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样的事情对你是没有好处的。你能看到我，说明你有视灵的能力，但你看上去并不像一个灭灵师。不要太靠近我，这对你来说很危险。刚刚也看到了，我的对手是肮脏恶心的东西。”<br/><br/> 方易认真道：“我是缚灵师。或者说，我有缚灵的能力。”<br/><br/> 容晖眼里出现了一丝嘲弄的表情：“你有能力，你懂得使用吗？如果你真的是缚灵师，在刚刚那种情况下不可能直接向我冲过来，而是先稳固自己的灵魂。”<br/><br/> 方易无言以对。<br/><br/> 下楼的时候容晖已经能站稳了。他隐去了自己的实体，慢慢往下走。<br/><br/> 电视节目和人们在家中聊天的声音从门缝里渗出来。容晖走了几层，突然说：“有点想回家。”<br/><br/> “不能回吗？”方易问，“容老师家里的虫子，是你销毁的吧？”<br/><br/> “之后就回不去了。”容晖整整披在身上的外套，“我妈的朋友给她送了尊佛像，说保家宅平安，我进不了门。”<br/><br/> 两人穿过楼道，走到了街上。正是夜里最热闹的时候，人来人往，烧烤的香气和烟气在空气里萦绕。容晖回头说了再会。方易知道只要他还在这一带活动，应该还是能再见的。容晖似乎知道虫子的源头和解决办法，但他显然不信任方易。<br/><br/> “嗯，我没事，谢谢你。”方易把在他脚边蹭来蹭去试图安 we_i 他的废柴抱起来，扔到了肩上，“等叶寒回来再说吧。先去赴约。”<br/><br/> 时间不多了，他肩扛一猫，往西区派出所狂奔。<br/><br/> 詹羽和同事出警回来，看到方易和猫在派出所大院里的长椅上等他。<br/><br/> 他匆匆扬手，先进值班室处理工作事务了。<br/><br/> “詹羽，你和刘队上次处理的自杀未遂事件，是叫陈国强吗？住中山路46号的？”<br/><br/> “是，怎么了？”<br/><br/> 方易坐的长椅就在派出所办公楼旁边的树下，一楼值班室里传出来的谈话声十分清晰。<br/><br/> “他老婆又打电话来了，说又要闹自杀。”<br/><br/> “这个月第四次了！”詹羽的声音哭笑不得，“又是跟老婆吵架要自杀吗？”<br/><br/> “你和小张去处理一下。他老婆说陈国强就听詹sir的话。”<br/><br/> “我报告还没写完……”<br/><br/> 方易眨眨眼，心想这么忙么？然后看着詹羽跑了出来，和刚刚与他一起回来的同事又匆忙开车出门了。他还跟方易打了个招呼：“再等等，今天事情比较多。”<br/><br/> 方易点点头。<br/><br/> 看着詹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工作，和同事谈笑，方易觉得违和感实在太强烈了。但仔细一想，就他目前对詹羽的了解来看，除了不死，詹羽和他、和其他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好像确实没有什么不同。<br/><br/> 派出所的宣传栏上贴着不少资料，无聊的方易走过去打发时间。詹羽正经微笑的照片贴在当中，年轻又带着一点稚气的面孔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他的名字下方还有两行标注：曾获一次集体三等功和一次个人二等功。<br/><br/> 值班的小警察给方易倒了杯水，看到他盯着詹羽的照片看，笑着说：“小詹很不错。这两个荣誉都是他刚毕业不久就获得的，当时还没调来我们这边。”<br/><br/> 方易问他知不知道这两次分别是什么事情。<br/><br/> “知道啊，这个集体三等功就是前几年江上翻船那件事。当时我们这边在办个大案，人手严重不足，所以就从别的区临时借调了几个人过来帮忙。小詹当时就被借调过来了，他们和水警配合，救出来不少人，光小詹一个就找到了七八个小孩的尸体。那件事你应该也有印象的。太惨了。”<br/><br/> 方易点点头：“印象很深。”<br/><br/> “这个个人二等功倒是危险。”小警察喝了口搪瓷杯里的浓茶，“接到报警说听到有人半夜三更在放鞭炮，物业也不管。小詹他们去协调，入户的时候发现那几个人不对劲，结果在房子里发现了一堆制作炸药的原材料。”<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br/> 詹羽和同事立刻反应过来，但房中的彪形大汉足有五六个，双方扭打在一起。同事正准备鸣枪示警，一个汉子抄起桌上硕大的紫水晶摆件，狠狠往詹羽的后脑砸了下去。<br/><br/> “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当时都吓坏了，结果他在地上滚了几下又站起来，除了一头的血，没有其他问题。”小警察说得绘声绘色，“后来增援来了，押下楼的时候又遭到反抗。詹羽被个人抱着从四楼楼梯间那里摔了下去。”<br/><br/> 他指着办公楼：“就是那种地方，没有护栏也没有窗，一翻就掉下楼了。”<br/><br/> “他也没事？”方易问。<br/><br/> “一点事都没有。做炸药那个人先落地，摔得脖子都断了，小詹活蹦乱跳的，好像也没被吓坏。”他笑着说，“都成我们这里的传说了。太威猛。”<br/><br/> “应该很疼。”方易低声道。<br/><br/> “不疼的呀，伤都没有，疼什么。就是脑后多了个小伤口，缝几针也没事了。干我们这一行的谁身上没几个伤。”<br/><br/> 废柴依在方易脚边喵喵地轻声叫。小警察把它抱起来逗了一会就回去了。方易还站在宣传窗口那里，盯着詹羽的照片呆看。<br/><br/> 他想起在詹羽旧居的屋顶上那几个穿着警服的恶灵。它们立在荒凉的屋顶上，双目空洞，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凝视着叶寒和自己。<br/><br/> 一个多小时之后詹羽终于回来了。期间方易还接了石丰艺的两个电话，问他冰棒格在哪里，以及想吃菠萝味还是苹果味的冰棒。方易无聊得很，忙逮着石丰艺聊天，总算打发了这段冗长的等待。<br/><br/> 詹羽迅速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端着水杯冲到长椅上，懒洋洋地坐下：“艾玛，太累了。刚去处理了一个自杀未遂的案子。”<br/><br/> “嗯。我听到了。”<br/><br/> “四次啊，这个月才刚过半他就自杀了四次。每次都是和老婆吵架，然后爬上阳台说跳楼，都形成自杀惯 xi_ng 了。”詹羽边喝茶边说，“不管也不行，万一真的跳下去了怎么办。他是正常的人类，是会死的。”<br/><br/> 方易没想到他这么自然地将话题移到了自己身上，转头看着他。詹羽冲他笑笑：“放心，我现在和你聊的内容别人听不到。”<br/><br/> “你要和我说什么？”方易问。废柴跳上长椅，立在两人之间，猫视眈眈。<br/><br/> “你这只白……哦，猫，怎么那么凶？”詹羽想抓废柴的耳朵，被废柴呲牙咧嘴地瞪了回去，“ m-o m-o 都不行，你主人怎么养的你？嗯？乖一点，不然把你回炉再造哟。”<br/><br/> 他自顾自地笑起来，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方易回了一趟方家，从张妈那里得知了詹羽的事情——这种程度的信息他稍稍跟那个老太婆打听打听就知道了。<br/><br/> 詹羽心里有一丝自己理不清的怪异情绪。他早就知道这个身体里容纳的灵魂不是自己的故人，而现在这位新房客也知道了自己这个“怪胎”的事情。<br/><br/> 但方易似乎不害怕他。他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br/><br/> 第33章【精修】虫巢（7）【一更】<br/><br/> 詹羽在这个世上学到的第一种强烈情绪是害怕。<br/><br/> 痛哭、<br/>\t\t\t\n\t\t\t\n\t\t\t', '\t')