裂,酒液泼溅在墙面上,又淋漓的流下,漫过那些诗句,把墨迹也污损了。<br/><br/> 白溯仍觉不足,过去揪住那店伴:“我要把这破诗毁了,去给我拿家什来!”<br/><br/> 店伴已想起这诗就是他写的,有些鄙夷这兔儿爷,但看他衣饰气度又不敢得罪,好在此间的墙壁经常刮抹涂写,忙给他拿了刮刀来。<br/><br/> 白溯握着刮刀,先将他自己写的那首毁去。刀片一下下狠狠的刮下去,墨迹连着墙皮纷纷而落,沾了他一身白粉,他也不在意,只<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