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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什么?”晏芷袖笑了笑,“我们都没有错,但是又都错了。”<br />
    如果不是郦寄瑶强硬的要求,他们不会暴露。被发现以后,两人均从学校离开。靠着晏明季的关系,晏芷袖迅速从倚阑区转学到府城区,顺利高考,郦寄瑶则被父母押送去集训,各自走上不同的轨道。<br />
    有时候晏芷袖也会想,如果她当初心软答应郦寄瑶,结果会不会完全不一样呢?<br />
    不,其实还是一样的,父母迟早会发现。<br />
    晏芷袖唯一庆幸的是,陈雪茹和晏明季足够开明,能够理解她,尊重她。他们的社会地位和身份有可能因为她带来非议,可是他们还是包容了她,陈雪茹更是因此辞职。<br />
    其实她们的爱情也不是坚不可摧的。<br />
    郦寄瑶的骄傲自我晏芷袖根本就不能接受,她不愿低下高傲的头颅,晏芷袖亦不肯迁就。<br />
    国庆过后的临州是湿冷的。<br />
    天空阴沉,秋雨连绵,凉风夹杂雨丝一个劲往脖子衣缝处钻。<br />
    宋绯内里穿了个单衣,脱下外套放在储物柜里,再穿上白大褂。<br />
    “大宋,这么穿不冷?”戚娟已经换上较薄的羊毛衫了。<br />
    为了除湿,畅春苑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空调还是开着的,众人也只能尽量穿厚点。<br />
    “现在是有点冷,”宋绯回道,“但是我等会说不好要上门。”<br />
    配合度好的居民已经联系完了,剩下的居民要一点点磨。<br />
    晏芷袖就在旁边,随口问道:“要去哪个小区?”<br />
    宋绯:“都要去,我再去打电话问问。”这是第三轮电话了,不愿意参与的人实在太多,备用户完全不够。<br />
    “你如果去畅春苑,就叫我。”晏芷袖和宋绯一起走出小隔间,“或者下午和我一起去也可以。”<br />
    “哎?”宋绯讶然,“为……为什么?”<br />
    之前让全科医生联系熟识的病人,就已经算是帮忙了。晏芷袖不必做到这一步。<br />
    “我就住畅春苑,我……”晏芷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br />
    “晏医生!”<br />
    郦寄瑶居然一早就来了。<br />
    晏芷袖显然也没想到,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有什么事吗?”<br />
    郦寄瑶今天是盛装打扮,妆容精致。睫毛卷翘,红唇如火,皮肤光洁无暇到没有一个毛孔,她站在过道里,就是焦点。而站在她对面的晏芷袖虽然没化妆,但也是亭亭玉立,丝毫不输。<br />
    “我问了,”郦寄瑶看都不看宋绯一眼,“患者可以自己选择医生。”<br />
    医生还没进诊室就位,药房早已开始挂号。虽然医生是按顺序叫号的,但患者有信任的医生,也可以在轮到的时候,去喜欢的医生那里。<br />
    “当然可以。”晏芷袖了然,“所以你选我?”<br />
    郦寄瑶抿唇,不甘不愿地点头。<br />
    “袖子?”宋绯深吸一口气,她知道晏芷袖不能拒绝郦寄瑶,“你……”<br />
    “等忙完我们再商量下,你先去做下整理?”晏芷袖先开口。<br />
    “嗯。”<br />
    宋绯应声,克制自己回头的欲望,先一步走向计免区。<br />
    她心里很烦乱,打个电话也只是机械地按照文本照本宣科地念。<br />
    电话对面的居民口气恶劣,大声呵斥:“都说了不参加了还一直打来!我们家又不缺钱,做什么体检!你们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个人信息?现在信息泄露怎么这么厉害?!”<br />
    “这个项目是经过批准的,我们不是……”宋绯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挂了。<br />
    再打过去就是忙音,应当是被拉黑了。<br />
    这个是肯定不会参加了。宋绯无奈的在这个住户后面做了标注。至此,二十个备用户已经用光。然而还有十几户处于模糊态度,还有几户一直没有接通,都要亲自上门。<br />
    快一个星期了,还做不到七十户,今天更是预约不到十人,宋绯真的有点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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