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一步，又退了一步，“原来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他一边说一边摇头，极度失望，“既然这样，今日就算晏某自作多情。诸多打扰，请你谅解。”<br/><br/> 说完，晏维清使出轻功，几个起落就消失了。<br/><br/> 赤霄望着那个方向，嘴唇微动，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他忽而想到，下次见面，他们就是真正的敌人了；他忽而又想到，不知道去年晏维清看着他的背影时，心情是不是也像现在的他一样……<br/><br/> 不知过去多久，赤霄觉得脸颊有些紧绷，像是有水曾落在上面、又干涸了。他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并没有下雨，干掉的水是他的泪。<br/><br/> 他伸手去 m-o ，为那种略粗糙的陌生触感而停顿一瞬，然后用力搓了起来。<br/><br/> 原来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br/><br/> 不，晏维清，我就是太把你当回事了。长这么大，还没人能让我哭。你是头一个，估计也是最后一个。这可不是件好事，但好在我能保证，没有第二个人会知道——<br/><br/> 包括你。<br/><br/> 华春水在前头树林里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就算没有打起来的动静，她也心急如焚。而就在她不顾一切地返回去时，正迎面碰上赤霄。<br/><br/> “圣主，”她急急地问，双眼在赤霄身上到处逡巡，“你没事吧？”<br/><br/> 赤霄回以一笑。“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br/><br/> “那晏维清……”<br/><br/> “走了。”<br/><br/> 这回答轻飘飘，简直和没有差不多，华春水满腹狐疑。“圣主，”她谨慎地筹措用词，“晏维清是你朋友？”<br/><br/> “你想什么呢？”赤霄好笑。“不，当然不是。”<br/><br/> “可是他……”华春水 y_u 言又止。就算她只听说过晏维清其人，也觉得对方做不出守在山旮旯里、然后管一个不认识的人叫小九这样的傻事。照她看，这两人非但认识，而且熟得要命！<br/><br/> 赤霄看她变来变去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姐，你心里想什么都写脸上了。”<br/><br/> “圣主……”一下被戳穿，华春水顿时有点尴尬。<br/><br/> 赤霄又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以前的事情了。”<br/><br/> 那就是果然认识了？华春水默默地记住了小九这个小名。其实她很想问你俩以前到底怎么回事，但赤霄一脸不愿多说的表情她也不是认不出。所以，她最后挑了一个相对委婉的问题：“那他以后还会来么？”<br/><br/> 赤霄一顿，果断摇头。他太了解晏维清了——<br/><br/> 虽然那人惯常温和，也好说话，但绝没有被人打了左脸还把右脸凑上去的怪癖。现在，晏维清认定他赤霄糊弄了自己的感情，哪里还会再来自讨没趣？说真的，没有当场翻脸打起来，已经能算晏维清自制力惊人了！<br/><br/> 所以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管住他自己。<br/><br/> 不是自夸，赤霄对此很有信心。因为他知道，谈百杖真正看中他的就是这点——坚定不移。不管别人说什么，不管别人做什么，都影响不了他已经做出的决定；他有自己的一套规则，并且会严格遵循它。不好听一点说，他十分固执。<br/><br/> 但不管怎样，谈百杖把白山教交给他，他就会做好一切教主该做的，即便它被称为魔教。<br/><br/> 同样，如果他认为某些不应该有的感情应当永远不见天日，那它们就会被压在最底下。亦或者，只要假以时日，它们就会自行消散了？<br/><br/> 第90章<br/><br/> 白山的冰雪去了又来，南阳的月季谢了又开，不知不觉地，六年过去了。<br/><br/> “恭迎圣主！”<br/><br/> “恭迎圣主！”<br/><br/> 赤霄从山下回到总坛，一路收获无数敬称与鞠躬。他微微颔首示意，直到踏入议事厅中，才摘下面上修罗般的红铜面具。<br/><br/> “圣主，你回来了！”已经等在里头的华春水欣喜地迎上来，原本坐着的其他六个堂主也立刻起身。<br/><br/> “嗯，”赤霄<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简短地应了一声，朝着厅堂正中的鎏金雕龙长榻走过去，“都坐。”<br/><br/> “谢圣主。”几人依言落座，规规矩矩。<br/><br/> 只有凌卢做了个很难察觉的小动作——当赤霄走过时带起的那阵风扑到面上时，他贪婪地深吸了几口。<br/><br/> 惯常的冷清气息里夹杂了轻微的血味，但没关系，这让赤霄闻起来更美味了……<br/><br/> “圣主，”秦阆苑在众人坐稳后第一个开口询问，同时打断了凌卢脑子里的那点妄想，“事情成了？”虽然这是一个疑问句，但他话里根本没有疑问口气。<br/><br/> 赤霄已经把面具搁到手边小桌上，闻言点头，目光随即投向左手末尾那张唯一空着的黄花梨太师椅。“敢对我圣教的堂主下手，他们肯定已经不要命了。”他无声冷笑，语气却依旧平静，“既然如此，那本座只能慷慨一点，早早送他们上路。”<br/><br/> 众人的视线跟着赤霄转过去，再听赤霄这话，都十分同意。而华春水更是红了眼眶，声带哽咽。“玲珑在天之灵若有所知，也可以瞑目了。”<br/><br/> “大姐……”吴月见不得她伤心的模样，轻声劝了一句。<br/><br/> 在座诸人也被牵带着想起了什么，面上或多或少地带上沉重神色，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br/><br/> “我……没事。”华春水勉力抑制住了落泪冲动，重新提起正事：“弦堂无人领首，不是长久之计，圣主如今是否已经有所属意？”<br/><br/>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重新转移回了赤霄身上。<br/><br/> 白山教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堂主死于非命，那么，谁能替他报仇、谁就能接任新堂主之位；又或者，不管是谁接任，都必须把报仇当成第一要务去做。<br/><br/> 但当然，这次是赤霄出马。他身负教主重职，不可能再兼任一个堂主。<br/><br/> 赤霄没有立刻回答。相反地，他扫视了七人一圈，才徐徐道：“诸位可有推荐？”<br/><br/> 这话语气依旧平静，问的也确实是众人，但秦阆苑有种莫名的感觉，赤霄只是想听他的意见。或者更直白地说，赤霄好似已经知道他在背地里做了些什么，现在正像一头游弋在林荫深处的剧毒蟒蛇，用时有时无的吐息恐吓猎物，好让它们惊慌，窜出原本安全的藏身之处……<br/><br/> 而这是绝对大错特错的。秦阆苑在心里警告自己，你不能被一点小动静吓得心惊肉跳。没人有你的把柄，就算赤霄也没有。<br/><br/> “听凭圣主的意思。”他说，在接触到顶上那一撇目光后补充，“我实在不甚了解弦堂事务，不好妄加评断。”<br/><br/> 赤霄收回视线，心里哼了一声。说得跟真的似的……他相信秦阆苑确实没什么人选，但那绝对是因为秦阆苑一贯看不起弦堂，而不是因为“不好妄加评断”的原因。<br/><br/> 这种暗流汹涌，危寒川隐约察觉到了，但他没把一丝一毫的察觉表现在脸上。“我也同二哥一样。”<br/><br/> 他们俩都没什么想法，下面几个更不会擅做主张。于是这问题转了一圈，重新回到了提出的华春水身上。<br/><br/> “我倒确实有个人选。”她这么说的时候望向赤霄，语气里 xi-e 露出一丝不确定，“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合适……”<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